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的平息,反而弄破了張子華的名聲,李府又送謝禮上門,一切看都是那麼理所當然,她不相信李元娘真那麼好運。
此時在看看眼前,張淑波不想承認都不行了,李元娘卻實走運,宮中的教養嬤嬤,得是多大的榮耀啊。
越是如此,她越不能把關係鬧僵了。
安撫下心底的不安,張淑波笑的璀璨上前,曲膝作了個萬福,“真是恭喜姐姐了,宮裏賜給姐姐嬤嬤,可是天大的榮耀。”
這樣的態度和舉指,明眼都看得出來是在示好。
有孫相府嫡女的身份,又當著宮裏賞來的嬤嬤麵,這樣低俯作小,元娘在不給麵子,那就是不知趣,拿大。
看透這一點,元媽媽說立馬上前熱情的扶起來,“妹妹這樣做,可真讓我沒臉見人了。”
接與不接受,好與不好,也不是麵上幾句話就真的好了,元娘也沒有想過真與張淑波交心,隻要此時在外人眼裏,挑不出她的毛病就行了。
張夫人料到了元娘會上道,心下覺得女人這點做的聰明,將丞相府真心誠交的心意表現了出來,當著宮裏嬤嬤的麵,李元娘這樣聰慧的人,不可能不順下來。
見差不多了,張夫人才上前握住兩人的手,“看你們這樣子,好的像親姐妹是的,隻是出來畢竟也不短了,府裏還有事就不多留了,改日裏你們姐妹有的是時間親近。”
“既然夫人有事,我也就不多留夫人了。”元娘讓月紅帶著兩位嬤嬤去花廳裏,笑盈盈的將張夫人母女送走。
不等回花廳,到是見鍾叔走了過來。
“姑娘,這是張小姐身邊的下人遞給奴才的,還跟奴才說,讓姑娘把私人用物收好了,莫弄丟了而到時壞了自己的名聲。”鍾叔有些不滿。
不過是個帕子,丞相府的人總是大驚小怪的。
平兒接過來遞給元娘,“主子,看著是你的針線。”
元娘認得這帕子,不是讓朝晨拿去了嗎?怎麼落到丞相府的人手裏了,難不成朝晨喜歡的是丞相府裏的哪個姑娘,然後將帕子送給人了?
不是她多想,而是除此之外,她實在猜不到為何自己送給弟弟的帕子到了丞相府。
回想張淑波對自己的那股敵意,難不成也是因為這個?
不然她從未與丞相府接觸過,又怎麼可能讓張淑波對自己一副敵意呢。
這事元娘實在想不透,把帕子收起來,隻等著朝晨回來在問他吧。
平兒見左右沒有人,才壓低聲音道,“姑娘,奴婢打聽到戰事的事情了,聽說那邊軍糧緊缺,戰事又吃緊,所以隻守不攻,就一直拖到了現在,不過聽說皇上已經派丞相籌糧去了,想來大少爺那邊一定會化險為夷的。”
元娘沒有料到平兒真能打聽到。
盛京與大西北天南地北,這事可不好打聽。
“你從哪裏聽到的?”這事裏到透著股怪異。
平兒笑的眯了眼睛,“昨日奴婢在後門賣貨郎那裏買胭脂,聽到兩個婦人說的,看她們衣著,該是哪個大戶人家的下人。”
這一片住著的都是有錢有身份的人,說起來也就是李府最差。
元娘眉尾微微一挑,“在外麵買胭脂的婆子哪裏是大戶人家出來的,既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也是那不在主子麵前露麵的,卻知道這樣的事,你不覺得奇怪?”
平兒一愣,想了一會兒,才愣愣的點點頭,“照姑娘這麼一說,到像是故意說給姑娘聽的。”
看這丫頭還不是最笨,能馬上就想透,這樣的年歲,也是難得了。
元娘淡淡一笑,望向飄著浮雲的天空,是有心還是無意,她隻以靜製動就行了,有了那算計的心怕是也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