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其他各路諸侯少長鹹集,準備好好的****一票。****一票當然要開會,不過現在主持會議的大汗多爾袞(不是地球上清朝的多爾袞)還沒來,貝勒們於是就互相聊起天來了。
“大哥!我聽說你新整的那隻海東青老厲害了,咋不給兄弟們瞅瞅?”三貝勒莽爾古泰扯著嗓子喊。
“這兩天不行啊,我府上一個漢人丫鬟整個一虎超玩意,把它驚了,正在休養呢,內(哪)天我拿出來給你瞅瞅···”大貝勒代善回答
“靠!還有這麼二的丫鬟?”莽爾古泰有點吃驚,“誰收進來的?”
“我也沒見著啊!不知道啥時候就在我府上了,好像叫什麼什麼晴什麼什麼川的,腦袋瓜子都給磕禿了皮了。我一生氣把內(那)虎超玩意剁了喂狗了···”大貝勒似乎仍然餘怒未消,“也不知道是哪個腦袋被驢踢了的山炮把這虎超玩意給放進來的,要是讓老子知道是誰,老子饒不了他!”
“行了行了!開會了都!”
多爾袞從門外大踏步地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到了中間的土炕上,他在炕上盤腿坐定,把鞋往地上一扔,“那個,關內漢人的那個福王給我寫了封信···”
“念念!念念!···”貝勒們鼓噪道。
“說是要永結同好,還說關外這疙瘩都歸我們滿洲人了···”
“那——這好事兒啊這是!”
“好事兒,好事兒···”
“那咱啥前兒過去啊?”
“但是關寧軍還賴著沒動!”多爾袞更大聲地強調,“福王這意思是關寧軍不聽他招呼了,讓我們自己去打···”
沒人吱聲了:關外的地,他們是想要的,打關寧軍,他們是不敢的。關寧軍遭到了關內的孤立,也許後勤上會困難許多,但是一時半會還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尤其是那個癆病鬼李如雲,病了這麼多年,還是那麼厲害,滿洲兵丁是怕了他那條細紅線了。
“還有個消息啊——李如雲死了!···”
“哎呦我滴媽呀···”
“可算死了他···”
眾貝勒紛紛如釋重負,他們還以為李如雲成了精,死不了了呢!
“繼任的薊遼督師李成都···好像是個娘們!”
“娘們?老李家也找不出爺們了?”莽爾古泰有點吃驚。
自南明複國以來,寧錦之地位居長城防線以外,地位特殊,一切機構完全與軍事掛鉤,好像是一個薊遼督師統治的軍事化獨立王國,早在不知道多少代以前,薊遼督師就完全歸老李家代代相傳。不過就算是這樣,老李家依然將才輩出,從沒掉過鏈子。
可是到了如今這一代,也許是祖上積的德用完了吧,李如雲的長子李成棟雖然也號稱了不得的將才,為人卻極不穩重,到處沾花惹草不說,還喜好四處雲遊,最後居然跑到沙俄去當了客將。
雖說在這個年代,軍官和工程師一樣,是可以在非戰爭國家之間跳槽的,但是他李成棟可不是個普通的軍官,他是薊遼督師的繼承人!他這一走,老李家也就隻剩下一個小他7歲的妹妹李成都——據說是個極懶的婆娘,長得也難看,因此現在都25了還嫁不出去。
多爾袞纏纏叨叨的總結“現在,關寧軍失去了關內後盾,李如雲又蹬腿了,雖說天氣還冷,但是···”
“TMD現在不動手還等到什麼時候!”莽爾古泰倒是利索。
眾貝勒一起鼓噪著讚同,多爾袞見目的達到,也就不多說了。
“啊啊啊啊···燃盡了···”
此時此刻,在鐵嶺城不遠的郊外,一個渾身被棉衣皮帽圍巾手套裹得像個麵包的身軀,正扶著自己的自行車氣喘籲籲。她的下半臉完全被圍巾蒙住了,隻露出沒精打采的烏黑杏眼和結了霜的長睫毛,看來在大冷天裏騎自行車真不是什麼好注意。
“啊···從沈陽衛到鐵嶺原來這麼遠···”
隻見這個“麵包”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疲憊地長籲短歎,“一比兩千五百萬的地圖真是害人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