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領著走過去,一眼就看見一堆人坐在沙發上閑聊,個個都是粉裝玉麵,放在這場酒會上也都是亮眼的角色。
時隔五年,每個人都有所改變,成熟,成功,男性特有的魅力,所有人身上散發著光。
紀念生一邊拉著我往沙發上坐,一邊嚷嚷道:“你們怎麼一點兒眼色都沒有,趕緊給小白騰開個位置,在職場上都怎麼混的。”
“念念你還是這樣,一點兒不像個女孩子。”
“噗~”我忍不住笑出來,說話的是阿先,他指著念生一副好笑的樣子調侃道。
“哼,謝謝!你也還是一樣,毒舌!到哪兒都沒變。”
紀念生沒好氣地看他一眼,然後扯著我在她身邊坐下,低聲說道:“念念也是你叫的?”
我好笑的看著這兩個人,給阿先投過去一個“你要倒黴了”的眼神,他笑笑表示沒事。
這兩個人,都學校吵到現在,一見麵就刹不住車,大家都樂嗬嗬的,看來都很習慣。
在場的男孩子,阿先,川大,阿黎,全都是西裝革履,一副正人君子的打扮,當年的調皮隻有在談話間才窺的端倪。
一群孩子長大了,大家都長大了。
話茬打開,大家就開始聊起來,先說的是我。
“小白,你變好看了誒。”
“是啊小白,平安都五歲了你看上去還是這麼年輕,好厲害啊。”
“小白,我可是常常在報道上看到你啊,公司經營的很不錯。”
“小白,五年之中,我們之間掙得最多的是你吧,請客啊。”
大家都熱鬧的恭維著,也不知道是誰先拿起酒杯開始說祝福的話,然後所有人就都舉起了杯子道:“為了我們認識這麼牛掰的小白,大家幹一杯吧。”
我笑笑,拿起酒杯大放豪言:“我酒量很好的哦。”
經過五年酒局上的洗禮,酒量要是再不好就該完蛋了,再說了,我要是撐不住了就打電話給管家,然後說孩子哭了,誰敢不放我走。
於是乎我才敢這麼大放豪言。
一群男人聽了皆是不服氣的起哄,紀念生端著酒杯打斷道:“你們怎麼就誇她不誇我啊?”
她看樣子是真著急了,扯著嘴角不服氣的問著。
阿先率先回答她:“我們隻誇女孩子,你一個男孩子來湊什麼熱鬧啊。”
紀念生一個眼神瞪回去,大家就都不繼續挖苦她了,紀念生轉過來看著我,笑道:“小白,你這些年是我看著走過來的,有多不容易我知道,他們都隻看到你成功的一麵。”
“我就不誇你牛掰了,為你有我這麼好的朋友幹一杯,然後,小白,我祝你以後的每一天都會幸福。”
紀念生眨著明亮的眼睛誠懇的說道,我心口一痛,含著淚點頭,哽咽道:“謝謝。還有大家,謝謝你們。”
酒會喝的像聚餐,我想我們也是絕無僅有了。
正聊著天,舞池裏響起音樂來,紀念生興奮的看了一眼中央的位置,蹦起來激動的說:“我就說有跳舞環節呢,我要去跟阿言跳舞了,不跟你們說了。”
“念生的性子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長大。”我看著紀念生歡歡喜喜的跑去舞池,感歎道。
燈光灰暗處,阿先盯著舞池中央的紀念生,神情怔愣。
我疑惑的看著他,他像是感受到我的目光,轉過頭看著我,一瞬間的慌亂之後又融入那群人的圈子,愉快的交談起來。
好奇怪?
都是很久沒相聚的一群人,所以大家都坐在這裏聊天,說說最近的近況,互相牽牽線幫幫忙,偶爾有幾個人接受場上女伴的邀請去跳舞。
我邊小口地喝著酒邊看著他們,因為這邊紀念生去跳舞之後就隻剩下我一個女生。
場上那些女人嫉妒的目光都足以殺死我了。
我看了一眼時間,剛到九點,平安應該已經睡了,不知道阿臻回沒回家。
我掏出手機給他發了一條短信:酒會結束了嗎?什麼時候到家?
短信發出去沒一會兒,就收到他的回複:跟客戶談個項目,馬上回去。
我搖搖頭,心道:工作狂。
“太晚了,我得回去了,下次再聚。”
我站起身來,微笑著鞠躬道。
“這麼早就回去啊?小白,再多留一會兒吧,舞會還沒結束呢,你一支舞還沒跳。”
“是啊,小白,才來一會兒。”
我歉意的笑笑:“不了,家裏有孩子。”
眾人恍然大悟的笑笑並表示理解,調侃道單身狗不懂我這種有家室的人的痛苦。
紀念生還在舞池中,我剛說完正好一支舞結束,我指了指舞池對他們道:“我去跟念生說一聲。”
舞池中間,紀念生擁著紀言,眼神迷醉的望著他,我走到跟前了正好舞曲再次響起,我促狹的笑著打斷道:“沒打擾你們恩愛吧?”
紀念生哂笑,臉上露出紅暈,不好意思的脫開紀言的懷抱,大聲問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