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正,忠於正義,年輕的鍾正,人如其名,心中自有一股正氣,所見之事,身體力行,所見之人,遇惡製惡,遇善行善,隻可惜,鍾正出身貧微,既無權,又無利,文不成名,武不得藝,一路坎坎坷坷,吃了多少虧,倒了多少黴,在官場摸爬滾打了數年,如今仍是縣衙裏一名小小的衙役,但是,無論如何,好歹也是一名官兵,以官之名,不改初衷地做心裏想做的事,俗話說民不與官鬥,和諧社會,官民一家親,除非是十惡不赦的凶徒。
背袱離門趁月夜,輕步踏石追光影,孤舟搖曳浪微平,才進船艙,危坐船頭,梢公撐篙船已行,江上圓月,醉飲千觴,無可奈何,羞於船家借杜康!
縣衙近來無事閑暇,鍾正也難得有一次回家探親的機會,夜幕漸漸下降,月亮漸漸升起,鍾正解下了官服,收拾了包袱,趁著月色,離開了衙門,心情愉悅,步伐輕快,歸心似箭,江岸邊燈火通明,遠遠望去,江水波光粼粼,船家早已守在江頭,舟船隨波搖曳,剛進船艙放下包袱,還未來得及坐下,船家已經撐起了竹篙,船已經駛離了江邊,鍾正端坐在船頭,抬頭望天,多美的月色,一時酒性頓生,可惜臨走時匆忙,此等良辰美景,若是有一壇美酒,定當醉飲千杯,無奈,回頭看了看默默撐篙行船的船家,卻難以啟齒!
惡,有許多種,恨,亦有許多種,惡由膽邊生,恨從心中來!人世動蕩,總會有惡人的出現。
江清月近人,野曠天低樹,美景,返鄉,卻無酒,作罷,親情才是最重要的。
大概第二日響午,鍾正來到自家的木屋前。
“爹,娘,我回來啦!”,背著包袱的鍾正左手提著一壇酒,右手提著一隻雞,今日準備大餐一頓,彌補昨日之遺憾,於是興奮地喊叫道,側身用屁股推開了木屋前的木柵欄,進去了屋內。
“爹,娘,你們在哪?是我,正兒呀,我回來看你們啦!”,鍾正屋內前前後後喊了數聲,始終沒有任何回音,鍾正不知所雲,心中不由得生起一種不詳的感覺。
這時,屋外傳來了聲響,似是木柵欄碎裂翻倒的聲音,“哈哈,小雜種,你回來啦!哼,讓我們兄弟好等呀!”,隻見原本破小的木屋外,圍滿了數十個彪形大漢,實乃地痞流氓,個個刺青紋身,手持鋼刀鐵棍,踢翻了木柵欄,砸爛了木柵欄,眾人之中為首開口說話的是一位胖大漢,胖大漢身材臃腫,頭發蓬亂,一臉胡渣,不修邊幅,一臉橫肉,眼睛小的似乎埋在了肉裏,胖大漢似乎有些不耐煩,用手指掏了掏肥大的耳朵,彈了彈手指,隨後朝地上吐出一口濃痰,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一臉凶神惡煞,開口罵道。
“你們是何人?我爹和我娘人呢?我可是縣衙的官兵,我勸你們要是識相的話,盡快放人,否則……”,鍾正聞聲,放下手中的雞和酒,走出屋外,隻見屋外堵滿了惡徒,自知做官難免得罪一些惡人,此時見狀,以一敵十,心中難免緊張害怕,所以搬出縣衙的威名來嚇唬嚇唬這些惡徒,但是,還不等鍾正說完……
“呸,你大爺的,少拿衙門嚇唬人!哼,看來你是貴人多忘事,上個月你抓了我大哥,又剿了我等的地盤,傷了我多少兄弟,該死的縣令判了我大哥蹲一輩子大牢,娘的,你以為我們‘凶幫’就可以這麼輕易的放過你?”,胖大漢一臉氣憤,謾罵道。
“‘凶幫’?,惡有惡報,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勸你盡快放了我爹和我娘,否則,下一個蹲大牢的就是你!”,鍾正自己已知招惹了何許人也,‘凶幫’乃當地一大惡幫,殺人放火,無惡不作,胖大漢口中的大哥正是‘凶幫’的幫主,而就在上個月,光天白日,‘凶幫’幫主帶領著一眾惡徒明目張膽地行凶作惡,無視律法,鍾正和數十個衙役一起追趕了數十條大街,才將此幹人等就地正法,百姓無不舉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