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方,荒漠邊緣地帶,同樣一個太陽,同樣一片天,同樣一塊地,卻是,兩個極端世界,一邊黃沙漫天,一望無際的黃,延伸直達天際,一邊野草稀疏,延伸,淺綠走向深綠,遠處,青峰若隱若現。
烈日炙烤大地,金亮滾燙的沙子,風吹沙卷,沙子滾落在野草針葉之上,一粒一粒,將野草深深埋在黃沙裏,荒漠猶如一頭惡魔,無情地吞噬著野草綠樹,野心勃勃,它要將綠洲吞並,沙漠化,而這黃沙就是它的傭兵。
適者生存,優勝劣汰,這是大自然與生俱來亙古不變的規律,為了生存,一隻黑色弱小的螞蟻正爬行在荒漠邊緣地帶,為了食物,小螞蟻爬行在野草針葉上,風吹,沙落,將野草上的小螞蟻震落在地,沙子掩埋了身軀,小螞蟻毫不氣餒與畏懼,掙脫了沙子,又向野草針葉頂端爬去,搜尋食物,螻蟻尚且偷生,萬物生存於世必有它存在的優勢和原因,所以不要小看一切事物,尤其是自己!
有一類人,他有一個稱呼,有一個字音,與螻蟻的‘螻’發音相同,那就是嘍囉的‘嘍’,嘍囉天生就是命賤,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何時,何地,都是他們第一個衝在前麵,論功,論賞,總是那一個最少的人。
就在這荒漠邊緣地帶,朦朧風沙之中,有一個幫會,名叫‘金斧幫’。
金斧幫地處偏僻之地,無人問津之處,在荒漠邊緣地帶,幫派樓屋駐地依靠荒漠中獨特的地勢以木而建,此刻正遭受著風沙洗禮,圓木搭建的圍欄將駐地圈在其中,圍欄四角的木式高塔,嚴密監視著周圍一切的風吹草動,圍欄正中開了一道門戶,乃是駐地的大門,大門之上交叉懸掛著兩把大金斧,大金斧的外形形同十字,兩端斧刃形同彎月,斧柄兩端是菱形尖端,霸氣威武,交叉的大金斧下麵還掛著一幅木頭牌匾,四個黑漆潦草狂野大字‘漠裏金斧’,這般氣魄,定是來曆不凡。
大門門前,皮膚黝黑的嘍囉們頂著風沙與烈日,手持鐵斧,各司其職,巡邏在各自的崗位上,如此辛苦,這就是嘍囉的命,這世上所有的人要是全都做了老大,那麼下人之事,誰來做?
幫會駐地的大廳內,兩邊整齊地擺放著十來把實木座椅,大廳中央高處是一狼皮大椅,此時,大椅上安靜地坐著一男子,而大廳內沒有其他人,嘍囉們正守在廳外。
男子坐在狼皮大椅之上一動不動,眼不眨,心不跳,不動如山,手裏握著一把斷裂的銀斧,銀斧生得與木頭牌匾上的大金斧一模一樣,男子陷入了沉思,想起了往事,想著,回憶著,也許是觸動了傷心之事,男子暴躁氣憤了起來,臉漲紅了起來,手撓起了腦袋,發現自己沒有頭發,是一個光頭,眼淚止不住從眼中溢出,欲擦拭淚水,又發現自己是一個獨眼,沒錯,此男子正是‘金斧幫’的副幫主鍾斧,也是先前擄走白衣女子的光頭男子,此人原名‘鍾正’,隻是這個紛亂的世界,世道混亂,世態炎涼,人心不古,正義、公平已蕩然無存,初心,既然不能‘鍾’於正義,何不‘鍾’於利器?以斧斬盡天下不平之事,殺盡天下不正之人!
“柳幫主,你在哪兒?”,光頭男子鍾斧望著手裏的斷斧,怒氣化為悲憤,一臉沮喪,臉上‘琴刃’劃傷的傷疤撕裂開來,紅豔的鮮血滲透了出來,傷口,也許不算是最令人疼痛的東西,失去一個人,或是一句話,往往比肉體傷口痛上千百倍,而治療這種病症,大多數人選擇了自我催眠、麻醉,鍾斧似乎忘記臉上的疼痛,自言自語道。
再大的風浪,遲早有一天會平靜的,再苦的日子,總有一天會過去的,“若是神斧在手,我豈會敗的如此狼狽!”,想起自己敗於白衣女子,銀斧也不幸斷裂,鍾斧回過神來,望著手中斷裂的銀斧,咬了咬牙,憤憤不平。
這柳幫主是何許人也?神斧又是何物?
時間,倒回到五年前……
五年前的‘金斧幫’並不是在這荒漠之地,五年前的幫眾並不是幹著搶劫的齷齪勾當。
五年前,一位手持金斧的年輕人,以一人之力獨闖匪窩,剿滅賊匪,在當地名聲大噪,當地無人不知其名,此人姓柳名殺生,殺生,殺盡蒼生,手持金斧,眾人心想此人定是貌醜狂暴弑殺之人,不曾想卻是一位翩翩俊郎謙遜的青年,柳殺生心懷正義,遂在此地建立‘金斧幫’,鋤強扶弱,匡複正義,不出幾年,威名便已遠播,手中金斧名為‘憾天’,神兵‘憾天’堅固鋒利,削鐵如泥,柳殺生以自創的金斧武學,霸道凶猛,無堅不摧,挫敗****各大高手,逐漸在江湖上打響了名氣,‘憾天神斧’成功站在了****十大武器排行榜的第十位,就在‘金斧幫’大肆擴張肅清各方惡勢力的時候,柳殺生遇上了倒黴青年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