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回到學校後,我漸漸投入到學習中,克製自己不要去想他。我對自己說,他林延煜什麼也不是,憑什麼讓我白白喜歡那麼多年,現在當我好不容易決定要重新開始的時候,他卻又出現了,還告訴我說喜歡我。
我怎麼能任由他去我就一個人憂愁,他來我還歡喜的接受,這可不行。在的時候不珍惜,等離開的時候就隻能揮手說再見。不,甚至揮手都不用,就直接走。
慢慢的我也就沒時間去想他,學習也越來越忙。當然更重要的是,我每天都被霍雲纏著。我走到哪裏,他就跟到哪裏。而他在我們學校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憑著他家裏有點錢,長著一副好皮囊,就到處都有他的女朋友。
有次七夕情人節他跑到我們寢室樓下喊樓,現在大學喊樓的人很多,特別過節的時候,聖誕夜、女生節、情人節、元旦節,甚至連清明節也有人喊樓。
某某某,我愛你。
這時,戴戴就會大罵,操,有病吧。而王月就會說,哇塞,誰這麼幸福又有人喊樓了,要是有人對我喊就好了。
不過,霍雲那天在樓下大喊,依然,我愛你的時候。我隻覺得想笑,覺得喊樓真的好可笑。以前是是聽見別人喊樓,突然有人對自己喊樓還是覺得有點意外。可既然那人是霍雲,也就不覺得奇怪,這就是他的風格。
戴戴塗著指甲油打趣道,“依然,我看人家霍雲對你可是真心的,你就答應人家吧。”
我把枕頭朝戴戴扔過去,“去,他對誰不是一篇真心。以前的那個藝術係彈鋼琴的,再以前那個園藝學院的係花,還有……”
一旁敷著麵膜的王月開口了,“你們猜,今天霍雲會不會背潑水?”
“哈哈哈……”戴戴笑著說。
“要不,你去潑?”我邪惡的看了一眼王月,我的話剛說完就聽見樓上潑水的聲音,還有頓時樓下樓上引起的一篇哄笑聲。
戴戴馬上從凳子上跳起來,拉著王月跑到陽台,“哈哈,依然,你快來看啊,霍雲被潑水了。”
“我不去,”見她們還是沒反應,“你們趕緊進來吧,別讓他看見了。”我走去陽台躲在戴戴背後,扯著戴戴的衣角,“大姐,求你們了。”我看見霍雲在樓下氣憤的脫掉被水淋濕的外套,指著我們這棟樓大罵道,“誰他媽的潑老子水,給我等著。”
王月轉過身攤開手說,“報酬。”
“隨便你們。”我順口敷衍拖住她們。
“這可是你說的,”戴戴高興的舉起右手比了個耶的姿勢,“我的那個農林經濟學的課程論文就光榮的交給你了。”
“你……”我氣的咬咬牙。
“怎麼,不幹?”戴戴作勢要朝樓下喊。
“我幹還不行嗎。”我委屈道,看向王月。
“我嗎?暫時想不出,等我想好了在告訴你吧。”王月故作沉思。
“還是王月最好。”我趕緊拉著她們倆進去。
終於搞定她們,戴戴繼續塗她剛才沒塗完的指甲,而王月敷麵膜晚了後就開始不知道和誰發短信,聊的滿臉春風。
我打開手機,看見上麵霍雲發的短信。
依然,我在你樓下等你。
我回道,你趕緊回去把衣服換了吧,小心感冒。
看來你還是關心我的,他回。
我沒有回,直接關機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