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臻你幹什麼!放我下來,我要去學校,我要上學!”我大喊大叫,司少臻根本不為所動,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理我,看都沒看我一眼。
他抱著我,來到車庫,小心的把我放到副駕駛的位置,我這才眨眨眼,頗為不解。
這是什麼意思。
“看什麼?不是喊著要去上學嗎?我送你去!蘇念白,我鬥不過你,我活該被你這樣壓製著,我再對你好我就是犯賤!”司少臻惡狠狠地盯著我說道,但手上動作卻是不停,俯身幫我係好了安全帶。
他竟然說,要送我去學校?
他竟然,像我妥協了?
這是司少臻第一次在我麵前用這種語氣說話,他一向在乎風度,爆粗口都很少,今天卻…
而且說了再對我好就是犯賤的他,轉眼就幫我親手係安全帶。我知道,這是他一貫的細心。
似乎是注意到他自己剛說的話轉瞬就被自己打破,司少臻的臉上有些掛不住,難看的很。
安全帶沒係好,他就抬眼看了我一眼,撒開手關上門低聲暗罵了一聲,然後從另一側上車。
我低頭看著還沒係上的安全帶,想起他剛才的動作,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失落,隻好苦笑著自己動手。
但是偏偏手剛才被他弄傷了,動一下都疼,我忍著疼痛試了好幾次都沒係上,旁邊的司少臻臉色可以說是越來越難看。
“蘇念白,我上輩子一定會是欠了你!”司少臻痛罵一聲,然後俯身過來,利落的幫我把安全帶係上。
我看著他靈活的手指,心裏又澀又甜,好像被什麼戳了一下一般,鈍痛,卻又隱隱泛著甜蜜。
司少臻弄完又掏出墨鏡戴上,然後拿起電話不知道撥給了誰,對著那頭大吼:“讓威爾遜去學校裏等著!我要馬上看見他!”
不知為何,我覺得那些怒氣都該是對我的,但是他又不能對我發火,隻好把火氣拋給了別人。
一想到那個人替我承受了火氣,又看到司少臻幼稚的樣子,我不禁好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司少臻掛完電話,扯了扯領帶,然後斜睨我一眼,問道:“很好笑?”
他不是在打電話嗎?什麼時候看見我笑的!
車內的氣氛突然有些詭異,我閉上嘴不說話,看著前方。
“看到我生氣,你覺得很開心?”司少臻又問。
我依舊不說話,偷偷瞄他一眼。
良久,車內都會是沉默,我以為他氣悶的不說話了,但是沒過多會兒,就聽見他氣急敗壞的聲音罵道:“蘇念白,你就是專門克我的!”
……
我看著窗外,我是專門克你的嗎?
如果真是那樣就好了,那去我一定把你纏的死死的,即使你不喜歡,我也要粘著你。
我們之間,不知道是誰克誰啊。
車子駛到學校門口,我一眼就看見威爾遜站在那裏等著,手上拎著包,都是醫用品。
司少臻是專門把他喊過來替我看手的嗎?可是在家不是上過藥了嗎?想到這裏,我又有些心軟,偷偷看了旁邊氣場冷到極點的某人。
依舊是…很冷…
車子在威爾遜麵前停下來,他一眼看到我們,微笑著打招呼,我隔著窗戶對他微笑,就聽見司少臻生氣的聲音:“笑什麼?我讓你來不是來看你笑的,你笑笑能治傷了?”
一連串話跟連珠炮似的,司少臻平時不這樣亂發脾氣的,他一向克製,今天大概是把不能對我發的火全發到別人身上了。
我威爾遜笑笑,示意他別介意,他也沒有多說,打開車門就站著給我檢查。
“這樣會痛嗎?”他輕捏了我的手腕一下問道。
我吃痛的吸冷氣,張嘴還沒回答,司少臻已經在一邊罵道:“你不是廢話嗎?沒看見都腫了嗎?你覺得捏起來會不會疼,你不會輕點。”
我忍住想給他翻白眼的衝動,也不看看是誰造的孽。
威爾遜抬眼看了司少臻一眼,也沒表態,隻是鬆開手在做了個抬手的示範,說道:“蘇小姐,你這樣抬手試試看。”
我按照他說得做,結果沒抬起一點手腕就酸痛的受不了,連忙放下來對他搖頭:“不行,疼。”
之前擦藥的時候還沒覺得,現在隻覺得疼的厲害,看著隻是腫了,誰知道會這麼嚴重。
一旁司少臻的臉都黑的像黑炭似的了。
“蘇小姐,我能問一句,這是怎麼弄的嗎?你的手起碼要兩個星期不能拿重物,也不能碰水。”威爾遜邊給我上藥邊問。
我看了一眼一旁坐著黑著臉的司少臻,沒好氣的說:“被門夾的。”
“啊?”威爾遜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他是醫生。大概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怎麼傷的,疑惑道:“這不像啊,被什麼門夾的?”
我看了司少臻一眼,悠悠的回答道:“大概是那扇門看我不爽很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