張敏寧輕撫著自己腫痛的右臉,努力壓抑自己心中的怒氣,喃喃的對著蕭皓說道:“皇上,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嗎?為何一口咬定是臣妾做的呢?還請皇上言明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蕭皓咬牙切齒的說道:“月兒吃了你的那些不明甜品之後,到了半夜覺得肚疼難忍,甚至□□還出現出血的症狀。現在禦醫還在搶救當中,如果萬一月兒有個什麼不測,你也別想要有好日子過!”
張敏寧冷哧一聲:“皇上就憑這些就斷定是臣妾所為?那些甜品臣妾吃得比賀婕妤還多,可是為何我還能安然無恙?”
蕭皓冷聲道:“愛妃,你還想狡辯嗎?太醫告訴朕月兒會出現狀況就是因為服下了隻對孕婦體質有傷害的藥物,對於一般人來說並無大害。這就是僅有月兒會出事的原因。朕就想當時你的反應怎麼那麼詭異呢?”
張敏寧心中百轉千回,對於如此情緒化的蕭皓有種說不出的怪異。蕭皓他口口聲聲的咬定我,難道已經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我向我和我父親下手了?
“可是,皇上你別忘了,這甜品本身我為自己所準備的。難道我可以未卜先知的知道可以遇上皇上和賀婕妤,而且還一定會斷定賀婕妤就會吃那些甜品呢?”
“就算你事先沒有在甜品中下毒。你身邊的人也可以代勞呀。那個宮女叫什麼來著,就一臉蒼白神色緊張的樣子。朕看她嫌疑就蠻大的。”
張敏寧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由於自己一時心軟,尚未把玉葉除去,現在給自己惹了這一身的騷。玉葉天要亡你,你也休怪我不得。
張敏寧眉頭深鎖,腦袋在飛快回想著脫身之計。事情的關鍵全在於玉葉身上,隻要證明玉葉所為不是我所指使的,甚至說玉葉其實真正的目的是想害我,卻歪打正著害了賀婕妤。那就可以脫了自己的嫌疑,那邊鄧淑妃你自己也要小心了。張敏寧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淡淡笑容。
張敏寧清了清喉嚨,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皇上,臣妾自有表明清白的辦法。呆會臣妾的所作所為,皇上隻要看著即可,切勿言語。到時臣妾會給皇上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那朕就仔細看看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戲?”
蕭皓豪爽的答應了,漆若點星的黑瞳在這昏暗的室內閃閃發亮。
張敏寧吩咐繡娘把玉葉押到殿內,順便吩咐繡娘把餘下幾名宮女侍從的昏睡穴給點上,以防他們走漏消息。
玉葉被繡娘押到大殿的時候,殿內的琉璃宮燈都已點亮,把整個大殿照得恍如白晝。而賢妃娘娘和皇上兩人都麵色凝重,一臉冷凝的坐在紫澶寬木椅上麵。
玉葉戰戰簌簌的跪到他們麵前,雙手扔停不住的發抖,一股寒意從體內慢慢升騰。
“玉葉,老實交待你到底做了什麼?”張敏寧並不看向她,但是聲音卻冷得好像地獄發出來的聲音。
“奴…奴婢不知道娘娘說的什麼?”玉葉一臉蒼白,對著張敏寧猛磕頭。
“還想隱瞞嗎?你害我的事尚未追究你的責任,現在害到賀婕妤,你還敢說沒有這回事嗎?”依舊是冷冷的聲音,室內流動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氛圍。
“娘娘……娘娘……奴婢沒有……娘娘請明鑒呀!”玉葉依舊不成句的為自己辯護著。
“還敢狡辯!那你說說看從銀耳玉米水果羹開始,到燕窩銀耳粥,直至到今天的甜品,你到底給本宮下了多少龍炎草。繡娘,把你從玉葉房裏搜出來的東西給呈上!”張敏寧雖然一直在審問玉葉,但是眼角餘光也沒有放過蕭皓的神色和室內的動靜。看到繡娘已經重新回到大殿,給她使了個眼色,張敏寧便已明白剛剛命她在玉葉房裏所要尋找的龍炎草已經找到了。
繡娘於是馬上把一個小小的乳白色的瓷瓶給呈上,放到張敏寧的手裏。玉葉一看到那瓷瓶頓時麵如死灰,直接癱軟在地上。
張敏寧把那瓷瓶遞到蕭皓手上,對他說道:“皇上,這可拿去叫禦醫檢驗!”
蕭皓臉上卻掛了個不甚明了的笑容,懶洋洋的接過那瓷瓶,靠在張敏寧的耳邊低低的說道:“那愛妃,主謀呢?朕是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你和你的心腹串通所演的一場戲,還是主謀確實另有其人?”
“皇上,請再給臣妾一點時間,臣妾說過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的!”張敏寧也以隻有兩個人才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