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遇到霍雲,戴戴總是打趣道,“霍公子,上次的水淋的舒服嗎?”
“我說,你嘴能別那麼毒嗎?”霍雲白了她一眼,“讓我知道是誰,我讓她去咱們觀音湖裏洗個澡再回來。”
“人家也沒怎麼你,你至於這樣嗎?”我淡淡說道,“還不是怪你自己,現在哪個喊樓不會被潑水,你算運氣好的了,隻是潑了水,沒有人東西。”
“好好好,你說怎麼樣就怎樣。我都聽你的。”霍雲趁勢想過來摟我的肩,我裝作無意側身避開。
其實霍雲這個人不壞,隻是家境太好,擁有的東西太多,所以做事情才會那麼我行我素。他經常約我吃飯或是去哪兒玩,我都拒絕了。唯獨有一次,因為我寫課程論文需要用到一些材料,而這些材料是他幫我找到的,所以為了感謝他請他吃了頓飯,雖說是我請,但是最後付賬的還是他。
某天當我從輔導員辦公室出來,準備去找戴戴時,收到延煜發來的一條短信,就簡單的幾個字。
最近好嗎?
我沒有回複,也不知道該怎麼回。
在後來,我換了號碼,也刪了他的號碼。
我們沒有了聯係的方式。
之後的每次寒暑假,我回家都沒有遇見過他。我們是那麼的有默契,就像說好了似的,有我沒他,有他沒我。
可能在我心裏,始終不能那麼坦然的去接受他與嬈嬈好過,不管出於何種原因。而嬈嬈和延煜分手之後,也很快從失戀中走出來,後來和她大學法學院的一個叫曾帆的好上了。嬈嬈說,曾帆才是他的最愛,她說曾帆處處順著他對她百般體貼,還說她現在才覺得以前和延煜那根本就不算戀愛,不管外表延煜對她多好始終覺得差點什麼,就是感覺不出他有多喜歡她。
不可否置的是,我跟延煜的事,我一個字都不敢跟嬈嬈提起,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何必再提起呢。
聽父母說,延煜畢業後就在南大附中當高中物理老師。
這樣也好,他有了一份不錯的工作。至於我,也會好的。當然,我現在也過的很好。
很快大學四年也過去了,在拿到畢業證的那天晚上我們寢室四個人去KTV唱歌,喝酒喝到淩晨才寢室。
李戴戴的酒量是我們寢室裏麵最好的,其次就是我和王月,酒量雖不好但是也能喝點,不過我和王月的不同是,我喝多之後倒頭就睡,而她卻是一喝多就一直不停的說話,發酒瘋,任誰都控製不住。而方舒怡就是屬於那種愛學習的乖乖女,從來不喝酒,所以那天她全程負責倒酒。
我們並沒有哭著分別,也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心裏十分舍不得,可就是笑著,到後來其實自己都不知道是哭是笑了。
舒怡回老家四川在一個國企裏麵當會計,王月也回了安徽老家,家裏人托關係幫她找了一份在財政局當辦公室文秘的工作。而戴戴的家就在B市,她父母都是公務員,家境也不錯。她畢業之後,家裏出錢給她開了一家咖啡廳,咖啡廳的名字叫‘重來’。重來,有多少事情多少人可以重來,或許沒有誰都會在原地等待。
而我,卻不知道是回A市還是留在B市。
父母的意思是強烈要求我回去,可是我不想回去,可能有些人還是沒那麼坦然的麵對,也許現在別人都已經有了女朋友。
是的都已經三年不見了,說不定他已經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