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於孟逸真來說,冬天即將到來,蛇們依照著天性即將冬眠,就算她有能力將一些蛇喚醒,但在冰冷的大雪麵前,蘇醒過來的蛇,很快就會因為外界過低的溫度而凍死,根本沒法再像上一次那樣,用蛇來當做偵查敵情的探子。
沒有蛇探子的鎮魂軍,又拿什麼去創造奇跡,去贏來百姓們所渴望的勝利?更另她感到憂慮的事,北疆的冬天一直很冷,隻要冬天一到,河裏就會結上厚厚的冰,這樣一來,連炸開堤壩淹沒敵軍的戰術都沒辦法動用了。
難道真的要鎮魂軍和來勢洶洶的朝廷軍隊正麵開戰?鎮魂軍是英勇,是不怕死,可就算換得了對方兩三倍的傷亡又能如何?敵軍的數量遠比鎮魂軍要多得多。
朝廷的軍隊就如同蝗蟲一樣掃蕩這北疆那些沒有城牆保護的村落,被迫無奈之下的李孝川隻好率領鎮魂軍前去迎戰,本想著學著上次那樣依靠對地形的熟悉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但因為沒有蛇探子帶來的準確軍情,往往錯失了敵軍的蹤跡,甚至有一次李孝川率軍想在半路截擊敵軍的時候反而落入了敵軍設下的圈套,要不是鎮魂軍將士的死命掩護,李孝川早就慘死於亂箭之中。
心疼不已的孟逸真小心翼翼地給渾身帶傷的李孝川包紮著傷口,眼淚不止一次的想從眼眶裏流出來,但她必須要忍著,她不能流淚,她要堅強振作起來才能使得士氣不再低落。
“孝川,接下來該怎麼辦?”李孝川一受傷,孟逸真心情低落,腦子裏一片亂麻,根本想不出有用的對策來。
“沒想到朝廷第二次的攻勢來得這麼快,這麼猛。”李孝川歎了一口氣,惋惜著說,“隻要在給我幾個月的時間,隻要等到開春,我就能訓練出來一支真正百戰百勝的軍隊來,可是誰能想到,朝廷的軍隊來得這沒快。李朝華是真正恨死了北疆啊。”
李孝川頓了頓,此時再感歎時不我與已經沒有任何的作用了,把孟逸真摟在懷中,輕撫她烏黑油亮的秀發,輕輕說道:“我早就做好了戰死沙場的準備,隻不過是時間來得稍早些罷了,就是苦了你,沒享受過多少安穩的日子,倒盡是吃苦了。”
“不,我不要你死!”孟逸真強行推開了李孝川,眼淚再也忍不住洶湧而出,“我一定會找到辦法的,一定會的!”
孟逸真神情恍惚地離開了軍營,望著天空上逐漸飄落的雪花,咬著牙再次走入了那片蛇群密布的密林中。
如果小蛇怕被凍死,那麼大蛇呢?她這般期待著,仿佛想要抓住黑暗中最後的一線光明。
她在密林中找了三天三夜,甚至遇到了一條快要成精的巨蟒,巨蟒用獨特的蛇語告訴她,如果隻是一般的冬天,它確實有能力在外界行動,隻是這一次的冬季與以往都不同,寒潮將會比所有人預料的都要寒冷,就連它也無能為力。
癱坐在林地裏的孟逸真一臉不敢接受的神情,難道連老天爺都不給自己和孝川留活路了嗎?難道連老天爺都要幫助那個李朝華那個心如蛇蠍的女人?晶瑩潔白的雪花飄落在孟逸真的身上,她隻覺得這世界,真的好冷。
就在她絕望地快要窒息的時候,一道靈光如霹靂般在她的腦海中炸開,孟逸真驚喜地蹦了起來,她高興地大叫道:“我想到辦法了,我想到了!!”
瀾國軍隊的統帥這幾天來發現了鎮魂軍的異樣,往日裏或多或少的偷襲不見了蹤影,正麵戰場上也不見鎮魂軍有什麼動靜,仿佛是消失了一般。
疑心重重地統帥下令全軍暫停行軍,全部原地駐守,想看看北疆到底是想玩什麼花樣。
結果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依然沒有動靜,前方據前方偵查的探子來報,鎮魂軍把軍力都集中在了四座城池之中,挖溝築壕,一副誓死守城的樣子。難道真的除了死守城池外再沒有其他動靜了?統帥不信,依他對鎮魂軍的了解來看,主動出擊才是他們的風格,死守城池的鎮魂軍?那還是鎮魂軍嗎?
認定其中有詐的統帥再次派出探子去探聽情況,另一方麵,分出一半的軍力去進攻北疆四城,守城也好,有詐也罷,在絕對的人數優勢麵前,任何的計謀都是兒戲。
探子再次傳回的消息依然和上一次一樣,而進攻城池的朝廷軍隊進展的也頗為艱難。烏龜殼一樣鎮魂軍為了應對敵軍攻城,早就準備好了一切的應對。占據著城牆優勢,鎮魂軍愣是和數量龐大的朝廷軍隊打了個不分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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