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談判(1 / 2)

光緒九年,公元1883年十一月五日,法國特使德裏固抵達京師。吳子虛有意侮辱法國人,並彰顯皇帝威儀,便在法國特使德裏固到達京師的前一天宣布了浪穹教案的裁決。(浪穹教案為近代中國早期教案中影響較大的教案之一。案件發生於光緒九年(1883),法國教士張若望在雲南浪穹(今大理洱源縣)勾引奸徒入教,戕害人命,奸*淫婦女,拷打農民,激起民憤。二月十九日,吳大發等人到浪穹縣長營教堂索還被拐婦女,張若望竟開槍行凶。群眾憤而圍攻教堂,將張若望等十人燒死、殺死。附近地區受法國教士欺侮者,亦紛起搗毀教堂。)

在原先的曆史中,清政府判決吳大發充軍,並賠款五萬兩,可吳子虛偏偏在報紙上大肆宣揚朝廷的決定是:讓法國人賠五萬兩,因為張若望等法國教士無惡不做,戕害人命,奸*淫婦女。這筆錢要從德裏固這裏出。而且不準法國再在中國雲南廣西傳教。

這可以說是給了德裏固一個下馬威,意思很明顯,清國的態度勢必將十分刻薄,法國人不但啥便宜占不著,還必須得出點血!

談判之前,吳子虛給德裏固舉行了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意在向德裏固展示實力。禦林軍從永定門一路列隊到午門,德裏固到永定門換乘敞篷轎車,吳子虛在天*安*門外迎接,還模仿後世禮儀,建了個觀禮台,吳子虛和德裏固在觀禮台上檢閱剛剛成立的禦林軍儀仗隊,還奏了兩國國歌、鳴禮炮17響。

大清國首都繁華整潔,軍隊裝備精良,軍容嚴整,使得德裏固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千年古國。

各國記者將現場圍了個水泄不通,大清日報的記者用吳子虛剛剛“發明”的彩色膠片相機和彩色膠卷攝影機記錄下了這一切、。

將德裏固迎到太和殿裏,吳子虛高坐龍椅,二人終於開始正式交談,當然,吳子虛已經受命李鴻章為首席談判大臣,自己僅僅是幕後操控,他不會跟德裏固談及有關談判內容,德裏固對他也隻是禮節性的問候。

吳子虛安奈不住興奮先開了口:“法蘭使團遠道前來,實在辛苦。德裏固先生一路走來可好啊?”

德裏固也是見慣了大場麵的人了:“非常好,皇帝陛下,貴國的招待十分周到,清國的變化也十分巨大,令我十分驚喜。”

吳子虛暗笑:我看你老小子是隻有驚,沒有喜!但還是故作鎮定:“招待周全便好,我泱泱天朝,禮儀之邦,必不會虧待遠來客人。法蘭西國十分狹遠,特使一路舟車勞頓,足見求和誠意,朕心甚慰!”

說自己是天朝,說別國狹遠,暗含的意思就是我是天朝上國,你是蠻夷番邦;和談便和談,還用“求和”這個詞,在場的清朝官員聽罷無不心裏一驚,這話裏話外多少有點輕蔑之意,至少,也是沒有給足洋大爺麵子。

翻譯意譯給德裏固的意思是:“招待周全就好,清國是大國,講禮儀,不會虧待遠道來的客人。法蘭西很遠,特使一路上不容易,可以從中明白法蘭西談判的誠意,清國皇帝很開心。”這麼一翻譯,德裏固卻沒有聽出輕蔑的意思,但這番話的漢語版本明擺著有輕蔑的意思,看來還是咱們漢語博大精深!

寒暄了一翻,德裏固便回到公使館,與隨從商議談判事宜。

吳子虛這邊也沒閑著,叫上軍機大臣們(軍機大臣景廉已於七月因雲南報銷案降兩級調用)連夜商議。

賜座罷,吳子虛自然還是先詢問李鴻章的意思:“李愛卿,朕意讓法夷全部退出越南,再賠咱們五百萬銀元,如何?”

李鴻章聞言立刻離席跪地:“萬歲,不可!法蘭西是西洋大國,其國力尚可再戰,並非無力擊敗我大清,條件如此苛刻,隻怕會激怒法夷,使戰火再起!”

這時左宗棠突然站起來,指著李鴻章沒好氣地說:“如何不可!打仗不用花錢啊!再者說,這法夷還少讓咱們賠銀子啦!”說罷又朝吳子虛一拱手:“啟稟萬歲,老臣也和萬歲想到一起去了,就是讓法夷還越南、賠銀子!他要是不從,就一口氣打到西貢,將法夷都趕到海裏喂魚!”

吳子虛一聽有人支持,很是開心:“好!就得如此行事!眾卿家說是不是?”

此時恭親王卻緩緩起身,又緩緩向吳子虛做了個揖,又緩緩說道:“恕奴才直言,讓法蘭西退出越南不大可能,令其賠款則絕無可能。法蘭西國力在我大清之上,再打下去我大清就要耗不住了!雖說僅有幾萬滇桂軍參戰,每日耗銀也以十萬兩計。戰端萬萬不可再啟!”

李鴻章聞言立刻起身符和:“萬歲,恭親王說的在理,如今我大清不過是一時占優,況尚未占領越南全境???”

李鴻章話還沒說完,就被左宗棠打斷:“哎呀!李中堂怎可漲洋夷誌氣,滅自家威風!依老臣看法夷也就那個樣子,一槍倆眼,也不是刀槍不入。依老臣看他不同意再打就是,反正越南現在被南洋水師包了餃子,法夷一槍一彈都送不過來,攻克西貢,指日可待!老臣聽說馮老將軍近日身體每況愈下,老臣自請代替馮老將軍殺赴前線,不勝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