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母親的前車之鑒,我不會再重蹈覆轍,我也不能容忍,他身邊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女人,索性眼不見為淨,躲的遠遠的。
再出賣自己回到他身邊,已經是萬萬不可能的事。
“怎麼了?是開的價錢不夠高嗎?這一條可以改,你如果還有什麼別的地方不滿意的話,我可以讓律師過來,方麵洽談。”司少臻看著我說,眼睛裏竟然充滿著虔誠。
“不必了。”我強握著手,惡狠狠的說,“司總,不用那麼麻煩,我是不會簽的,我們之間已經什麼關係都沒有了,再見!”
一說完我氣憤的轉身欲走,身後一陣力量傳過來,我毫無防備的跌到床上,跌進司少臻的懷裏,發出一聲驚呼,抬起頭正對上司少臻微帶怒氣的臉,眼裏卻閃爍著危險的笑意。
心裏一個咯噔。
此時我正半邊身子坐在床上,頭倚在司少臻的肩膀上,司少臻右手穿過我的身子直接捏住了我的下巴,左手緊緊的縛住我。這個姿勢讓我很處下風,我掙紮了兩下根本掙不脫,憤憤的盯著司少臻。
司少臻驀然靠近,熠熠發光的眸子盯著我不放,對著我咬牙切齒般的說:“蘇念白,你到底要怎麼樣?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敢動你!”
一開口氣息就全撲到我臉上,即使是這種時刻,他身上的氣息,他的懷抱,還是讓我心神搖曳起來。
“那你倒是動啊,司少臻,你不要讓我看不起你!”我也向著他的臉逼近,毫不示弱的說。
眼眶裏灼熱起來,有水汽模糊了雙眼,我倔強不服輸的盯著司少臻,提高了音調,盡量不讓自己顯得無力,我知道,此時我淚眼婆娑的樣子隻會告訴他我有多沒用。
司少臻也怒了一樣瞪著眼睛,青筋暴起,卻在看見我淚花的時候平靜了下來,怔怔的盯著我。
我覺得羞愧又窘迫,把目光投向別處,不去看他,隻是無聲的落淚,沉默不語。
司少臻卻不放過我一樣,冰冷的手指擒住我的下巴,把我的頭轉向他,突然而來的冰涼讓我凍的一個激靈,室內開了暖氣,原來司少臻的手還是這麼涼,是今早太忙凍著了嗎?
腦子裏驀然生出一種想把他的手掌握在掌心裏好好暖一暖的衝動,想起他身上還有傷口,動了一上午,肯定也很辛苦,不知道傷口還痛不痛。
在這種時候想起這些,又被他以這種絕對控製的姿勢擒著,心裏又是心疼又是委屈,又是對自己如此心軟的埋怨,一時之間,眼淚止也止不住了。
司少臻逼近我,明亮的眼睛裏倒映出自己狼狽的樣子,我羞辱的把眼神拋向別處。
“別哭了,我錯了還不行?”司少臻軟和的聲音從耳朵傳過來,我驚訝的把目光投射到他那張無奈的臉上,以為自己聽錯了。
司少臻卻沒有理會我驚訝的表情,以手替紙在我臉上輕輕的擦,把淚水全都擦掉。
而我竟然真的聽他的話,止住了眼淚,沒有了想哭的欲望。
我怔然的看著他,早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而司少臻,幫我擦幹淨眼淚之後,手掌驀地覆上我的眼睛,眼前突然漆黑一片,我心下不安,下意識的伸手想拂開他的手。
“別動。”司少臻輕聲細語的說,同時用另一隻手壓住了我的手,或許是他手心裏冰冷的溫度的緣故,連他說出的話也變得冰涼起來。
我立馬乖乖坐好,身體習慣性的聽從他的話,一動不動仰著頭。
“不要讓我看見你流淚的樣子。”司少臻清涼的聲音從眼前傳過來,話裏卻帶著幾分疼惜。
心裏驀然的一動,好像平靜的湖麵投下了一顆石子一般,蕩起漣漪,讓人不禁飄起來。
“司少臻…”我呢喃的出口。
身體卻突然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司少臻再次將下巴抵在我的頭頂,突然而來的溫柔讓我能還有一點心裏防備,隻能木訥的任他抱著我。
頭頂上卻傳來一聲無奈的歎息。
“念念,你要怎麼才會簽那份文件呢?怎麼才能把你留在我身邊?”司少臻拿開他的手,轉而卷著著我的頭發,繞在手指上不停的打圈圈。
留在你身邊嗎?我想。
一切就是因為想把我留在你身邊嗎?
鬼使神差的,我盯著他那雙清亮的眸子,怔怔的開口說:“我不喜歡有家室的男人。”
我不想介入你跟施凝珊之間,不想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不想被你一直握在手心裏拿捏,不想看見你身邊有名正言順的另一半光明正大的占據你。
我不貪心,不求做唯一,隻想,做你最重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