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兩個小時的雨終於漸漸開始停了,但周圍並不存在王維詩中愜意的景色,到處是枯枝爛葉。
空氣裏彌漫著如屍體腐爛的臭味,已經感覺不到滴進頸子裏的雨水。全身都已經麻木了,腳下都是粘稠的爛泥每走一步就感覺像是有無數雙冰冷的手拉住了腳踝。
“為什麼?為什麼?”石薪扶著一棵樹狼狽的往前走,樹枝劃破了臉頰他也沒注意到隻是漫無目的邁開腳朝著前方嘴裏嘟啷著:“必須趕快離開這,他會找來的!”。
他一腳踏出去卻沒注意到前麵明顯的斜坡“哇啊...”的滾了下去。冰冷的肌膚讓疼痛愈加劇烈“呃..嗯哼...”叫著石薪痛苦的蜷縮起身體。
“哇啊!”一聲鴉鳴叫醒了他,抬頭看周圍全是陌生的樹。灰蒙蒙的天似乎隱藏著什麼怪物。
他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嘴裏嘟啷著:“趕快!趕快!”可沒走幾步就停住了腳步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武器!對!”他揮動著手指藍色的光在指間閃過卻什麼也沒有出現。
“啊!啊!”他癲狂的叫著使勁的拍打著樹幹:“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了你還追著我不放啊!”
石薪哭喊著蹲下來,一聲似人慘叫般的鴉鳴讓石薪抬起了頭,黑色的羽毛從樹枝間飄落下來。
“嘿嘿...”石薪掛著滿臉的淚水詭異的笑了起來:“原來不論我怎麼逃都是逃不掉的,因為這裏是空之世界啊!”
石薪慢慢的站起身緊緊的盯著樹冠上那個黑色的影子,慢慢的那影子張開了黑色的雙翼就如一隻巨大的烏鴉,但下半身卻又似人的模樣。
四目相對石薪的眼睛也變的和那個鴉人一樣紅了,他咧著嘴低沉的說:“血詛咒,腐蝕刃。”
紅色的血如岩漿般從臉頰上的傷口滾動下來,石薪高高的跳起來臉頰上的傷口也跟著崩裂開,暗紅的血噴發而出將他右半邊的身體全都包裹了起來。
石薪帶著滿臉的興奮大笑著“哈啊...既然逃不掉那就來廝殺吧!”
畫麵一轉泊桑帶著精衛、杜海和莫大已經在這個地方勘察了有一個鍾頭了可是什麼也沒發現,天已經快要黑了雲頭的一角月亮已經探出頭來了。
“夠了吧!”杜海蹲下來大叫著:“這裏已經什麼也沒有了,所有的痕跡都被係統消除了”
他抱著頭喊著:“我快受不了了。”抬頭看著三個人:“救救我!我...我不想也被消除掉。”
泊桑看著杜海說:“你要是害怕就回去吧,這裏已經不需要你了”眼睛狠狠的瞪著杜海說:“趕快找個洞藏起來吧。”
“好!”杜海即沒生氣更沒反駁如得到特赦般點著頭要逃走
精衛看著狼狽杜海嘴角一咧道:“如果真是係統要消除我們所有人,誰都不可逃脫,即便逃到天邊。”看著已經回過頭來的杜海說:“因為這裏是空之世界”
杜海聽了精衛的話雙腿跪了下來:“那要怎麼辦?趴著轉過身來:“我們就隻能等死了嗎”
“你為什麼總往壞地方想”泊桑走上前朝杜海伸出手:“想想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