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修Z,怎麼你對我的遊戲也很感興趣?”死神琉克似笑非笑地說。
修Z也似笑非笑:“怎麼?你好像有點不相信,要不讓我也加入這個遊戲,我和夏早安誰先抓到第三個Kira,誰就當L?!”
夏早安和修Z,誰才是最強的名偵探?如果這小鬼所說不假,倒也是一場值得一看的較量。死神琉克冷笑一聲,點頭答應了。
“什麼?!我抗議!誰要和這種小鬼比啊!”
“那就讓俺和這笨蛋來一場公平的決鬥吧。”
夏早安生氣地鼓起腮幫,俯下頭,而修Z此時則高傲地昂起頭。兩道銳利的視線在陰暗的空間裏激烈地交戰,迸發出了閃亮的火星。
而電腦靜靜地熄滅了。
跳動,一秒一下,一秒兩下……
那顆心髒又重新活動了起來,血管裏的血液繼續流淌過每根神經末梢,冰涼的皮膚漸漸產生了熱量,肺部裝滿了嶄新的空氣,它們隨著呼吸一起輸出體外。
“喂?你們感覺到什麼了嗎?”修Z敏銳的目光掃向眾人。這個房間的氣息似乎跟剛才有些不一樣,但哪裏異常了他也說不出來,隻能說這是偵探的直覺。
“沒什麼呀!”米卡卡朝四周掃視了一下,房間裏一目了然。
“小鬼,別神經兮兮的!”夏早安叉起腰,準備再次舌戰。
“噓!”修Z剛把手指放到嘴邊,便立刻說,“這裏有另一個人。”
“不會吧?”其餘三人緊張地觀察四周。這個推理教室不算大,擺設也十分簡單,要藏起一個人不容易。他們還真是沒發現有其他人在的跡象。
突然,修Z猛地回過頭:“有人來了。”
房間裏的三位齊刷刷地望向門外。一串漸行漸近的腳步聲響起,一個女人出現在了門口。
“咦?你們是誰?”說話的女人很年輕,三十幾歲,身材矮小卻很苗條,穿一套柔軟的白色西裝,頭發垂到耳下,修剪得很整齊。
“你是誰?”米卡卡反問。
“我是初二年級的生活老師徐詩茗。你們是幾年級的?”徐詩茗問道,不過,還沒等到答複,她便認出了夏早安,“啊,你是高二年級的夏早安同學吧?”
見識到自己的知名度,夏早安對修Z做了個鬼臉,樂得屁顛屁顛:“沒錯,就是我,正牌L,要簽名咩?”
“這個……”徐詩茗的表情僵住了,在勉為其難地收下夏早安的簽名後,她又問,“你們在這裏幹什麼?”
米卡卡正要把這裏發生命案的事彙報給她,忽然聽見修Z反問對方:“你又來這裏幹什麼?”
徐詩茗困惑地看著修Z,大概在奇怪為何在中學的校園裏會出現一個小學生。
“這是我弟弟啦,抱歉,長得這麼對不起社會還把他帶來學校,不過都怪他硬要跟來!”夏早安揪著修Z的臉頰,皮笑肉不笑地跟徐詩茗解釋。
“原來是你弟弟啊。沒有呀,長得挺可愛的。”徐詩茗老師笑了笑,絲毫沒對修Z的身份起疑。
為了掩飾身份,修Z隻好一臉不爽地默認了。
“我是推理社團新的指導老師,”徐詩茗也解釋說,“今天打算過來看看的。你們都是推理社團的學生嗎?”
“不,我們不是。”
“那你們在這裏……”徐詩茗的話才說出一半,忽然就像中了魔咒一般,表情石化,剩下的半截話硬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一團黑影從上方籠罩而下,背對的人全然不覺,能看見的隻有徐詩茗。她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臉上的血色褪了,隻剩下白刷刷的色澤。
“哇啊!”她驚叫一聲,退後幾步。由於驚嚇過度,她竟然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大家都被她這副模樣弄得莫名其妙,而那個黑影卻慢慢爬上了他們的脊梁,地板上的光線變得更暗了。首先回過頭的人是夏早安,這個倒黴的家夥剛有所察覺,轉過身,立刻便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尖叫聲,暈過去了。
第二個回過頭的是吳桐,接著,米卡卡也回過頭,最後,是修Z。
“哇啊!”慘烈的驚叫聲幾乎把房頂都掀翻了。
因為,站在他們麵前的,就是剛剛坐在椅子上的那具屍體。
一年前,她參加了尋找死神筆記的遊戲,最終被殺死。她的心髒被移植到另一個因參加遊戲而受傷的男生體內。
一直以來,她都在沉睡著。直到她寄居的這個男生不知什麼原因被第三個Kira盯上,成為第一個犧牲品。Kira以為把他給殺死了,而他在處於瀕死狀態時心髒也一度停止工作,但是當心髒重新跳動,那一份久違的靈魂也突然被重啟了。
她看到了光明的世界,就好像睡了一覺。
她揉了揉眼睛,長長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然後一邊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邊環顧四周。她發覺這個教室十分熟悉,和記憶中一些清晰的場景迅速地拚湊完整。
啊……記起來了,這裏是推理社團的教室。
耳邊有說話的聲音傳來,是誰在這裏?她轉過頭,看到幾個穿校服的學生背對著自己,有一個女人站在教室門口。
啊,她看見了,那幾個學生裏有她熟悉的朋友。她忽然有一種久違的感動,好像見到久別重逢的熟人。她挪動著腳步,慢慢地向她認識的朋友走了過去。
她走得很慢,她仍不能熟練地操控這個陌生的身體,她甚至連說句話也覺得困難。不知為何,她覺得脖子難受極了,那裏的皮膚就像被灼燒過一般,辣辣地痛。她伸手摸了摸,才發現脖子上居然套著一個繩套。
這是什麼呀?
她將它摘了下來,厭惡地扔到一邊去。就在這時候,她聽見門口的女人發出恐怖的尖叫,那樣子好像見到了活死屍,而且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緊接著,她看到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生轉過頭,“哇”的一聲,那女生以誇張的姿勢暈倒了。
到底怎麼了?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臉上滿是疑惑的表情。
又一個女生回過了身,那是她認識的朋友,吳桐。她想叫對方的名字,可喉嚨幹燥,說不出一個字。而吳桐好像從來不認識她似的,嚇得哇哇大叫。
第三個回頭看見她的是米卡卡。
米卡卡,是我呀!可米卡卡也露出了完全陌生的表情,滿臉驚恐和愕然。
大家這是怎麼了?你們忘記我了嗎?
她對此感到十分不解,直到她的目光無意中捕捉到房間裏的一塊鏡子。鏡子裏,有個男生和自己麵麵相覷,視線處在相同的角度、相同的水平線。她伸出手撓了撓腦袋,鏡子裏的男生也做了相同的動作。她睜大了眼睛,男生也睜大了眼睛。她頓時明白了一切。
她暈了過去,鏡子裏的男生也暈了過去。
“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我叫張子舒,我不是這個男生,我不知道是誰殺了我!”
醫院病房裏,醒來的男生——不,應該說是女生比較合適些,她厭煩地向做筆錄的警察重複著這一切。可這位警察卻一臉的不相信,畢竟這件事情聽來相當荒謬。
明明是男生,卻自稱是另一個女生。
不僅做筆錄的警察感到不可思議,就連隔壁房間的其他人也充滿困惑。
透過這個房間的特殊玻璃窗能監視隔壁病房裏的動靜,而那邊的人卻看不到這邊,這是警方特地用來審訊的病房。把女生移到這裏,純屬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畢竟如果第三個Kira知道她沒有死,說不定會再下毒手。
“本來,想從他口中得知行凶者的身份,沒想到他卻假裝失憶,還裝成另一個女生……他這麼做,難道是為了維護第三個Kira嗎?”米傑認真地分析道。他的目光始終注視著玻璃窗那邊房間裏受害人的一舉一動。他注意到,受害人的神態和小動作確實有些女性化。
這是故意裝出來的嗎?
“這種事情,是有可能的。”聲音來自米傑的身邊。隻見一個小正太推了推眼鏡,與那張可愛天真的小臉頰不搭調的是一雙過於犀利的眼神。這就是修Z,米傑曾經和他在網上合作破過案,可他沒想到修Z居然是一個小孩,而且也卷入了這個遊戲裏。
“什麼事情有可能?”米傑問道。
“世界上曾經有這樣的事例。進行過器官移植手術的病人,會擁有捐獻者的記憶,其中以心髒移植發生的幾率最高。這個現象在醫學界尚未能得到很好的解釋,但它確實存在,我們不能忽視人體自身的奧秘。”
“也就是說,這個受害人真的就是一年前被殺害的那個女生?”
“準確地說,隻能算是她的靈魂。這個可能性很大,不過,我們還得做一些試驗,以證明她不是在說謊。”
“什麼試驗?”
“找一個她生前熟悉的人,譬如說,你的弟弟。”
聽到修Z這麼說,米傑有些吃驚:“你說米卡卡?”
這個時候,病房裏自稱張子舒的女生已沒了耐性,她猜到了牆壁上那塊特殊玻璃窗的古怪之處,衝著玻璃窗大喊 :“我知道你們在聽著,你們快放我出去,我要回家!嗚嗚!”說著說著,她竟捂著臉痛哭了起來。
修Z拿起話筒,他說的話傳進了隔壁的病房裏:“現在,讓你見一個人。”
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就打開了,張子舒抬起淚光閃閃的臉,看見一個熟悉的男生走了進來。
“米卡卡?”
過了好一會兒,米卡卡終於從病房裏走了出來。
經過詳細的交談,他驚訝地發現一件事情——這個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張子舒的男生居然真能說出許多有關張子舒的事情。而且,他認為有些事情是隻有他和張子舒才知道的秘密。
16歲那年的煙花節,他和她相約在木棉花廣場。後來下了一場大雨,煙花沒能放成,他和她就被困在公園裏的小亭子過了一整晚,她還在他的身邊睡了過去……她仍記得那天晚上他們倆的談話內容。
米卡卡不可思議地說:“這真的是張子舒呀!”
此話一出,米傑和修Z又互相看了看對方,眼神迅速地交流了一下。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米卡卡盯著兩人,但其實他要說的話,米傑和修Z早已知道。
張子舒也參加了一年前的尋找死神筆記的遊戲。但可惜,現在的她還是想不起來殺害她的人是誰。
米傑之前已翻閱了有關張子舒這起命案的資料。那次遊戲中,她慘遭毒手,還有一個男生受了重傷,而受重傷的男生名叫王浩傑,就是她現在身體的主人。另外剩下的兩個女生,除了吳桐,還有一個叫梁昕瑤的,不過,她在一年前就轉學走了。
“真有意思,一年前遊戲的受害者又回來了,這個情況恐怕連死神琉克也預料不到吧。接下來,就看誰能先抓到第三個Kira了。”修Z握緊拳頭,熱血在體內熊熊地燃燒……
結果,現場隻是他一人的獨角戲,另一個主角……夏早安正在走廊的長椅上呼呼大睡。
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打開了,做筆錄的年輕警察走了出來,將筆錄交給了米傑。
“那我先回局裏了。”年輕警察對米傑說,稍稍敬禮後便朝走廊出口走去。那一瞬間,他有意無意地拉低了警帽,眼神突然變得銳利。他看了一眼睡在長椅上的夏早安,嘴邊驀地綻開了一抹猶如地獄裏的黑色花朵一般的微笑。
我期待你的表現哦,L。
走到樓梯間,年輕警察脫下了偽裝的警服、警帽,然後他用手抓住臉頰的一角,令人嘖嘖稱奇的事情發生了——他的臉皮居然輕易地被撕了下來!沒有血肉淋漓,另一張更為年輕的麵容出現了,一股黑色的氣息似乎也同時隨之散開,緩緩包圍著美男子。
他從懷裏掏出一頂黑色的帽子,戴了起來。稀薄的光線中,映出了他潔白如瓷的下巴,一絲邪笑從嘴角的皮膚上透出輪廓來。
死神琉克!
他的嘴角泛起了耐人尋味的笑,他想起剛才幫那個受害人做的筆錄。一開始,他也認為這件事情很荒謬,女生的靈魂在男生的身體裏複活了?但慢慢地,他不得不承認這極有可能是事實。而且,他聯想到了一件更有趣的事情。
平時的夏早安看似是那種差幾分便被劃為弱智兒童的大笨蛋,然而一旦發生案件,每當她暈倒後醒過來,便像變成了另一個人……他皺緊了眉頭。如果說,跟今天那個受害人的情況一樣,夏早安的身體裏也住著另一個人呢?這就能合理地解釋她經常判若兩人的表現了。
是時候去調查夏早安過去的經曆了。
這是什麼地方?自己好像在一個大宅子裏。
窗戶全部被拉上了窗簾,看不到外麵的景致。房間裏很暗,隻有晦暗的燭光在四周的角落裏點亮。一張很長的桌子邊坐了五個人,三個女生,兩個男生。
每個人的胸口都佩戴著一個名牌,上麵寫著科學家的名字。愛迪生、愛因斯坦、伽利略、達爾文……這是每個人在遊戲中的代號嗎?
寬敞陰森的房間裏,那座古老的掛鍾突然“當當當”地響了起來。有一個幽幽的聲音,像一團漸次泛起的夜霧將所有人的身體包裹住了。大家屏住呼吸,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那聲音來自哪裏。
“歡迎大家加入到尋找死神筆記的遊戲裏,我是Kira。在我的手裏,有一本筆記,你們當中有誰如果能贏了這個遊戲,就能獲得它作為獎品。我相信,作為有誌成為偵探的你們而言,死神的筆記一定是你們夢寐以求的寶物。”
沒有人說話。從接到邀請函的那一刻起,大家便知道這個遊戲是怎麼回事了。
那個陰森森的聲音仍在繼續:“但我發現,在這個遊戲裏,有一個參賽者與眾不同。如果我沒猜錯,這個人一定是冒充混進來的。”
這句話好像把空氣一下子吞掉了,氣氛變得窒息。每個人相互窺視的目光頓時多了幾分懷疑。這個混進來的人是誰呢?而他到底有什麼企圖呢?
實際上,格格不入的人隻有一個——愛迪生。擁有這個代號的人從年齡上就和其他人有明顯的不同 。其他人都是中學生模樣,而愛迪生則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那張俊朗的臉遮掩不住歲月雕琢的成熟。於是,大家懷疑的目光幾乎全集中在了愛迪生一個人身上。
“不過,”那個毫無溫度、機械的聲音又響起了,就像是從錄音機播放出來的,“既然那個人想參加這個遊戲,我也不會拒絕。誰有本事,誰就將筆記拿去。現在,開始第一個推理謎題。一個男生為了除掉在學校裏橫行霸道的不良少年,利用煙花節的機會,製造了一個不可能的犯罪詭計。具體情況是,不良少年在廣場上被殺,而凶手則在半山腰的公寓裏。這一點,被男生囚禁的少女可以證明。而根據案發時間,男生是不可能從公寓跑到廣場上殺人的……請問,凶手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突然,畫麵像信號中斷似的變得模糊不清。那個冷漠的聲音仿佛從耳邊飄遠了,很遠很遠……
為什麼?那個男人也叫愛迪生?
為什麼?第一個推理謎題怎麼好像非常熟悉?
而我,到底是誰?
這一次,愛迪生並沒有醒過來。
L總部這次不僅多了一個新的主人,也來了不少新的客人。
修Z臭屁地參觀了一遍L總部,就熟練地打開了監控視頻的電腦畫麵。這架勢確實比夏早安上道多了。
此時,監控畫麵顯示,地下車庫的電梯門前出現了三個人。站在那裏的正是徐詩茗、吳桐以及張子舒,她們找不到進去的方法,隻好在原地茫然地四處張望。
“張子舒怎麼出來了?”米卡卡盯著電腦屏幕問道。
“是俺跟警方申請的。要解開這個遊戲,沒她可不行。而且,那個老師和叫吳桐的姐姐也是本案的目擊證人,所以就一塊叫來了。”修Z輕描淡寫地解釋,然後他在控製台上尋找了片刻,按下了控製電梯的開關。
控製大廳裏,所有人聚在一起,討論的話題自然是一年前的那個遊戲。
“對不起,我一想東西腦袋就痛。”張子舒雙手按著太陽穴,痛苦地搖晃著腦袋。看樣子,她的記憶還沒完全恢複。假如她能直接記起那個凶手是誰,事情就簡單多了。
“如果是遊戲開頭部分的話,我倒能跟你們說說。”吳桐小心翼翼地舉起手,用詢問的眼光看著大家。
“你說也一樣。”米卡卡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她。
吳桐鼓起了勇氣,說起了遊戲中的第一個謎題。她的聲音有些發抖,那個恐怖的黑夜仿佛又蔓延進了她的腦海裏。
“一個男生為了除掉在學校裏橫行霸道的不良少年,利用煙花節的機會,製造了一個不可能的犯罪詭計。具體情況是,不良少年在廣場上被殺,而凶手則在半山腰的公寓裏。這一點,被男生囚禁的少女可以證明。而根據案發時間,男生是不可能從公寓裏跑到廣場上殺人的……請問,凶手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慢著!”剛聽完吳桐的敘述,米卡卡馬上大吃一驚,“這就是第一個謎題?”
“是、是呀!”吳桐不解地看著米卡卡,不知道自己哪兒說錯了,“這個謎題怎麼了?”
但米卡卡隻是擺擺手搪塞過去:“不,沒怎麼……”
雖然這麼說,但他還是下意識地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夏早安。她咬著手指,好像在思考什麼難題,一張平常看起來傻傻的臉,此時看起來更白癡了。
她應該也有些察覺了吧。不過,以她現在的智商,恐怕想起來也沒用……
第一個謎題,竟然跟死神筆記遊戲開始的第一關一模一樣。那個案子正是一個叫蔣雨軒的男生在煙花大會上利用相同的房間這個詭計,殺掉了不良少年。
這隻是偶然的巧合嗎?
“這個推理謎題其實不難呀。”修Z立刻展現出了非凡的推理能力,“凶手並不是從半山腰的公寓跑到廣場上的,他隻是布置了另一個相同的房間而已。當然,那個證人看到的煙花所產生的距離錯覺應該是那扇窗戶造成的。俺認為,那扇窗戶十有八九是特製的,譬如說,用液晶屏幕連接別處的攝像頭……”
跟當時的情況一模一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米卡卡陷入了沉思。
“原來是這樣!”吳桐聽了修Z的解釋,一臉恍然大悟,“我怎麼就沒猜出來,看來我還是沒有推理的天分啊!”
修Z可沒有興趣聽她的感慨,馬上問道:“那麼,第二個推理謎題是什麼?”
“這個我可幫不上忙了。”吳桐尷尬地聳聳肩,“如果猜不出第一個推理謎題,就沒辦法進入第二個推理謎題,我在第一關就出局了。”
遊戲的規則是,破解推理謎題的人才能進入下一個房間,而出局者得回到大廳繼續等候。
“這麼說……”張子舒這時也怯怯地舉起了手,同時手仍搓著額頭,好像頭還在痛,“我好像……記起來一些東西……我記得第二個推理謎題好像是……”
記憶好像很模糊,張子舒邊說邊停。旁人將她有些淩亂的話語整理一下,拚湊出了第二個推理謎題的原形。
“凶手假扮成已死的女人,向男受害者報仇,然後在一個旅館將受害人殺掉。問題就在於,受害人當時住在最後一個房間,要進入那個房間,必須經過走廊上的其他房間。那些房間的房門全是薄紗門,任何人走過都會在上麵留下影子……”
聽到這裏,米卡卡終於叫了出來:“怎麼回事啊?!”
第二個推理謎題也跟上一件案子一模一樣嘛!米卡卡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同尋常,也就是說,這兩個推理謎題都是剛剛發生過的案件。
“喂,你這個鍋鍋怎麼回事?剛才就怪怪的,你一定掌握了神馬內幕吧,快說出來了!”修Z終於忍不住了,一激動,口音更重了。
米卡卡正要解釋,腦袋卻被狠狠K了一下,他暴跳起來:“夏早安你這個大白癡幹嗎打人?!”
“米卡卡,你這家夥有內幕也不告訴本小姐!”
腦袋又重重挨了兩下,米卡卡終於體會到腦震蕩的滋味了。
“我靠!什麼內幕呀!你不是也知道嗎?剛才的兩個推理謎題跟我們遇到過的前兩件案子一模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