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裴世矩眼睛閃爍的精芒,以一種奇怪的語氣道:“宇文成都不得不承認,他不是我裴家子弟,是一大損失。此子頗為不凡,以前有些小覷他了。此子與李淵不對付,獨孤煩又與李淵有一定的聯係,應該不會與獨孤閥有瓜葛。此子十幾歲就征戰天下,爭鬥經驗甚是豐富,也許安營紮寨,是因為長途跋涉,造成疲兵而下令休整。”
目光一閃,裴世矩突然道:“那個楚穆,你查得怎麼樣了?”
裴岢赫然起身,恭敬的道:“小侄已經查清楚了,正準備報告叔父。楚穆確實是楚隆後人。”
裴世矩肩頭驀然一顫,臉色微微變色,隨即又恢複過來,長歎一聲:“沒想到此子竟然是楚家之人。”語氣透出一絲不可置信。
此話入耳裴岢眼中射出奇光,詢問道:“楚家?楚家究竟有什麼特殊的,為什麼叔父每次都提到楚家?”裴世矩已經不止一次提到楚家了,這裏麵的透出一絲忌憚,似乎將楚穆上升到了與宇文士及同一等級的高度。
裴世矩收起神情,道:“楚家雖然是以易經聞名,但是知道的人卻很少,不過有兩個人你一定聽過,這兩個人是從楚家延伸出去的。”
裴岢奇道:“叔父,是那兩位高人?”
裴世矩眼神中透出一絲尊敬,道:“秦末時期的範增,與東漢末年的賈詡。”
此話入耳裴岢倒吸一口涼氣,這兩個人可是如雷灌耳。
裴世矩續道:“範增是楚家的女婿,當年正因為對易經的透徹領悟才助項梁、項羽得到大秦大片國土,可惜項羽不是明主,致使範增鬱鬱而終。而賈詡乃是範增一脈的學術傳承,憑著這一脈所學,輕而易舉成為曹魏重臣。岢兒,你可知道老夫的傳承屬於哪一脈?”
裴岢興趣大起,雖然他的一身所學來源於裴世矩,可是真要論其根源,真的不知這方麵的隱秘,,見此時裴世矩提起,心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裴世矩目****芒,道:“老夫一脈傳承,來自於張良,宇文士及與南北朝的謝安是一脈,而謝安又是管仲一脈的傳承。”
裴岢噤若寒蟬,此時聽到這麼多隱秘,竟然讓他有種如履薄冰之感。
裴世矩慨然道:“曆史長河其實和棋局變換差不多,謀士之間鬥來鬥去,要數根源,也就是那幾家在以天下為棋局。”突然冷哼一聲道:“這個獨孤閥想要在清河郡安穩下來,我偏不讓他安穩。”
說完從旁推開巨大的地圖,吩咐道:“岢兒,你過來。”
裴岢走上前去,裴世矩將手指定在信都郡道:“信都郡冀縣盤踞著魏刀兒,你派人讓滲透進去的家族子弟,動作起來。”手指繼續移動,移到了河間郡,又道:“劉霸道如有可能也應該聯合。趁這個機會,聲勢弄大,最好河北大亂,將所有人的目光牽製到此處。河北一亂,楊義臣與宇文成都就要增兵,到時再想辦法讓武陽郡黃河南岸的王薄與翟讓再次進攻河北。滎陽郡有我轄製,張須陀玩不出花樣。”語氣透出一股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