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珍對平田說“平田君,三原君要我明天晚上陪他吃飯、跳舞,這樣好嗎?”
平田說:“那家夥不會有好心思,你可要當心他。”
“如果我去了的話,平田君您能不能去呢?這樣我就不怕了。”
平田想了一想說“我去?好好,我去。我去了,那家夥就不方便了。”
三原回到辦公室,看著牆上的大擺鍾,一會兒照照鏡子,理理頭發,修修鼻孔下的一撮胡子,恨不得立刻到了第二天晚上。
當天晚上,俞珍向蔡虹、蘇文報告說:“三原那家夥約我明天晚上吃飯、跳舞,推脫不掉,怎麼辦?”
蔡虹說:“你去吧,我和趙強去暗中保護你。”
“如果三原對你無理,我就把他幹掉。”趙強說。
“不必要。”蔡虹說。“沒那麼嚴重。”
俞珍說:“我把情況向平田作了報告,平田答應去幫我。”
“那就更好,我們不一定需要露麵。”蔡虹說。
第二天晚上,俞珍和三原在酒店裏,他們一邊喝酒,一邊看舞侶們在翩翩起舞。
三原站起來說:“俞小姐,我請你跳舞。”
俞珍站起來與三原走進舞池。二人翩翩起舞。三原開始還是比較的規矩,後來就抱緊俞珍,把散發著口臭嘴湊了上去。
俞珍頓時感到一陣惡心,低下頭來作出腹部疼痛的樣子。
三原急切地問“俞小姐,你怎麼啦?”
“我肚子疼,想上一下洗手間。”俞珍轉身去了。
三原十分掃興,說:“你快點來呀。”他隻好回到舞池邊等待。
這時,平田走了進來,坐在三原邊上,問“俞小姐呢?”
“上洗手間去了。”
這時俞珍走了出來,一眼看見平田,就上前邀平田跳舞,倆人進了舞池。
三原氣不打一處來。
跳了一會兒,平田回到三原身邊。三原問:“俞小姐呢?”
平田說:“俞小姐身體不適,先回去了,要我跟你說一聲。”
三原氣得暴跳如雷,追了出去。
街上。三原遠遠看到俞珍上了一輛黃包車。他立即叫了一輛,命令道:“追上去,快。”
正在即將追到的時候,一個行人橫穿馬路,擋住了黃包車,黃包車停了下來。
三原大怒道:“混蛋,滾開!”
這個人正是趙強,他在暗中保護俞珍。不遠處,蔡虹也站在一棵樹下。
趙強見三原發火,假裝誠惶誠恐地樣子,在黃包車前點頭哈腰地說:“太君,對不起,太君,對不起。”
“滾開,我要槍斃你。”
趙強裝出害怕的樣子,擋在車前,連連陪不是。
三原眼看俞珍走得無影無蹤,氣得他跳下車抓住趙強就打。
趙強抓住他打過來的手腕,三原被製得動彈不得。
趙強仍一麵說:“對不起。”
三原看看了看趙強,喝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中國人,太君,別生氣。”
三原自知不是趙強的對手,摸摸身上,後悔沒有帶槍。
趙強陪了不是,走了。
蔡虹夾在看熱鬧的人群中也走了。
三原吼道:“支那鬼,別讓我再碰見你。”他跳上黃包車。
車夫問:“太君,到哪裏?”
“東方同樂館。”
黃包車在“東方同樂館“門前停下,三原立刻被迎上來的妓女包圍了。
三原進了日本妓院,選中了一個日本軍妓。
在密室裏,三原脫得隻剩下褲衩。他剝光了日本軍妓的和服,把她扔倒在榻榻米上,拿起一根鞭子,狠命地抽起來,那個妓女殺豬似地慘叫。
第二天上班,俞珍和平田都在辦公室,三原見平田在,不好進來,隻是氣衝衝地從門前走過去。
俞珍和平田會意的一笑。
這時候,就聽見三原在辦公室痛罵下屬:“怎麼搞的,你難道不應該更細心、努力一些嗎?下次再要出錯,我可要你滾回日本去。”
三原麵前兩個日本下屬,直點頭,用日語說:“是,是!”
中午,三原見平田不在辦公室,他送來了一疊文件,對俞珍說:“把這個抄十遍。”他是有意報複。
俞珍說:“這麼多,什麼時候能抄完,我還有許多事。”
“再忙也得抄,這是命令。”
俞珍說:“我向平田君報告,我歸他領導。”
三原大怒:“什麼,你歸他領導,不歸我領導?我叫你抄,你就得抄,否則,你給我滾走。”
俞珍站起來,收拾桌子。
三原問:“你想幹什麼?”
“我走啊。”
三原呆看著她。俞珍收拾好了後,鎖上了抽屜,轉身走了。
三原喝道:“你等一會。”
“等什麼,你不是要我走嗎?我真地不想在這裏幹了。”
“你等一下平田君。”
“為什麼要等他?”
“你不是說歸他領導嗎?”
“是的,我是歸他領導,那就等他回來吧。”俞珍坐了下來。
三原隻好沒趣地回到辦公室。
一會兒,平田回來。俞珍說:“平田君,三原叫我回去,他是這樣對待我,我不想幹了。”
“這個流氓,你別理他。”平田氣氛地來到三原辦公室:“三原君,這是怎麼回事,俞小姐要走?”
三原說:“我是跟她開個玩笑。”
“開玩笑也要注意場合,在辦公室裏開什麼玩笑。”平田說著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