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丫丫要摸底(2 / 3)

想到這裏,問丫丫和捷哥在哪裏?小綠說兩個人剛才還在前院說話,轉眼不知道去哪裏了。

難道,丫丫這就帶著捷哥到處摸底去了?

夏夕這才想到,剛才的話隻說了一半就被借屍兩個字弄跑題了。死丫頭沒說她會怎麼摸這個底。以她對鍾言的感情,有了這個想法,那是說什麼也要在府裏找找看的。寧可鍾言真的落在府裏被她發現吧,否則丫丫往後折騰的日子長著呢。

原以為分府之後最大的工作是照顧捷哥,這個臭丫頭比捷哥更不省心。

一個天真爛漫富二代,一個交流障礙大學生,一個七歲一個四歲,雖然聰明,卻有性格與年齡的弱勢,麵對這個陌生世界還是太幼稚。作為霧靈山穿越過來的最成熟的靈魂,夏夕立刻有了身為家長的自覺。唉,就當養了倆孩子吧,照顧好起居,讓他們倆安安全全地長大,都能有幸福快樂的新生活,就當盡到責任了。

前世的捷哥單親家庭長大,自閉羞澀,雖然以高分考上醫科大,與同學不會相處,也怕與人打交道,找不到路轉悠一下午也不敢問人,苦惱大到了想自殺的程度。那樣的心理陰影不容易消失,如果帶過來就會影響到現世的生活。足夠的愛,足夠的安全感,心理承受能力的強化訓練,再加上與人接觸的機會與技巧訓練,這是夏夕為捷哥開的藥方。她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麼漂亮可愛的孩子重蹈覆轍。

四歲的捷哥真的跟天使一樣美麗可愛啊。這時再想到借屍還魂這個陰森森的詞,不由得就對丫丫感到憤憤。

死丫頭。

晚飯上房通知全家一起吃。正好這邊搬家搬得一團亂,今天開夥有點太緊張。到了飯點,夏夕就領著捷哥兒一起去福蔭軒吃飯。

進到福蔭軒裏,迎麵最先看見的就是徳雅,還有不遠處站著的許靜瑜。昨天被樊氏老太太鬧了那麼一出,許靜瑜一見到夏夕,臉立刻漲得通紅,雖然還是維持風度先打了招呼,看他的意思,恨不得下一分鍾就紮在人堆裏,溜得遠遠的。

世家子弟的矜持體麵被老太太毫不客氣地撕了。夏夕當場表示了不要那塊血玉,徳雅回來後肯定也告訴了他,但許靜瑜的尷尬難堪並不是一兩句話就能消除的,這塊玉成了一塊禁忌一塊心病。

把玉給德閔,徳雅不樂意倒在其次,許家長輩們也不會讚成,樊老太太兒戲的一句話這邊當真做起來,無疑是掃定南侯的麵子;除非定南侯親自發話,但是這種話他要說出來就是打自己的臉,你覺得虧待了大姑娘,你另外給她多少補償這邊都沒意見,前提是你得從自己的產業裏給她撥銀子,沒有拿一個閨女的嫁妝補貼另一個閨女的道理。可是,如果不理會老太太胡鬧的那番話,裝沒聽見一樣把玉繼續據為己有,許靜瑜這種溫文含蓄,骨子裏異常清高的公子哥更加難以忍受。我該多麼不堪,才能被人當麵挖苦之後再端出一副貪財無恥不知羞的臉?這種左右為難的刺痛像門口吹進的一股穿堂風,細細的,尖尖的,卻一直冷進骨頭裏。

這塊玉之外,樊老太太不管不顧的那一番明嘲暗諷,也給許靜瑜的心裏種下了一份猜忌。母親超然而優雅的形象他從小看到大,孺慕已久,現在老太太強行給他揭開了一個角,很惡意地告訴他裏麵其實很陰暗。他逃一般地跑出來,心裏膽怯,沒有勇氣直接去詢問母親,懊惱之下暗暗地恨上了樊氏老太太,也遷怒地厭惡了整座定南侯府。頭天還覺得易嫁給了他一個好媳婦,轉眼卻覺得一腳踏進了泥潭,汙濁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