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裏,蔡虹他們在黑暗中行走。突然,他們聽到三聲槍響。接著,聽到遠近村莊的狗都叫起來了,日軍的炮樓都亮起了燈。
趙強說:“老板,鬼子警醒了。”
蔡虹看了看前方的日軍炮樓:“是啊。”
日軍炮樓上亮著燈,有兩隻探照燈不停地向路上掃射。
蔡虹命令大家:“暫停前進。”
農民們歇下挑子。敵人的探照燈掃射過來。
蔡虹命令:“都趴下別動!”
探照燈掃射了一陣,停了。
蔡虹命令:“繼續前進!”
但是走不多遠,敵人的燈光又亮了。蔡虹他們再次趴下等待。
趙強說:“老板,炮樓不好過。我們要想辦法。”
蔡虹問袁老七:“老七,除了這條道,附近有沒有地方好過?”
袁老七想了想說:“過去五裏路也有一座橋,也有鬼子炮樓。媽的小鬼子把道路都占著了。”
“這條河有多深?”趙強問。
“深處一人多深,淺處半人深。”
“你們在冬天有沒有發現能過人的地方?”
袁老七想了想說:“也有淺一點的地方,左邊二裏路,有一段河水淺些,估計齊膝蓋也就差不多了。”他手了一個手勢。
“好吧,我們就從那裏涉水過河。”
趙強說:“老板,你和老七帶人走左邊涉水過河,我從右邊觀察敵人,如果敵人發現了你們,我就從右邊打擊敵人,掩護你們過河。”
蔡虹不同意,他說:“這很危險,鬼子一旦進行反擊,你一個人怎能頂得住?”
“你們不要管我,趕快走吧,再拖下去被鬼子發現了不好。等你們過了河,我就撤出。”趙強堅定地說。
這時敵人發現了這邊有一堆堆稻草,用機槍試探地朝這邊掃射。農民都趴在稻草邊躲著。日軍掃射了一陣,見沒有動靜,停止了。又用探照燈照了照。
日軍的探照燈一過。趙強催促:“快走。”
蔡虹隻好和袁老七帶著農民挑起擔子朝左邊走去。趙強一人獨自朝右邊轉移。
過了一會兒,敵人的探照燈又照過來,這回他們發現稻草在移動,這引起了他們的警覺。敵人的機槍掃射起來。
趙強埋伏在油菜田裏,選好了位置,朝敵人開槍。
炮樓裏的日軍被右邊的槍聲吸引,探照燈朝右邊掃射。並朝趙強的方向開槍。炮樓裏噴出射擊的火舌。
蔡虹、袁老七帶著農民挑草隊伍迅速前行。
炮樓裏的日軍開始向外出動,有幾個日本兵跨過小橋向趙強這邊摸索。
趙強一槍打倒最前麵的日軍。日軍迅即趴下,匍匐前進。
趙強沉著冷靜,隻要鬼子一露頭就打,每打必中。
日軍不知這邊有多少人,如臨大敵。
農民運輸隊正在涉水過河,河水比想象的要淺一些。袁老七在催促:“快,快點,跟上跟上。”
蔡虹一邊走,一邊不安地看著趙強那邊。
趙強在沉著應戰。
炮樓裏的鬼子一片喧囂。接著聽到摩托車的聲音。不一會兒,有三輛摩托車駛出了炮樓。後麵跟著十幾個步兵。
趙強一連三槍,打倒了三個騎摩托車的鬼子。人仰車翻,擋住了道路。
日軍開始向趙強這邊摸來。趙強一邊射擊,一邊給手槍上子彈。
黑暗中,敵人不知道底細,不敢輕舉妄動。雙方在僵持著。
日軍見正麵進攻不占便宜,就向兩翼運動,悄悄地布置包圍圈。
趙強為避免被圍,隻好放棄陣地後撤。由於油菜棵很矮,趙強在奔跑中無法隱蔽,被敵人發現,敵人追了過來。趙強隻好又伏下來射擊。好在趙強槍法準,子彈足,敵人一露頭,就被他打了下去。
蔣鋒、俞珍、李大春帶著隊伍趕路。遠遠地聽到槍聲。
俞珍說:“我們迎到他們了。
蔣鋒命令:“同誌們,跑步前進。”大家加快了步伐。
一隊挑草的農民隊伍朝這邊過來。俞珍對蔣鋒說:“蔣團長,蔡部長他們來了。”
蔣鋒說:“同誌們,趕快迎上去,劫住敵人。確保蔡部長和農民兄弟的安全。”
俞珍喊:“蔡部長。”
蔡虹看到俞珍過來,大聲喊:“小俞,我們在這兒。”迎了過來。
蔣鋒看到蔡虹。喊:“老蔡。”
蔡虹上前與蔣鋒擁抱。蔡虹說:“趙強同誌一個人阻截敵人,被敵人包圍了,快去救他。”
蔣鋒大呼:“同誌們,跟我來。”帶著隊伍衝了過去。
這時,俞珍艱難地跑過來,她一看見蔡虹,就撲了上去,倒在蔡虹的懷裏,癱了下去。
蔡虹問:“小俞,你怎麼也來了?”
俞珍說:“我——我給同誌們帶路,想趕時間。老板,我沒來遲吧?”
“小俞。你來得很及時,你要知道,你一天一夜走了一百六十裏路,真了不起啊!”
“趙強怎麼樣?他能脫離危險嗎?”俞珍問。
“你放心,趙強同誌是會脫離危險的。”蔡虹問身邊戰士:“有擔架嗎?”
“有。”
“把俞珍同誌抬著。”
“還有李大哥。是他給我帶的路。”俞珍說。
這時李大春上前和蔡虹握手。
蔡虹說:“來人,把農民兄弟也擔上。”
李大春說:“不用,我還能走。我的家離這兒不遠,我回去了。”他向蔡虹告別。
這時農民運輸隊向前走遠了,蔡虹他們擔著俞珍跟了上去。
敵人把趙強包圍了,趙強處境非常危險,但他臨危不亂。
蔣鋒指揮戰士向敵人展開衝鋒。日軍被突然出現的新四軍驚呆了,亂了進攻方向。戰士們一陣掃射,日軍大敗而逃。
趙強趁亂離開了戰場。
蔣鋒看到了趙強喊:“趙強同誌。”
“蔣團長,謝謝你們。”
“不用謝我們,我們都要謝謝你呀!”
“蔣團長,鬼子炮樓就在眼前,我們端掉它吧。”趙強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