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已經能吃東西了,但是每次吃的不多,司少臻請的那個營養師終於起了作用,養了這幾天,他的胃口和氣色都明顯好起來。
這也讓我寬慰好多。
除了這些,我自己還有平安也做了個全身檢查,最後還拉上了司少臻。
以前不生病不覺得,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這句話真的一點兒都沒錯,我決定以後要隔一段時間帶家人來檢查身體,並且把這項列入家庭活動的範疇內,重視起來。
平安當然說什麼也沒用,司少臻則是笑笑,不拒絕也不同意,於是這項家庭活動就這麼定下來了。
平安出院之後,公司的事情才真正忙起來,接了不少項目,下半年都要陸陸續續動工,所以司少臻得親自把控著一切。
五年前的工地爆炸還讓我心有餘悸,司少臻卻是老神在在,或許說是神券在握,絲毫沒有擔憂的樣子。
不過敵人.大概也不會用那種老手段吧。
司少臻身邊也是時時刻刻都暗藏著一群人,所以我不必擔心太多,謝真收下的人派去保護平安,我就待在家裏,好好的休息,對公司的事撒手不管。
這種閑適的日子太少了,於是我每天都在無聊的研究菜譜,堅持每天動手給大家做晚飯,半個月的時間,終於把兩個男人養瘦了…
回想起以前,我到底為什麼一定要爭高低,一定要站在他身邊,一定要涉及到他的圈子。
其實那個時候大多數原因是不自信罷了,所以才努力的想要走進他的圈子,成為優秀的人,跟他相襯。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我在乎的就隻有他們兩個人好好的在我身邊,一家人平平安安,其樂融融的就滿足了。
那些理想抱負,還是年輕時候的東西,經曆過這些年之後,我隻想看見兩個人在飯桌上的吐槽,飯後司少臻孩子一樣的陪平安玩積木,打遊戲,一家人在周末去郊遊。
我想:公司的事情,也該徹底交手了。
這天,司少臻忙著公司的公務要晚回家,我正陪著平安畫畫,紀念生的電話就打進來。
“小白小白!今晚阿言在威龍酒店辦了酒會,你過來吧,阿先和川大他們也在哦,都好久沒見了。”
電話那頭紀念生大聲嚷嚷著,語氣裏難掩對故友即將相見的興奮,我看了一眼正在安靜畫著畫的平安,拒絕的話說不出口。
“你來吧來吧,我們大家都在,就差你了。”紀念生撒嬌的說道,隔著電話,我都能想象出她那個孩子氣的表情。
“好吧,你把地址發給我,我打扮一下就過去。”我為難的說道,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讓司機過去接你,就這麼說定了。”紀念生高興的自己安排著,沒等我說話,就匆匆掛了電話。
紀念生很多時候就像個孩子,你跟孩子是沒辦法計較的。
“夫人,您要出去?”管家端上來兩杯茉莉檸檬茶,放到茶幾上問道。
我揉了揉平安的頭道:“嗯,盛情難卻。李叔,平安就教給你,九點之前督促他把牛奶喝了然後睡覺。”
“是小本子阿姨嗎?”平安抬頭毛茸茸的腦袋來,睜著大眼睛問道。
自從他跟紀念生熟了之後,彼此之間的稱呼就沒正經過,也隻有在私底下,他才肯叫一聲阿姨。
“嗯,還有紀言叔叔和媽媽.的大學同學,你在家乖乖聽李叔的話,媽媽可能要晚點回來。”我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然後起身,
“哦,知道了。”小家夥敷衍的答應著,然後繼續畫畫,我脫下外套,吩咐道:“把我那件白色的小禮服送到房間來。”
“夫人,用不用告訴少爺?”管家恭聲問道。
我頓了頓:“不用了,我很快回來。”
匆匆收拾了一番之後,紀家的司機也在樓下等了有一會兒了,這個司機我認識,之前就是他送紀念生上下學的。
這點上紀念生那丫頭還算靠譜,或者說,為別人考慮,請的是我認識的司機來接我,也不會產生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她口中的威龍酒店就位於一個繁華地區的幽靜地段,裝修的古樸又典雅,不知道的乍一看還以為是司少臻的風格。
我提前給紀念生發了消息,下車之後就馬上有酒店人員領著我往會場走了。
當蘇氏主事人的這幾年,這種酒會我沒少參加,也算得心應手,認識的熟人也多,但是今晚我不想被任何人認出來,特意打扮的素了點。
我敢保證,這身打扮非常不引人注目,不是很熟的人根本認不出來我是誰。
“嗨,小白,這裏。”
一進場,就看見紀念生和一群人坐在沙發上鬧著,紀念生率先看見我,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