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哦。”夏早安終於想起來了。
“也就是說……那個遊戲中所出的推理謎題都會在現實中發生囉?”修Z一點就通,“那就是說,下一個案件會按照第三個推理謎題來進行?”
這種可能性極大。隻要知道那是什麼,就能預先阻止案件的發生了。
可惜的是,無論再怎麼問張子舒,她就是記不起第三個推理謎題的內容。而且她的頭痛似乎越來越厲害了,雙手捂著胸口,一副難受得快死掉的樣子。
“你怎樣?要不要回醫院啊?”所有人都替她擔心。結果,她隻撐了一會兒,便軟綿綿地暈倒在地了。
大家一陣手忙腳亂,又打急救電話又找藥。
幸好米卡卡早已熟知L總部的內部環境,他飛快地找到藥箱,跑回來,在張子舒的兩邊太陽穴和人中穴擦了一些風油精。藥力作用下,張子舒慢慢睜開了眼皮。
“頭好痛!”她痛苦地坐起來。
“張子舒,你醒了?沒事吧?”
“嗯?”對這個稱呼,她表現得一臉錯愕。同時,她用陌生的眼光看著在場的人,好像不認識他們一般。
“這裏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裏?”
她竟然什麼都忘了。不,真實的情況是,他回來了。
“我是王浩傑啊!”他這樣說。
根據王浩傑所說,他也是在接到一條神秘短信後趕到推理教室的。凶手從背後偷襲了他,他沒看清對方的樣貌。
至於一年前的那個遊戲,他到了第二關就被踢出局了,所以根本不知道第三個推理謎題是什麼。
“不過,我想梁昕瑤會知道。”他說,“她當時跟張子舒一起到了第三關的。”
“可是,她很久之前就轉學了耶,好像連家也搬走了,”吳桐說,“我們誰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啊。”
“要找出她並不難。”修Z鎮定地跟大家說,隨後打開了自己隨身攜帶的迷你筆記本電腦,“網絡世界很厲害呢!”他說著,手指在鍵盤上快速地敲打起來,不一會兒便查出了梁昕瑤現在的住處和就讀的學校。
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那麼,我們趕緊去找她吧。”
“不急,”修Z反而不慌不忙,收起了迷你筆記本電腦,“現在都深夜了,先睡一覺,明天再去吧。”
“就是就是,”夏早安罕見地和修Z這麼合拍,“熬夜對皮膚可不好哇!”
“哪個房間是俺的呢?這裏這麼多房間,隨便住哪間房都無所謂吧……”修Z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二話不說就扔下控製大廳裏的人,自顧自地跑去客房了。
走進其中一個房間,他馬上關上了門。就在那一瞬間,周圍突然變得無比的安靜,修Z冷冷地掃視了一遍房間。門外傳來其他人經過的腳步聲,似乎那些人也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就寢了。
修Z將筆記本電腦放在床上,然後,他低聲發出呼喚 :“現身吧。”
安靜的房間,燈光很暗,些微的光暈中飄浮著曖昧的陰影。修Z靜靜地等待著。
死寂的空氣中突然泛起一陣漣漪:“你好啊,修Z!”
安裝在床邊的通訊器屏幕突然亮了,閃爍的屏光立刻吸引了修Z的目光,他走了過去。屏幕中出現的人隻有一個黑影,沒有臉,連身體輪廓也是黑色的。
“你好,Joker。”修Z坐到床邊,語氣裏聽不出有任何的緊張。
“歡迎你來到L總部。”Joker笑道。不過,難以分辨他那個籠罩在黑暗中的笑容是邪惡的還是善意的,“這是我為L專門提供的大樓,你覺得怎麼樣?”
“確實很棒。”修Z點了點頭,這是肺腑之言。但他同時又笑了笑,“說是L的總部,其實更應該說是為死神琉克而設置的……”他停頓一下,才接著說,“捕鼠器?”
Joker似乎對這個詞很認同:“沒錯,捕鼠器,真貼切!死神琉克他就是一隻老鼠,偷走了我的寶貝!”
“你是指那本筆記?”修Z感歎,“有機會俺也想親眼看一看呢!”
Joker又是一陣笑:“如果你能抓到死神琉克,就能見到它了。”
修Z搖搖手指:“俺才沒那麼笨,你讓俺參加這個遊戲,無非是想借俺的手除掉死神琉克,等俺把那勞什子筆記弄到手了,你十有八九會在俺背後放冷槍吧。”
Joker不笑了:“既然你這麼想,為什麼還要來參加這個遊戲?”
修Z聳聳肩,一臉無奈的樣子:“沒辦法啊,誰叫俺是個推理遊戲迷呢。這麼好玩的事,俺怎麼能放過?不過,現在看來,這個遊戲的難度也不怎麼樣。”
“哦?”
“因為,俺已經知道第三個Kira是誰了。”修Z看起來一副興趣索然的樣子。
“果然厲害……”Joker坦率地說,“看來,我把你找來是個正確的選擇,真希望你能馬上抓住死神琉克。”
“俺也相信他的好日子到頭啦。不過,事先告訴你一聲,俺要是拿到了那本筆記,可能不會還給你的哦。”
這句話之後是一段短暫的沉默。屏幕中,黑影人的輪廓微微抖動著,他在笑。幾秒鍾後,那幽冷的笑聲從屏幕中竄了出來,在空氣中彌漫成一股黑暗的氣息,像是要將修Z的身體團團包圍起來一般。修Z心中冒起一股寒意。
和死神琉克相比,興許Joker是更恐怖的人物。
“到時候,我們就是敵人了。”Joker用一種威脅的口吻說,“和我作對的人,都得死!”
“……是嗎?能和你成為敵人,會是俺的榮幸。”修Z毫不退卻地說。
誰能想到這勇氣來自於一個小學生之口。而世人,誰也不知道隱藏在修Z身上的秘密。
1988年,網絡世界初始,不妨稱之為創世紀的時期,那時候修Z便在網上出現了。宛如造物主一樣的存在,他混跡在因特網的每個角落,開始接手各種案件。幾乎每個國家的警界都留下了他的痕跡,假如有什麼懸案疑案,各國警方的負責人都會首先想到修Z。
到了今天,他被推崇為網絡世界的推理之神。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和年齡,亦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他就像罪惡世界裏那一道永恒的光芒,讓黑暗無處可逃。
這是他第一次在世人麵前露出真麵目。
如果他的崇拜者見到了,或許會嗤之以鼻。這簡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修Z怎麼會是一個小學生?!按照網絡世界的年齡推算,修Z出現的時間何止二十幾年?這個小學生肯定是冒牌貨!
如果這個小學生真的是修Z,那麼隻有一個解釋,修Z是一個代號,代表推理之神的位子。如今,它被傳給了一個小學生。
入夜之後,L總部大樓處於一片靜謐之中。
從窗戶望出去,月亮駛過天空,像個夜航的水手。離天亮還有六個多小時,估計那時候,大家就會去找那個叫梁昕瑤的女生。第三個推理謎題就無法再隱瞞了。
在床上輾轉反側後,她坐了起來,躡手躡腳地走出了房間。她決定先幹掉那個叫梁昕瑤的女生,雖然這打亂了原來的殺人順序,但也是無奈之舉。幸好她知道梁昕瑤的住所,之前也踩過點,要進入她的房間殺掉她並不難。問題是她必須趕在所有人醒來之前回到這裏,這樣才不會引起懷疑。
她停下來,認真地計算了一下從L總部到那個地方所需要的時間。
不出意外的話,時間還是很充裕的。
她走到了控製大廳,正打算按下電梯門的按鈕時,忽然察覺到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她艱難地回過頭去。
隻見修Z正坐在控製大廳裏,用迷你筆記本電腦玩著遊戲。簡單的遊戲,他瞬間就過關了。這時,屏幕跳出“You win”的字眼。他輕輕地把臉轉過來,看著電梯門前的她,微笑起來:“這麼晚了,你打算去哪兒呢,詩茗老師?”
徐詩茗臉上的表情很僵硬,她吞了吞口水,好不容易才擠出一絲微笑:“哦,我隻是想回家去看看。我家裏好像忘了鎖門,讓小偷進來可不得了。”
修Z認真地點點頭:“家裏遭竊確實是一件很頭疼的事。老師你盡管放心回去吧,俺會在這裏等你回來的。”他稚氣的臉蛋此時卻令人有一種無形的壓力,“不過,俺記得老師你的家離這裏不遠,來回隻需一個小時便綽綽有餘了,要是一個小時你還沒回來,俺可要報警了哦。”
徐詩茗頓覺心涼了一半。一個小時確實是她從這裏到家的折返時間,但是要去殺掉梁昕瑤,這些時間顯然不夠。
“報警?”這個修Z是故意這麼說的吧?
“當然,”他又說,“如果一個小時你還不回來,俺就不得不懷疑你是去殺人滅口了。如果梁昕瑤死了,你可是頭號嫌疑人哦,第三個Kira!”
意誌仿佛被這句話完全擊潰了,徐詩茗身子一歪,差點軟下去。她勉強扶著牆,好不容易拚起一個僵硬的笑容:“你說……說什麼呢?我是……第三個Kira?開什麼玩笑!”
“不是開玩笑,”修Z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老師,你就是襲擊王浩傑的凶手,你騙不了俺。”
“別亂說!”徐詩茗喘了一口氣,語氣強硬起來,再怎麼說在她麵前的隻是一個小學生,“你有證據嗎?”
“沒有法律意義上的證據,”修Z倒回答得很幹脆,“不過,你就是凶手,因為你已經在我麵前露出了馬腳。”
“什麼馬腳……”
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她努力地回憶著自己一直以來的表現。到底是什麼時候露出馬腳了?
修Z輕輕一笑,目光銳利。
“當看到王浩傑的時候,你被嚇到了。”他說。
徐詩茗皺了皺眉頭:“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說我就是凶手吧?”
“那麼,你為什麼會被嚇到?”修Z把眼鏡往上一推。
“當然會被嚇到!”徐詩茗沒好氣地回答,“因為他應該已經死了……”
啊!說到這裏,一個驚歎號頓時截斷了後麵所有的話語。她終於察覺到了,這確實是個非常低級的失誤。
她麵如死灰,表情絕望。
修Z嗬嗬笑起來:“為什麼老師你會覺得王浩傑應該死了?隻有像俺們這些趕到案發現場知道內情的人,才會以為王浩傑死了。但是,為什麼你也會這樣認為呢?你當時隻不過剛剛到現場而已,應該對此一無所知的。可是,你被王浩傑嚇到了。這說明,在你的潛意識裏,他已經被殺死了。除了俺們,隻有凶手才會這樣認為!”
徐詩茗咬著嘴唇,一言不發。她現在無力反駁,猶如待宰的羔羊。修Z分析得沒錯,她就是第三個Kira,但她絕不會就這樣認罪。
修Z看出了她的心態:“你如果堅決否認,警方也拿你沒辦法,畢竟這樣還不能將你定罪。你大可以解釋說你不是被嚇到,而是身體什麼毛病犯了。但是,俺倒很想看看,接下來你怎麼在俺的眼皮底下殺人,嗬嗬!”
徐詩茗輕吐一口氣:“正如你所說,我不會承認我就是第三個Kira。現在我記起來了,我家裏原來鎖好門了的。我還是回房去睡覺吧,晚安。”她拖動著沉重的腳步,僵硬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她的身後,修Z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裏。然後,他的視線又落在了迷你筆記本的電腦屏幕上,畫麵的中間,是一張撲克牌——方塊A。
這本來是一年前遊戲中出現的神秘Kira所使用的代號,不過,他已經死了。
根據他得到的內部資料,警方曾經對一年前的殺人事件進行過調查,確定有兩人死亡,一人重傷。除了張子舒和王浩傑,還有一個因為車禍而死被幸存者認出是遊戲中代號為愛迪生的男子,並在他的身上搜出了殺人的證據。至於他到底是怎麼死於車禍的,警方卻沒有定論。
而今天新的Kira誕生了,她代替方塊A將遊戲重新啟動,可惜第三個Kira一開始便落入了他的掌控中。
修Z在桌子上撐起手肘,一手托著小臉,食指輕輕地敲打著臉蛋。他倒想看看在身份暴露之後她會使出什麼樣的詭計。
而修Z沒意識到,自己太小看這個遊戲了。
淩晨兩點的時候,L總部陷入了真正的寂靜,連修Z這時也在床上甜甜地睡著。
突然,某個房間的門悄悄打開了。一個身影閃了出來,他全身穿著黑衣,像一個黑色的幽靈。
隻見他走到電梯門前,正要按下按鈕,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他抬頭看了看上方的監視器,這可是個麻煩。於是,他又轉過身,身形靈敏地走到了控製台前。雖然控製台上有許多控製的開關,但他很清楚哪個才是監控視頻的。他把監視攝像頭關掉了,同時,將之前關於他的影像資料也刪掉了。這樣一來,他接下來的行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
一個多小時後,他出現在了另一個地方。
這是女生的房間,床上躺著的女生正是上次遊戲中的幸存者——梁昕瑤。她剛躺下去不久,明天有一個重要的考試,所以她臨時抱佛腳拚命地將重點內容從頭到尾複習了一遍。結果複習完她才發現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
她睡不著,擔心明天的考試,她的腦子全部被英文單詞塞滿了。
忘掉考試吧,她對自己說,好好睡一覺。
她閉上眼睛沒多久,卻聽到枕頭底下的手機響了。
這麼晚了,誰還發短信過來呢?該不會又是什麼垃圾短信吧?擾人清夢!她懷著厭惡的心情拿出手機。當打開手機的那一刻,她馬上變得驚恐無比,手機的屏光中定格著一張蒼白的臉。
那不是垃圾短信,而是一個她幾乎遺忘掉的噩夢。
“我是Kira,還記得一年前那個沒完成的尋找死神筆記的遊戲嗎?現在這個遊戲又開始了……”
梁昕瑤手足無措地僵在床上。這時窗邊傳來了異常的動靜,她轉過頭,眼睛頓時瞪大——
隻見窗戶打開了,窗簾被風吹起來,月光下,窗邊站著一個幽靈般的人……
死神琉克凝視著手裏的手術報告,上麵潦草的幾個字讓他把一切都弄清楚了。
3月12號,因車禍送進來的少女出血過多,心髒嚴重受損,有生命危險。本院李醫生為患者緊急進行了心髒移植手術。
病人——夏早安;捐贈者——伊天敬。
長久以來一直鬱積在心頭的疑問一下子全部消散了,一絲邪笑從死神琉克那張如同冰雪般冷漠而完美的臉上微微露了出來。他做夢也不會把夏早安和那個人聯係起來,畢竟那個人一年前就死了。然而,那隻能說是肉體上的死亡,他的靈魂還活著,活在一個高中女生的身體裏。
這樣就能解釋像夏早安這種平時看起來十分笨蛋的女生為什麼會大發神威、連破奇案了。
要不是因為這次張子舒的醒來,死神琉克也不會由此聯想到夏早安平時異常的表現。他當時就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夏早安會不會也是……結果證明他的想法是對的。
他要對付的人不是夏早安,而是她身體裏的那個人。
真有意思!這才是他想要的死亡遊戲!
“啊——”寧靜的清早,響徹在L總部的尖叫聲格外刺耳,聲音像是從衛生間傳出來的。
所有人都被驚醒了,米卡卡幾乎和修Z同時衝進了衛生間。他們看見王浩傑倒在血泊中,額頭受了傷,地上全是破碎的瓷片。
“可惡,竟敢在俺麵前行凶!”修Z嚷嚷著蹲下去察看王浩傑的傷勢。他是被花瓶打傷的,那個花瓶就放在衛生間裏,原先還插著一束鮮花。現在,那些花瓣被血染紅了一大半。
“幸好傷勢並不嚴重,”米卡卡也蹲了下去,“做個簡單處理應該就沒事了。”
“好像是在洗臉的時候被襲擊的。也就是說,凶手就在L總部裏。”修Z把手放在眼鏡上,露出了沉著的表情。
“出什麼事了呀?”這時,吳桐也在衛生間門口看進來。
修Z轉過頭,眯緊了眼睛,注視著站在吳桐身後的另一個人——徐詩茗。
隻見她穿著睡衣,好像剛剛醒來似的,麵無表情。
修Z站起來,埋頭跑向控製大廳。這時他才發現,總部裏的監視器全被關掉了,根本沒有拍下昨夜十二點之後的畫麵。修Z懊惱地抓了抓頭發,又往回跑。
“他醒過來了。”米卡卡欣喜地說。
衛生間裏,受傷的男生經過簡單的包紮,意識漸漸恢複了。還沒等修Z問出口,王浩傑便說出了奇怪的話:“咦?我又醒過來了嗎?我是張子舒呀!”
米卡卡和修Z迅速交換了一下眼神。
男生和女生的靈魂輪流交替地出現嗎?
“快去把夏早安叫起來!”米卡卡對身後的吳桐說。
聽到這話,修Z瞪大了眼,這麼大動靜,那家夥竟然還能睡得著,她到底有沒有偵探的自覺啊?!
過了半天,夏早安才頂著一頭鳥窩走出了她的房間,嘴裏還不滿地嘟囔:“幹嗎大清早把我叫起來?”
修Z再次覺得,和她比賽太侮辱自己了。
“張子舒已經想起第三個推理謎題了!”
第三個推理謎題是屍體消失之謎。
“名偵探收到受害者的求救電話,立刻趕去救人,結果在一個密室的房間裏,發現了死者的屍體。就在這時,突然其他地方傳來異常聲響,名偵探被吸引過去,再回到現場時,卻發現密室裏的屍體不見了,而房間依舊保持密室狀態。”
張子舒說完,喝了一口水。她的眼神驚恐不安,一臉柔弱,這大概是她和另一個靈魂的不同之處。當王浩傑醒過來時,他是充滿幹勁和朝氣的。
她好像慢慢接受了自己的靈魂寄居在男生身體裏的這個事實。
“我已經死了,”她反複地說,“我隻想找出那個殺死我的凶手。”
米卡卡輕輕地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含著淚看過來,那眼神跟一年前的女孩一模一樣。
“我們一定會抓到那個凶手的。”米卡卡真誠地說。
“放心,有我這個名偵探在,一定能將那個壞蛋抓住的!”夏早安也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她還沒說完,修Z便接過話:“你們不知道嗎?那個凶手已經死了。”
夏早安一頭倒在玻璃桌上:“死……死了?”
米卡卡和張子舒則不解地看著修Z,隻見他打開迷你筆記本電腦,搜出了一個人的照片:“殺死你的人就是這個吧?”
照片裏是一個年輕男子,快三十歲的樣子。五官如雕像般深邃,一張帥臉棱角分明,隻可惜一身的不修邊幅毀了整體的美感。頭發亂亂的,領帶在脖子上潦草地打結,而且嘴裏還叼著一根劣質香煙,臉上帶著一種邪氣。
“這個人……”張子舒恢複了一小部分記憶,“我好像見過他?”
“他就是一年前參加遊戲的男人,代號愛迪生。”
愛迪生?一個想法閃過米卡卡的腦海,跟夏早安身體裏的名偵探同名?!
修Z繼續說:“根據警方的記錄,他就是當年的凶手!”
“是嗎?可我還是不記得了。”張子舒搖了搖頭,目光仍然注視著電腦裏的男人,努力想回憶起些什麼。她不確定地問:“這個男人真的已經死了?”
修Z點了點頭:“出車禍死的,警方說是行凶後不小心被車撞到了。”他看著夏早安:“就跟這個笨蛋一樣笨!”
被挖苦的夏早安卻完全沒聽出來,反而一把將修Z從電腦前扔開,研究起電腦裏的那個人。
“哎呀哎呀,大胸美眉!”夏早安忽然怪叫起來,原來她不知道從哪裏搜出了一張照片,照片裏愛迪生正左摟右抱地擁著兩個美眉從酒吧裏走出來,“凶手竟然是個猥瑣大叔!”
鼠標再按下來,跳出來的不再是凶手的照片,而是一張撲克牌——方塊A。
“這是神馬?”
“別亂動俺的電腦!”修Z重新奪回了他的電腦。
米卡卡也看到了那張撲克牌,好像在哪裏見過類似的……
這時候,誰的手機鈴聲響起來了,那是第三個推理謎題揭幕的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