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蔣玉成提督:
在你讀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你已經見過桂殿了。桂殿雖然有點不知變通,但是可以信賴。這幾天桂殿做了很多事保護我,並且還爭取作為使者前往關寧,其實是想討回天皇營救我·····
好吧,阪本辰子——但是你怎麼不說清楚,這個“桂殿”是個少女呢?!這個位麵還沒有“染發”這一說,那麼桂雛菊的頭發顏色是天生的?真夠稀有···
“別···別看!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啊,一不小心盯得太久了,桂雛菊紅著臉發出了抗議。
這位桂雛菊是家裏的獨女,為了能夠繼承武士的家業,隻好也挎上家傳寶刀白櫻去當武士。正因為如此,她平時的言行都盡量模仿男性,並且自稱“桂太郎”。如果不被直接問及,絕不承認自己是女性。由於天生的粉紅色頭發實在是太顯眼,而且也缺乏“武士的氣概”,所以平時桂雛菊都是戴著假發。
“雖然一副凜然的樣子,取下了假發之後還是會害羞····”蔣玉成心想。耳畔又回蕩起穆昊陽的話來:
“妹子就一定是軟的!····”
“怎麼可能···”他在心裏搖了搖頭,開口問道:
“桂醬····”
“不要這麼叫!”桂雛菊嗔怪道,“太害臊了···”
阪本辰子的豪賭進入了第二輪。在蔣玉成身上投注得手之後,她的籌碼轉到了這位桂雛菊身上:如果她的“桂殿”成功謀得了前往關寧的差事,並且被蔣玉成說服入夥,然後再返回長州勸服攘夷誌士們,阪本辰子的第一步計劃就算是完成了——不過這第二輪的難度遠勝第一輪,堪比同花順。
“桂君,”蔣玉成的目光變得深刻起來,“你來到關寧的目的是····”
“其實是想營救辰····阪本君。”桂雛菊的聲音恢複了穩定,“如果能夠平安接回天皇的話,阪本君的罪過就可以得到赦免了。”
蔣玉成挑起了眉毛:“你就這麼肯定?”
擅自截走天皇的重罪,怎麼也不是“完璧歸趙”就能一風吹的。阪本辰子想過這一關可並沒有那麼容易,桂雛菊對此也有清醒的認識:
“如果不能夠說服大家的話,我就隻能用天皇的生命來要挾了。”
聽到這句話,蔣玉成呆了半響——他似乎明白過來阪本辰子為什麼能夠將自己的性命托付給她了。他完全明白,做出這種事對於一個日本人,一個攘夷誌士意味著什麼。阪本辰子再膽大妄為也不過是將天皇藏匿起來而已,但是桂雛菊卻打算威脅要殺掉天皇····
蔣玉成不動如山的表象之下正飛速做著盤算:“要是這麼做,攘夷誌士是絕不會原諒你的···”
桂雛菊凜然說:“如果事情真的發展到這一步,我自然會切腹謝罪。隻要阪本君不受到追究的話····”
“胡說八道。”
蔣玉成陰沉地吐出一句,他已經可以斷定:不管桂雛菊是不是真的決定切腹,這兩個人的關係絕對不一般!既然如此的話,那麼接下來的說辭就可以確定下來了——
“沒這種事,我是認真的!”桂雛菊顯然沒聽懂蔣玉成過於言簡意賅的回答,於是發出了抗辯。
“你這麼做,阪本君是不會認同的!”蔣玉成厲聲說道——艇座大人練就的麵癱神技似乎有破功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