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ge 5第五關 終極推理之謎(2 / 3)

“是的。或者是你,或者是我。”夏早安冷靜地應道。

米卡卡再次從她身上看到了愛迪生的影子。是自己的錯覺嗎?為什麼在這個遊戲裏愛迪生始終沒醒過來?

“你先挑還是我先挑?”夏早安淡淡地問。

“在上一次遊戲中,是你先挑的。”張子舒說。

她們倆相互對視著,空氣竟有點令人窒息。

演戲而已,認真過頭了吧!米卡卡不好說什麼,隻得安靜地站在一邊。

“那我挑這杯。”夏早安將其中一個酒杯拿了起來。

“不對,你上一次挑的是這一杯。”張子舒拿起最中間的一杯酒遞給夏早安,力求全套還原。

“那我先喝了。”夏早安拿著酒杯,緩緩放到嘴邊。她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盯著酒杯裏的液體,靜默了幾秒的時間,然後她像付出了所有的意誌力似的,驅使著自己握著酒杯的手緩緩地抬起。

在酒杯中的酒傾入她的嘴裏之前,跟一年前一樣,張子舒叫住了她:“等一下,我要喝你那杯。”

“嗯。”夏早安答應道,把酒杯遞了出去。

交接的那一瞬間,兩個人的眼神似乎在做著無言的交流。停了一會兒,張子舒把酒杯接了過來。她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不知為何,手指有些顫抖。

“我喝了。”她說,聲音裏帶著一種訣別的荒涼。

接著,她輕輕閉上眼睛,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演戲結束了。

夏早安又回到了正常狀態,拉長了調子現寶:“各位,我的演技怎麼樣?”

麵前的女孩依舊是那張臭屁得非常欠揍的臉,米卡卡不得不一臉黑線地說:“可以得奧斯卡獎啦!”

他差點就被她騙了,剛才還一度以為她是愛迪生呢。

夏早安聽到這個評語果然“喪心病狂”地大笑起來。就在她誇張的笑聲中,喝下酒的張子舒突然口吐鮮血,身子搖搖晃晃,隨即沿著桌邊滑落到了地板上。笑聲戛然而止。

“難道她喝的也是毒酒?”修Z驚呆了。

夏早安也目瞪口呆:“怎麼會這樣子?”

米卡卡大叫道:“趕緊叫救護車!”

而一個人影衝了出來,撲在張子舒的身上哀號:“小舒,別離開媽媽!別離開媽媽!我是你的親生母親啊!”

誰也不知道,那杯毒酒是怎麼來的。誰也不知道,第五個推理謎題的謎底是什麼。根據事後檢驗,六杯酒中隻有一杯毒酒。

如何把六分之一的幾率變成二分之一?

終極推理謎題把所有人都難倒了。

入夜的醫院,格外安靜。一個人影在黑暗中悄無聲息地潛入了醫院大樓,直奔某間病房。

在那個病房裏,靜靜地躺著依靠儀器和氧氣罩維持生命的張子舒。走廊上巡房的護士剛剛離開,黑衣人便從陰暗的角落裏閃了出來。

手輕輕扭動著門把,一絲聲音也沒有。黑衣人通過半開的門縫,走進了病房裏。

儀器的跳動聲在安靜的病房中聽起來特別清晰,嘀嗒……嘀嗒……

黑衣人朝病床上的人走了過去。借著窗口斜進來的模糊月光,他看清楚床上的病人正是今天中毒被搶救過來的張子舒。就在這時,一大片光明在他眼前炸開一般。黑衣人頓時暴露在明亮的燈光中。

“等你很久了,幕後真凶!”一個聲音說道。

黑衣人這才發現自己被包圍了。房間裏有三個人,米卡卡、修Z、徐詩茗,說話的人正是修Z。隻見他站在門口,堵住了自己的去路,並且手裏還把玩著一把迷你的手槍。

“別亂動,俺會開槍哦!”修Z調皮地說,但眼神非常認真。

“喂,你這是玩具槍吧?”米卡卡事先並不知道修Z帶了槍,而且,一個小鬼能有槍也是很奇怪的事情吧。

“才不是玩具槍呢!”他這句話不知是跟米卡卡解釋,還是故意說給黑衣人聽的。後者牢牢盯著對準自己的槍口,一言不發地沉默半刻後,最後終於妥協了,舉起了雙手。

“真乖!看來你也不想死嘛!”修Z用槍指了指黑衣人,“把你的頭罩拿下來吧。”

黑衣人遲疑著,沒有動手。

“不用掩飾了,你瞞不過俺的眼睛,俺知道你是誰!”

黑衣人依舊沒有動。

修Z不想再等,他那強而有力的言詞和銳利的目光都咄咄逼人:“你就是愛迪生,也可以說,你就是夏早安!”

“開玩笑吧?”被嚇到的人反而是米卡卡,“胡說什麼呢,怎麼可能會是夏早安?!”

不管是笨得要死的夏早安,還是聰明過人的愛迪生,都絕不會是這一連串案件的凶手。米卡卡深信這一點。

“修Z你肯定弄錯了。”他努力使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點,可他還是感覺咽喉處飛快地跳動了一下。

這種事情根本沒辦法平靜下來啊!

“俺才沒有撒謊呢!鍋鍋要是不相信,可以過去摘下她的頭罩。”修Z很肯定地說,“在一年前的遊戲中,作為凶手的愛迪生出車禍死了。在醫院裏,醫生利用他的心髒救活了一個生命垂危的少女。”

“你說的那位少女莫非就是……”嘴巴幹得連說句話都十分困難,米卡卡用胳膊擦了一下眼睛,有點想哭了。

修Z點著頭徐徐說:“沒錯,那個患者就是夏早安。跟張子舒姐姐的情況一樣,笨蛋姐姐身體裏也複活了一個男人的靈魂。這個情況,鍋鍋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之前所有的案件,破案的不是笨蛋姐姐,而是那個男人!”

黑衣人聽到這裏,突然挺起身子來。

修Z看著他,嚴肅地眯起眼睛 :“事到如今,你以為還能瞞下去嗎?上次試圖襲擊吳桐的黑衣人就是你,你隻是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裏而已,然後謊報那個黑衣人跳窗飛走了。俺根本就沒相信你的大話。果然不出俺所料,俺偷偷跑進你的房間,在衣櫃裏發現了那套黑衣。俺當時沒拆穿你,隻是想暗中觀察你接下來的行動。沒想到,你竟然設計讓張子舒喝下毒酒。如果俺沒有猜錯,一年前你也是利用了相同的心理戰術,自己先裝作要喝下毒酒,然後誘使張子舒要走你手裏的毒酒。就是利用這個詭計,你把六分之一的幾率減到了二分之一。”

米卡卡馬上提出質疑 :“可是……可是張子舒當時並沒有被毒死啊!”

“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啊!”修Z感歎地說,這種成熟的語氣簡直不像是從小學生的口中說出來的,“當時那杯酒並不是毒酒,隻是放了迷藥而已。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偽造成自己被毒死的假象,那麼他就可以擁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試問一下,警方怎麼會想到一個死人是凶手呢?”

“不、不會的……”米卡卡嘶啞地擠出這句話來。雖然他確實找不出修Z推理的漏洞,但——

“愛迪生不會是凶手!”米卡卡拚命地大喊,好像這樣就能讓大家更相信他一些,而他的眼眶竟然懦弱地盈滿了眼淚。他此刻多麼想自己能像個真正的偵探,抽絲剖繭,解開迷案,為愛迪生正名。他第一次這麼想保護一個人。

“鍋鍋,就算你不想接受,可這就是事實。”修Z顯然對自己的推理信心滿滿。

“夠了!別再說了!我相信愛迪生,一輩子都相信!”米卡卡靠近黑衣人一步,猶如立誓。

“卡卡……”他終於說話了。

米卡卡擦了一把眼角的淚,看著黑衣人慢慢地摘下頭罩,露出了那張熟悉的臉蛋。

真的是夏早安!

“真的是你!是你殺死了我的女兒!”突然,一直沉默不語的徐詩茗衝向了夏早安,一把刀赫然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小心!”修Z驚叫道。

就在那一瞬間,米卡卡衝到了夏早安的麵前,展開雙手,迎接著那把鋒利的尖刀。時間仿佛停止了流動,尖刀慢鏡頭般刺向了米卡卡的心髒,在空氣中的劃動每一寸都以千分之一秒來計算。死亡就在眼前,米卡卡閉上了眼睛。

“咳……咳……咳!”所有的動作在一個恍惚的瞬間驟然停止。

病房裏響起了唯一的聲音,大家的目光都望向同一點。

“咳咳咳……你們在幹什麼?這裏是哪兒?”病床上,張子舒邊咳嗽邊支撐著坐了起來。她摘開氧氣罩,用疑惑的眼神掃視著房間裏的所有人。

看到米卡卡被一把尖刀頂著,她睜大了眼睛。

那一刀沒有刺下去。

徐詩茗握著尖刀的手鬆開了,不顧一切地撲向床上的病人 :“小舒,你醒了,我是你的母親啊!”

這是一幕催淚的情景。但是,上帝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張子舒將她推開:“老師,你說什麼呢?我是王浩傑!”

“什麼?”錯愕代替了喜悅,徐詩茗不死心地問道,“你真的不是小舒?”

“我真的是王浩傑,難道你這都看不出來嗎?”王浩傑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又看向其他人,“你們怎麼都在這裏?”

“俺們在捉這次遊戲的幕後真凶!”修Z回答他。

可憐的米卡卡剛逃過一劫,大難不死的他驚出了一身冷汗,聽到修Z這麼一說,又趕緊往夏早安那邊靠了靠。

“是誰?抓到了嗎?”王浩傑來了興致。

修Z指了指被米卡卡保護在身後的夏早安。王浩傑見此,大感意外:“是夏早安幹的?不會吧?她是L呀!”

“實際上……”修Z決定將全部實情和盤托出。王浩傑還不知道張子舒在他身體裏的內幕,但從修Z的口中得知一切時,他驚訝得久久合不上嘴。特別是聽到夏早安身體裏也同樣藏著另一個人的靈魂時,他更是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盯著夏早安:“你是說,愛迪生就在夏早安的身體裏?!”

“沒錯!”修Z篤定地說。

王浩傑連連驚歎,但他馬上又拋出了一個問題:“如果說夏早安體內的愛迪生才是凶手,能把他怎麼處理呀?難道連夏早安也一起判死刑嗎?”

這聽起來的確是一個棘手的問題,但修Z完全有信心解決:“這個很簡單呀!隻要將笨蛋姐姐身體裏的那顆心髒移植走就行了,當然,會另外移植一顆心髒給她的啦。俺能聯係到世界上最好的心髒外科專家做這個手術。這樣一方麵能保住笨蛋姐姐的命,另一方麵又能將愛迪生的心髒人道毀滅掉,將他的靈魂徹底從這個世界上剔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