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早上耽誤太久,到教室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

我站在門口望著裏麵,郭教授大概也看見了我,我一聲“報告”,郭教授點了點頭,我垂著頭急忙跑了進去。

這種頂著無數人的目光走進來的感覺實在不好,我也沒去看郭教授的表情,但是短短的一個月,在他的課堂上連續遲到兩次,除了我也沒哪位敢了吧。

“小白,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紀念生一把就拉住了我,在她前頭坐下了。

我吐吐舌頭低聲解釋道:“出了點事。”

“咳咳。”郭教授嚴厲的咳了兩聲,目光警告的瞥過來,我連忙坐好,丟給了紀念生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她晚點再說。

一節課過的很快,也聽的我渾渾噩噩,滿腦子都是司少臻的事。

我跟他分別的時候一句話也沒說,司少臻也是黑著臉把車開走了,還生著氣的樣子。

這也是我第一次跟他置氣,自己也是懵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他會不會真的就不理我了,越想越覺得低落,話也不想說。

直到中午紀念生拖著我去飯堂的時候,我才緩過神來。

看著眼前坐著的一幹人等,全部都瞅著我看,心裏也清明了幾分。

放下碗,我掃了一眼各人的表情,或疑問或生氣,心裏暗暗歎了口氣: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你們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我看著他們,終究是低下頭沉聲說道。

“問什麼啊?怎麼了?你們怎麼今天全過來了?秦哥怎麼也來了…”紀念生一臉不解的看著眾人問道,似乎也察覺了氣氛不對勁,聲音越發的小了起來。

紀言默默的給紀念生夾了菜,對她搖了搖頭,轉眸來看著我。

看來紀言對於昨晚發生的一切已經知道了,隻有紀念生不知情而已。

一陣沉默之後,阿先才第一個大著膽子發言,問道:“小白,昨天晚上那個人,是你…?”他小心翼翼的問著,察覺到大家的臉色並不好之後,默默收了聲。

我舔了舔唇回答道:“他是我…我未婚夫。”想了半天我才找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他。

“我聽到那些人喊他‘司總’。”秦月的臉色有些難看,傾著身子問道,我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補充道:“就是你想的那樣,他就是司氏集團的總裁——司少臻。”

昨天的事他們應該心底也有底了,隻是找我確認,我自然沒有再瞞下去的必要。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是麵色一變,陷在震驚裏。

“司少臻昨天來了?我怎麼不知道!哎呀,小白你不是說他不來的嗎?為什麼不叫醒我,你太小氣了!”紀念生一驚一乍的說起來,語氣裏還帶著驚喜和小女孩的埋怨。

紀言眼皮一跳,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臂彎裏的紀念生,夾了塊魚肉到她碗裏,冷冷的說:“多吃菜,少說話。”

紀念生也察覺到她的喊話有些不合時宜,乖乖低頭吃菜不說話了。

我捏捏眉心,無奈的看著她,也得虧是紀言這樣的人從小跟她一起長大,了解她的習性,不然換做別的男生,早就吵開了。

不過,我看著埋頭默默不語的小女孩,心想:如果昨天她看見司少臻那一番作為,還會不會這樣癡迷她口中的司少。

要知道,司少臻雖然是傳奇i,但是沒有人是那麼容易成為傳奇的,他的手段,足以讓任何人心顫。

“怎麼回事?念生,你早就知道了?”秦月蹙著眉頭問道。

紀念生叼著魚肉慌張茫然的額看著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正求助一樣的看著我的時候,紀言已經護犢一般的把她攬入懷裏,冷淡的對著秦月說:“是我告訴她的,也是我讓她不要說出去的。”

秦月大概也沒有想到紀言會這麼回答,臉色也不好看起來,我心知紀言隻是維護紀念生而已,這件事是由我而起,我連忙站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當即被吸引了過來,我誠懇的鞠了一躬,又看了一眼紀言和紀念生,才回答道:“瞞著你們是我的錯,也是我讓他們別說出去的。”

是生是死,今天來個了斷吧,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看到秦月的表情稍稍平靜了下來,我才繼續道:“最開始是害怕我在陽城大學的事被媒體知道,對少臻不利,所以才沒有表明我的身份。”

一開始,我也沒想到自己會認識這些人,會交到這些朋友。

沒想到一開始的隱瞞身份最後成為了我跟朋友之間的一枚炸彈。

“後來認識了你們,我很喜歡你們這些朋友,以前我沒什麼朋友,第一次知道有朋友為自己擔心是這種滋味。你們很好,真的。”我看著大家,以往的點點滴滴浮上心頭。

雖然沒有那麼多的刻骨銘心,但是經過了這一個多月的相處,我對這些人還是很有感情的,在一起的日子也很開心,我也是頭一次感受到除了家人愛人之外的其他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