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天下九塞函穀 巧遇昔日士子(2 / 3)

“諾!”兩管事一拱手,轉身拉下珠簾去了隔間。

“敢問足下,如此慷慨,是何國商人?”藍衣士子注目問道。

“在下是藤國商人,剛從隴西而回,路過此地。”紅衣中年拱手道。

“藤國!哈哈哈,一窮國小邦,藤國可有這般商隊?我看足下並非商旅人士?倒像河東魏國朝堂人物!”藍衣士子大笑道直說要害。

“先生果然好眼力,那我就實不相瞞了,再下魏國士大夫任座是也;昔日先生在玉泉軒評點秦國朝堂政務,非一般士子庸才之輩能有如此遠見,相必先生,真乃大才高人,今日得再次見到先生,真是我辛甚之誌。”紅衣中年帶著誠懇,對著藍衣士子深深一拱手。

“士大夫謬獎了,三言兩語不足掛齒,怎可彰顯學道學說。今日你我想識,也算是天意也。”

“先生高人,在下愚昧,敢問先生推崇何派學說?敢問先生,可是鬼穀大師高足?”

藍衣士子微笑著:“鬼穀大師之學問,汪洋大海般,難以一一盡述。門下學生,各學各論,也是人各一學一派,且互不相識,門徒不計其數也。門下學生每人各有千秋之精華,有法家、縱橫家、道家、陰陽家、堪輿家、兵家,還有諸多學生沒有出山未被世人所知。天下諸子百家,盡彰顯各家學說之經典。但天下學說門派頗多,唯時勢強國立本者少矣;立國立民當以法治國,何為法?何為法治國?法,刑也,平子如水,人人遵之,敬之。法治國,國乃千萬家,有國才有家,但有家而不能治理,方為無法治,國將不國!”

“敢問先生,可是鬼穀大師門下高足!”任座激動的兩手作禮拱手,兩眼已經迫不及待望著眼前這個藍衣士子。

“在下李悝魏國人士,師從鬼穀大師,去年開春告別老師,出山往河西秦國走訪,不曾想秦國剛好生出一場政變,繼任者贏悼子狂暴昏聵,不足以為明君。”藍衣士子深深的歎著一股氣。

“先生是鬼穀大師門下高徒,我仰慕先生久矣,請先受任座一拜。”任座驚喜交集,肅然離座,撲地深深一拱手拜倒。

李悝起座連忙扶起任座,藍衣紅衣雙臂交加在一起。

“在雍城見到先生的第一眼,就覺先生氣度不凡,不是尋常人物,昔日在玉泉軒,先生的高論更令在下茅塞頓開,真乃當世奇才!”任座熱淚盈眶。

“使不得,使不得,先生請入座。”

這時,夥計在門外道:“客官,酒菜齊備了。”

“快,拿進來我要與先生好好喝上一碗。”紅衣中年掀起了竹簾。

夥計將托盤在案前放下,在一一的將酒菜擺放在長長的木案上,粗普簡單,好一派河西秦地風習。中間一個大盆裝滿了鹿肉,旁邊一個大木盆是燉肥羊腿,另外還有兩大碗藿菜湯,和一盤野韭菜。旁邊還放著一個裝滿秦鳳酒的小銅壺,兩個陶碗。

任座笑道:“秦風古樸,大碗大盤,形同秦國民風,天下共識。”

李悝頓時大感欣慰,仿佛嗅到了田野山間當初和師兄弟與老師一起簡單淳樸的生活。大家一起種菜、除草、挖野菜、采摘野果,現在想起還是那麼記憶尤新。回過神來看看眼前案上的餐具和酒菜,頓時一陣清新的氣息從內心而出,情不自禁的感慨道:“秦風古樸,曆來本色,羞澀天下珍品也。”

任座笑道:“看來先生對秦國民風獨有見解。來,先生,先幹一杯,為先生接風洗塵。”

李悝端起淳樸的陶碗,笑道:“好,幹一碗。”兩人端起陶碗碰了一下,各自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