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特別是晚來的秋雨就像張學友那首《春風秋雨》裏描寫的一樣,在這個故事裏的秋雨也是一樣涼心。
雨水不斷洗刷著兩個疲憊的身體,石薪和杜海一前一後的抬著月亮船一深一淺的踏著泥濘往前走也不知目的地是何處。
漸漸的耐心一點點被洗刷掉隻剩下滿懷的煩悶。石薪先停了下來說:“我不走了,這破差事我在也不幹了!”
這一停可好杜海在後麵差點摔倒,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大叫著:“要不是你偷懶不願意幫忙,我們也不用遭這個罪!還有薑回的事情你打算怎麼向泊桑和莫大交代。”
聽杜海這麼說石薪重重撂下了肩膀上的竹杆,由於重力整個小船翻了過去竹竿狠狠的打在了後麵人的臉上。
“我說杜海!你死過幾次了?怕是已經是人偶了吧!”石薪說著話衝了過來一把撲到了杜海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杜海漲紅了臉使勁掙紮著,一隻手死死的抓住對方的手腕勉可胸口越來越悶,力氣漸漸消失,意識開始模糊了。
“不...”一個弱小的聲音響起,從小船裏伸出一隻帶血小手拽住了石薪。
“啊...”石薪撇過頭看了一眼:“我都忘了這還有一個呢,正好我想到了一個好點子,這下子可以一次解決掉兩個麻煩”石薪正準備下手時遠處傳來噠噠的馬蹄聲,在這暮時的雨中如奔雷般逼近。隱約的看見一個白色的影子。
抬頭看的石薪突然打了個冷顫鬆開了手,一屁股坐到了泥坑裏就在愣神的時候騎馬的人已經快到跟前了。
石薪像看見什麼可怕的東西大叫著:“不...我不是...別來找我!”喊著叫著像隻落魄的野狗,四腳並用的朝著另一個方向逃去。
當騎馬的人靠近,他緊緊的拉住了韁繩。一聲嘶鳴馬蹄從空中落下使勁踏了幾步才安定的晃著腦袋停下來。
馬上的人脫下銀白色的頭盔,一頭烏黑長發在雨中飄散出來。她撥開擋住視線的鬢發看著石薪逃跑的方向擰著眉頭抱怨的說:“為什麼要跑?我看上很可怕嗎?”
“大概是你的裝束!”後傳來聲音:“別忘了我們這次的任務。時間緊迫依米。”男人的聲音穿過細雨。
女孩回頭看一個高大壯碩,穿著一身銀白色盔甲的男人,烏黑長須竟不比女孩長發遜色。
“是是..是關老爺!”女孩說完翻身下馬後繼續說:“但是這也許是個隱藏任務呢!”
“喂!”看著女孩下馬,男人也跟著下來三兩步趕上一把拉住了女孩說:“你以為是在玩遊戲嗎?這裏可是空之境”
“所以我不能放過任何線索”女孩回過頭看著男人說:“我們能出現在這裏也絕不是巧合。”說著掙紮開朝著翻到的小船走過去。
“這裏還有人!”女孩叫起來:“他們受傷了!快過來幫忙”
“不應該叫人吧”男人一臉的不情願說:“出了什麼意外我可不負責!”說著話也跟了過去看著女孩懷裏抱起的男孩,又低頭看了著腳下這個蜷縮在地上的人男人問:“你要怎麼做?”
“當然是救他們”
“怎麼救?”
女孩一下愣住了腦袋裏嗡的一聲響,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用?”說著話抬起頭:“我...怎麼?”雨水浸濕了眼睛一切變得朦朧起來,就像老電視裏的雪花。
僅僅一眨眼一切都變得虛渺起來,如針般下落的雨水裏似乎一個個白色影子,奇怪的景物與環境重疊在一起,就像打碎了的鏡子裏折射的光一樣碎裂不真實。
“依米,我!...你的身體..我也...”女孩耳朵裏傳來男人驚恐的聲音時斷時續。
就在意識也跟著模糊的瞬間一聲幼嫩輕呼將她的意識拉了回來:“依米!快離開這。”依米抱著懷裏孩子往樹林的深處走一點也沒聽見身後同伴的呼喊
“轟隆...”一聲驚天的雷聲,雨似乎下的更大了嘩嘩的叫個不停。倒在地上的杜海卻恢複意識從泥坑裏爬了起來但眼前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