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派弟子這才明白,因為自己言語輕薄,那少女不知怎麼折磨自己?
當下,那木派弟子知今日難逃一死,便閉上眼睛,不說話。
“這不好,不聽話不好”那少女道:“你不是想要看湘君麝風十八劍嗎?本姑娘在你身上用幾劍好不好,本姑娘一招一劍,剁你一根指頭、、、、、、”
那木派弟子知道這殺人魔頭說得出做得出,便血紅了眼,道:“小妖女,你再不將我殺了,我可要說好聽的了!”閉了眼,橫了心,喊道:“我”
那少女是個沒出閣的大姑娘,如何讓他將粗話說出口?劍尖隨即在他口中一攪,攪出一段血淋淋的舌頭。
那少女微微一笑,道:“你若不按本姑娘的話辦,本姑娘有本事折騰你三天三夜,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木派弟子迫於無奈,嘴裏沒了舌頭,含混不清地嘟噥了一句什麼,他心裏明白,隻是為了幾句瘋話,那女魔頭還不不定怎麼折磨自己呢?為了在死前少受點折磨,隻得連滾帶爬,真的替那少女烤起了兔子.
兔子在火堆上已經烤了半天,快烤好了,那木派弟子隻是將兔子翻了個身,那少女就走了過來.
"你想活命嗎?"那少女微笑著問
木派弟子忿忿地瞪了她一眼。
那少女一手拿劍一手從身後行裏裏摸出一瓶藥粉之類的東西,道:“若是你想死,本姑娘一劍下去,便成全你。若是你想活,本姑娘這瓶續命粉雖不能助你恢複武功,倒也能救你一條小命。你說,你是要死,還是要活?”
大凡人無論是怎麼樣地視死如歸,在絕境中隻要有一線希望,求生的本能立即就會戰勝死亡的絕望,木派弟子臉上立即乞憐的神色。
那少女此時卻不看木派弟子,將烤好的兔子取下,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稱讚了一聲:“好香”將烤好的兔子放在桌子上,緩緩道:“本來,就為你能替本姑娘烤出這麼香的兔子,本姑娘就應饒了你,放你一馬,不過”那少女突然問道:“你知道本姑娘剛才施的是什麼劍法嗎?”
這時候,那個木派弟子已經完全從開始的但求速死,變成了隻求苟生的人,聞言如聽聖旨操著半截舌頭,含含糊糊地說:“湘君、、、麝風、、、十八劍、、、”
“很好,你很有眼力,”那少女點點頭,臉上忽然又現出了一股股淒楚衷憐的神情,道:“湘君麝風十八劍是武林一絕,有福氣見到十八劍中一招半式的人並不多,就連你們五大門派的掌門人都還沒有這等眼福見呢,不過,”少女的眼裏忽然落下了一滴淚珠,說道:“不過,湘君麝風十八劍脾氣有些奇怪,凡是見到它的人,沒有一個能夠逃得出一條性命的。自然你也不能例外。”
說著,那少女緩緩出劍,道:“本姑娘同情你會說話,索性越發成全你,讓你多開一次眼界,瞧好了,這是十八劍中的第二招,叫做“金風落葉””
木派弟子眼睛睜得大大的,麵部肌肉可怕地扭動著,顯得恐怖已極。
那少女毫不動心,那劍鋒真如秋天落葉,無力的飄落著,似呼毫無力量,卻又將對手胸,腹處所有大穴,完全罩在劍招之中、、、、、、
正在這時,那少女耳邊忽然響起一聲低沉而渾厚的讚歎:“好劍法!”
那少女心頭一懍,疾將劍鋒刺入木派弟子的胸膛,拔出劍來,飛身掠到屋外,四麵望去,哪裏有人影!
莫不是耳朵出了毛病?莫不是撞見了鬼?
不,不是鬼,是人。
那少女從不相信有鬼這一說,更不相信因果報應之類。
那麼,這一定是人!
是人,就比鬼更可怕,因為那少女自信,武林中能超過自己的高手並不多,而此人竟能在她的眼皮底下,觀看自己殺人的全過程,並且用:“傳音入密”的上乘內功,使她知道了自己的存在。
既然如此,那人若要取自己性命,豈非易如反掌?
那少女微微冷笑,施展上乘的輕功,向北而去。她自恃武功,並不將在暗中故弄玄虛的對手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