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世界新秩序(2 / 3)

他一臉尷尬地跳下床,走到玻璃窗前:“行,我跟你玩遊戲!贏了就放我出去!不許耍賴!”

“成交。”

死神筆記來自於一個無名無姓的殺手。

幾乎沒人知曉他所處的年代或者國家,他接近四分之三的人生都是在監牢裏度過的。他殺了12個人,幹淨利落得就像幽靈一樣,讓警方聞風喪膽。沒有一個人能抓得到他,甚至沒人知道這個恐怖的殺人凶手的性別、樣貌和年齡。

但他覺得自己太孤獨了,這個世上似乎沒人能識破他的詭計,於是他在第12次犯案後自首了,他打電話通知警方並在現場等待他們。事情發生在他進監獄之後,黑葵A說:“遊戲很簡單,就是要你解開殺手在監獄犯下的一個殺人案。”

“不會吧?在監獄裏還能殺人?”

“當然,”黑葵A笑著說,“案子是這樣的:殺手所處的監獄區關押的都是重刑犯,殺手很喜歡抽雪茄,每次都能通過不同的渠道弄到,這在監獄是人所皆知的事情。在他待的那個監獄區,有一個年長的監獄長,那個年代,監獄的官兒大多犯有或輕或重的貪汙罪,一旦被揭露,基本上都會被開除。有一天,那個監獄長被某個犯人匿名舉報了,官運堪憂的監獄長決定找出那個以下犯上的犯人。很快,矛頭指向了殺手。因為很多人都知道他跟監獄長有矛盾,曾在公開場合嚷嚷著要把監獄長拉下馬。”

“監獄長當然不會善罷甘休,他暗地裏對殺手進行嚴刑拷問,雖然殺手什麼也不肯說,但監獄長總能找到各種理由來懲罰他。受盡折磨的殺手終於壓不住怒火,有一天晚飯時間,他當著所有人的麵宣布:今天晚上就殺掉監獄長。

“不過沒人把他說的話當回事,殺手所在的監獄守衛森嚴,他根本不可能跑出去,更別說越過重重守衛把監獄長殺掉了。但是,就在那天晚上,發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怪事。

“那晚,巡守監牢的是一個患氣管炎的獄警,因為患病,他對殺手吸的雪茄的煙味退避三舍。但是,就在獄警剛剛走過去不久,殺手牢房外的那盞廊燈突然被什麼打破了,獄警剛轉頭想看清楚狀況,卻聽見殺手在牢房裏冷笑,他說:‘現在,我要去殺掉監獄長了’,說完便沒有了聲息。

“獄警大吃一驚,趕緊跑到殺手所在的牢房前。由於重刑犯的牢房鑰匙都掌握在監獄長的手裏,獄警隻能站在門口靠電筒來察看裏麵的情況。不可思議的是,殺手在牢房裏消失了,可門窗都沒有打開的跡象,牢房裏也沒有可藏身的死角。獄警大驚失色,打算去跟監獄長報告情況。

“偏偏就在此時,監獄長的辦公室裏響起了一聲慘叫。意識到情況不妙的獄警趕緊叫上同伴,撞開了辦公室的門。結果,他們看到監獄長被吊在橫梁上,已經氣絕身亡。現場留有兩件可疑的東西:一個是殺手的留言——沒人可以阻止我殺人;另一個是監獄長手裏緊握的鑰匙。那是唯一一把可以打開殺手牢房的鑰匙。當獄警拿著鑰匙回到監獄區時,他們發現殺手正得意洋洋地在鐵窗邊抽雪茄,煙味很大,殺手對跑來的他們大聲說:‘我說過了,我會殺了監獄長!’。

“事後,對監獄長的貪汙一事的調查便無疾而終了,警方人員也無法起訴殺手,因為整個案件撲朔迷離。首先,殺手是如何逃出牢房進行犯罪的呢?牢房的鑰匙隻掌握在監獄長一人手裏,牢門必須利用鑰匙才能打開和關閉,假如殺手一開始就偷到了鑰匙,能逃出去自然可以解釋。但他逃回去時,牢門是關著的,他怎麼能把鑰匙留在現場?利用繩子或者魚線?那是不可能的,因為監獄長的辦公室離牢房還有好幾道門。其次,當時殺手的牢房裏確實沒人。盡管是在門外,但獄警從小窗口也可以看清每個角落。可以確定,那裏麵當時確實沒人。第三,從牢房到辦公室隻有一條路,為什麼獄警一路跑過去卻沒和殺手相遇呢?第四,警方排除了監獄長自殺的可能性,因為監獄長如果要上吊,就必須站上椅子或者其他的輔助物,但現場沒有這種東西。就這樣,盡管殺手對外宣稱自己殺了人,但辦案人員卻依然無法將他定罪。這個詭計的答案,就記錄在他創作的死神筆記裏。

“現在,案件說完了。米卡卡,你都清楚了嗎?”

奮筆疾書的動作結束了,米卡卡瀏覽了一下記錄在紙上的案件梗概,沉默地點了點頭。天啊,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犯罪呀!米卡卡叫苦不迭,早知道就不跟他打賭了!熟悉的挫敗感如潮水般淹沒了他。

要是愛迪生在這裏就好了,現在,隻能靠自己……

雖然不喜歡這樣做,但米卡卡還是以一種認輸的姿態,慢慢擠出微弱的聲音:“有沒有一點提示啊?”

“那我就優待你一下吧,給你一個提示,事件過後的幾天,殺手突然跟獄警說了一句話,他說,監獄長辦公室裏的地毯真美。”

“辦公室裏的地毯真美?”米卡卡輕輕咀嚼著這句話,無聲地陷入了沉思。在他所不知道的外麵世界,恐慌正以不可阻擋之勢在城市裏蔓延。

實施世界新秩序的第二天。

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永久的安靜,表情怪異的人們拖著幽靈般的陰影在城市中僵硬地遊蕩。公車每駛過一個路口,就能看到一小群一小群虔誠的人們,對著天空,向神存在的方向做表情凝重的膜拜:“我們是神的臣民,願神原諒我們過去的貪婪和無知。”

似乎這樣做,就能阻止神對這個城市的懲罰。

這不是夏早安所認識的世界。這個世界忽然安靜得可怕,每個人似乎都失去了說話的欲望。她們照常生活,照常工作,但卻變得小心翼翼,生怕說錯話,做錯事。大家都拚命做一個完美的人類——連一點小錯誤都不能出現的人。

可能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景:公車上的乘客一本正經地端坐著,目不斜視;繁忙的馬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暢通,每輛汽車都規規矩矩地在路上行走;紅綠燈再沒人亂闖,沒有人隨地吐痰,沒有人亂扔垃圾。我們無數次描繪的完美的文明世界就這樣出現了。

“大家變得好奇怪啊。”夏早安小小聲地對身邊的齊木說。

“大家都害怕被神拋棄吧,都在嚐試去做一個好人。”齊木說著微微皺眉。

“好人?可他們的樣子看起來好假哦。”夏早安轉過臉,看著一張張青春年少的臉龐表情僵硬地從身邊經過。這才不是什麼好人,這是拋棄了所有情感的軀殼。

前麵,一個女生不小心跌倒了。很快,她便被別人扶了起來。

“謝謝。”

“不客氣。”

簡單,直接,對話聽起來毫無溫度。然後,人群又沉默著向前移動。大家真的都成為善良至完美的人類了嗎?

當然不,變化的隻是虛偽的外表,恐懼過度地壓抑了內心的貪婪、欲望、浮躁,讓自己以為忘記了它們的存在以及它們的表現方式。

這就是Joker想要的效果吧,他試圖把人類變成比機器還要聽話的生物,縱然這樣的世界再也沒有罪惡和欲望,也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難道沒人意識到Joker的邪惡用心嗎?

上課前,夏早安終於忍不住跑上了講台,教室裏的所有人都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夏早安被大家瞅得心裏有些毛毛的,她把心一橫:“我說,同學們,這樣子不行啊。”

台下沒有回應,那些空曠的眼窩裏傾瀉過來的目光像一根根鋒利的線,將夏早安包圍了起來。

“你們醒醒吧!別被Joker嚇到了!我們要恢複正常的生活!”她的語氣很堅定。

同學們仍是沉默著,有的人低下頭,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難道我們要一輩子這樣過下去嗎?那樣我們跟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你們願意過這樣的日子嗎?”

有的同學動搖了,扭頭看了看別人。

她的話起作用了,夏早安很滿足地點了點頭:“我們要站起來反抗,絕不能被Joker打敗!”多麼振奮人心的話,夏早安都要被自己感動了,握緊了拳頭。

上課鈴響了。

夏早安仍站在講台上,危險在逼近,但她卻全然不覺。台下的同學們,表情一直都陰晴不定,終於有個坐在前排的女生謹慎地看著夏早安:“那麼,你會把Joker抓起來嗎?你是名偵探L,你真的能將那個可怕的組織一網打盡嗎?”

“啊……這個……”短暫的遲疑過後,夏早安大聲說,“當然能!我是名偵探L呀!你們要相信我!”

“嗯,我們應該相信L的……”那個女生似乎很相信夏早安有這樣的本事,嘴角微微抽動,眼看就要露出難得的笑容。然而那一秒,數學老師站在了門口。

“夏早安,你怎麼霸著講台了?”老師像見過鬼似的,臉色發青。

“啊……”什麼情況?夏早安撓撓頭,一頭霧水。

“你這不是在擾亂課堂紀律嗎?”

“這個……”她剛才沒有聽到上課鈴,“老師,對不起,我把講台還給你。”夏早安嘻嘻哈哈地對男老師裝萌道歉。要在平時,這位脾氣很好的數學老師一定會擺擺手說沒關係,但今天卻不同,老師滿頭大汗的臉上竟浮現著恐懼的表情。他抬起手指,顫抖地指向正要退下講台的夏早安:“你違反了《神的手冊》,不但會被神拋棄,還會連累我們!”手冊裏有這麼一條:凡對違反新秩序者視而不見的,也會被視為同罪。如果不製裁夏早安,他們也會被神拋棄。

“拜托……沒這麼嚴重吧……”夏早安哀求。

“是啊,我們會被她連累的,大家都看到了,她剛剛擾亂了課堂紀律……”講台下,同學們立刻交流起來,黑色的恐懼迅速如墨水般在人群中暈染開。

“哇……你們……”夏早安拖長的尾音在微微顫抖,全班的同學齊刷刷地站了起來,一臉的陰森,那完全就是想殺人的眼神啊。

大事不妙……

這些曾經相知相交的同班同學,令她心裏直發毛。為了不讓自己受到牽連,他們隻能拋棄同伴。

“夏早安,我們要替神來製裁你!”

“你去死吧!”

“別連累我們!”

額滴神啊……夏早安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同時,她的求生本能也被激活了。對於逃跑這種技術,夏早安一向十分自信,她學習不行,逃命倒是能在學校裏排上前幾名。

“啊!你們看!”先使出一招聲東擊西,夏早安像見到了什麼,往教室後麵猛一指,趁所有人被她裝腔作勢的大喊轉移了注意力,立刻沒命地朝門口奔去。

首先發現被騙的是站在門口的數學老師。

“別想跑!”他張開雙手,試圖阻止夏早安。這種生死關頭,夏早安可顧不上尊師重道了,她飛一腳,往老師的褲子下檔踢去……這招真狠,數學老師捂著下麵,臉憋得通紅,嘴巴誇張地張成O型。

“死一邊去。”夏早安用好孩子絕對不會有的態度把數學老師往邊上一推,可憐的數學老師一頭撞到了門上,眼冒金星,晃晃悠悠地倒了下去,而夏早安早就跑到了走廊上。

“別想逃!”同學們都追了出來,五十幾號人追殺一個速度可以媲美劉翔的美少女。

跑下樓梯,夏早安回頭一看,嚇得哇哇大叫。現在何止五十幾號人?連別的班級也加入了進來,不跑能行麼?後麵追殺她的群眾中,或是手拿黑板擦、粉筆、圓規這類小兒科的武器,或是拿著掃帚、板凳、馬桶刷,最令夏早安膽戰心驚的是,有個家夥居然揮舞著菜刀殺了過來……

“怎麼了?”正在校園裏打掃衛生的值日生齊木,見此情景,愕然地向沒命狂奔過來的夏早安問。

“別管了!齊木大人,快跑!”她一把拉起齊木的手,就這樣把一個無辜的帥哥拉入了被追殺的行列。

“到底出什麼事了?”齊木跑得氣喘籲籲,一邊回頭看洶湧的人群,一邊問專心逃命的夏早安。

“我不小心犯了《神的手冊》!”更準確說,自己是耽誤了一分鍾的上課時間……就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啊!

“怪不得。”齊木恍然說道,步伐也快了起來,“奇怪,為什麼我要跟你一起跑?!明明不關我的事呀!”

“現在說這些有屁用啦!”夏早安大聲說道,她看見嘴裏剛噴出的唾沫星子,從臉頰邊瞬即拋到了身後。速度竟然快到這種程度,夏早安為自己的逃命技術又提高了一個等級而沾沾自喜。但是,當一把沒有刀柄的菜刀飛過她的眼角時,她那微不足道的喜悅之情立馬全跑光了。

“殺啊!給我殺啊!”在她的身後,那個拿著刀柄的家夥在發出“中國製造的質量不過關”的感歎之後,馬上又風風火火地呐喊著追了上來。

就算隻剩下刀柄,她也會被捅死吧。“這些人真的瘋掉了!”夏早安“嗚嗚”著說,“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這種時候,通常會出現救星的。跑出校門口時,一輛汽車從馬路後方迅速駛到了夏早安和齊木身邊。

“快上車!”駕駛座上的人說。

車門隨即打開,顧不上對方是敵是友,夏早安和齊木毫不遲疑地鑽了進去。坐在汽車後座的是一個戴眼鏡的小正太。他回頭看著窮追不舍的人群,推推眼鏡,衝夏早安嘻嘻笑了笑:“L,你不會是欠了她們的錢吧?!不然能被這麼多人追?!”

“哎哎,修Z,別說風涼話!快開車啦!”夏早安懶得跟修Z鬥嘴,趕緊對司機說。

汽車馬上加大油門衝了出去。追不上的人們,隻好將手中的武器通通扔過來,粉筆、三角尺、板凳,掃帚、吃剩的麵包、香蕉皮、底褲……

“呼……”夏早安向後望了望,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她感激地拍拍修Z那可愛的腦袋,“修Z兄,你的大恩大德,小女子畢生難忘,來生必報!”

來生必報的意思,就是這輩子不用報了……

“哎,別摸俺的頭!”修Z最討厭被人當成小孩子了。

“摸摸頭會長得更高哦!”不知道什麼歪理,反正夏早安又趁機摸了兩下,惹得修Z不樂意地推開她的手,“請你放尊重點!俺可是正經人家!”

“……”夏早安做出微微暈倒狀,一臉的無語。

坐在她旁邊的齊木這時出聲問道:“你們是要帶我們去哪裏嗎?”

“沒錯。”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回過了頭,“我要帶你們去見一個人。”

“見誰呀?”夏早安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司機的身上,“話說,你這個跑腿的大叔是誰啊?”

司機微笑不語。

“誰是跑腿的啦!”反而是修Z馬上替司機抱不平,“這是俺的老師,二代大叔,才不是神馬跑腿滴啦!”

“哦……是二代大叔啊……小女子失敬失敬!”

二代微微一笑:“失敬的人是我才對,你是鼎鼎大名的L,我望塵莫及啊!”

“那是別人抬舉啦!混口飯吃而已嘛!哇哈哈哈!”從夏早安的詞典裏,還能找到謙虛這個詞麼?

二代又是一笑,他平穩地開著汽車,同時,通過後視鏡的反射將目光落到了另一個人身上——齊木。

這個男生默默地凝視著他,那道犀利的眼神中隱藏著令人捉摸不透的詭異感。齊木在後視鏡裏與二代相視數秒,然後轉過頭,欣賞車窗外飛逝的風景。

齊木看出來了——這個二代,戴著假麵具。

汽車放緩了速度,沿著河邊的小路慢慢停了下來。

“到了。”修Z率先說,並用手指著河岸。猶如花瓣般吹散開的微光中,青蔥綠意裏搖曳著一個瘦弱矮小的身影。“你要去見的人就是他。”二代回頭對夏早安說,又像暗示什麼一般瞥了齊木一眼,“L,你一個人去就行了。”

齊木知趣地別過臉,裝作是郊外的一道風景。在他的餘光中,夏早安的背影正緩緩地朝河邊的那個人靠近。

那個人是誰?齊木倚靠著車窗,思緒在暖暖的陽光中一點點紛亂起來。

“你來了,L。”前麵傳來聲音,夏早安在那個人的後麵停住了腳。“你是……是誰呢?”夏早安看著這個神秘人物的背影,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似乎在哪兒見過。

“嗬嗬。”那個人吐露出滄桑的笑聲,將頭向一邊側過,慢慢轉過身,“L,我們見過麵了。”

“啊!原來是你!老爺爺!”他是上次她在公車站牌處扶起的那位老人。依舊出眾的燕尾服、充滿睿智的眼神和笑容,他一點兒沒變。

“你還記得我哦。”老者嘴角的皺紋彎成了半月形。

“當然啦,我的記憶力一向超人的嘛!”夏早安似乎忘了,上周背書,全班唯一的零分被她獨霸了。

“老爺爺,你到底是誰呀?”

二代和修Z似乎都對他十分尊敬。

“我呀。”老者背對潺潺流動的河水,笑著緩緩說,“別人都稱呼我為推理之神。”

空氣向呼吸道裏倒灌,夏早安難以置信地盯著老者:“你就是一代?”她很早之前便聽修Z介紹過推理之神。據說,他是罪惡克星,名偵探中的名偵探,“原來你還活著哦……”

老者笑著點頭:“L,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話嗎?”

“什麼話?”夏早安愣了半秒,“你上次好像說什麼13號L已經死了……是這句話麼?”

“嗯,對的。”一代點頭,目光突然變得嚴峻了幾分。

“連5號L也死了。”

“5號?等……等一下。”夏早安拚命地撓頭皮,“到底有幾個L呀?不是應該隻有我一個嗎?”

“本來隻有你一個L。不過,三個月前,我把其他的L都召喚了出來。”聽起來,他像個能召喚精靈的魔法師,接下來不會是神魔大戰吧?

夏早安嬉笑的臉部線條稍微變得僵硬起來,找不到話題,她隻能沉默地站在那裏,像傻瓜一樣。

“L,”一代的目光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溫度,“現在我要把我召見你的目的告訴你,我要你幫助我對抗Joker。”

“哇,Joker?”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可怕,“可是,Joker好恐怖耶……他把大家都變成那個樣子了。如果不順從他的意思,就會被殺死呢!”顫抖的夏早安如此說道,須知道,剛剛她和齊木才經曆了一次追殺,反抗Joker,無異於死路一條,“一代老爺爺,你真的……真的要想清楚啊!”

一代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Joker並不可怕,他隻是利用了人類的懦弱和膽怯。如果任由他胡作非為,誰知道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為了保護我們的世界,我們必須團結一致。L,你願意幫助我嗎?”

短暫的沉默,夏早安呆呆地望著一代瘦小的身影,在陽光的照耀下,那身影竟慢慢地變得龐大起來,像巨人。

“嗯!我願意!”仿佛被來自體內的某種力量驅使著,她這樣回答,這樣堅定地點了點頭。

一代似乎要帶夏早安去什麼地方,與之無關的齊木隻能在河邊與她分道揚鑣了。他目送著夏早安坐著汽車離開,然後站了一會兒,才轉過身,走向河岸的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