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晨見姐姐盯著自己發呆,捂著自己的臉,“阿姐怎麼了?”
元娘回過神來,笑道,“晨哥也長大,是該說親的時候了。”
李朝晨臉上隱去潮紅,不待說話,遠遠的就見小丫頭尋過來。
“姑娘,門房那裏說有一姓王的娘子說是姑娘的嫂子過來了。”
“嫂子?”
見弟弟一臉的疑惑,元娘解釋道,“是以前隔壁住的王寡婦。”
又交代小丫頭,“將人迎到我房裏吧。”
李朝晨趁機道,“那我去書方,人要是留在這吃飯,就不用叫我了。”
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難不成是老虎還能吃了他不成?
元娘跟著平兒回到杏院時,還沒有進屋,就聽到屋裏傳出王氏的驚呼聲,“喲,看看這帳子,得多少銀子啊,還有這茶具,嘖嘖,一個可就夠我們窮人一個月的嚼頭了。”
平兒忍不住嗤笑出聲,知失了禮慌亂的收了聲,見主子沒有怪自己的意思,才鬆了口氣。
小丫頭打起簾子,元娘邁步進了屋,就看到王寡婦手裏端著茶,在屋裏轉圈的打量著,榻上坐著的神情拘束的大丫,一身青色的衣裙,裙上有折疊的痕跡,可見是壓在霜子裏舍不得拿出來穿的。
隻一瞬間,元娘心底已有了計較。
待王寡婦看過來時,笑道,“嫂子過來了,快坐吧。”
“元娘啊,原本是想著過幾天再來看你,可是外麵的流言實在聽不下去了,這才過來問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寡婦麵上擔憂,雙眼卻透著一股歡快勁。
王氏在聽說晨哥封為將軍,就知道大丫是配不上了,可眼看著到嘴的肥肉就這要跑了,又不甘心。
如果李家的名聲壞了,沒有女子看得起李家,那是不是自己家的大丫就又有希望了呢?
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元娘到要看看她到底聽說了什麼,疑惑道,“嫂子這話是何意?我怎麼聽得糊塗。”
這是不知道了?
王寡婦越發的來了興誌,“就知道你是個沒心思的,外麵傳的那般你還不知道,這可怎麼是好啊。”
元娘抿了口茶,也不接話,隻等著她說。
“你是不是掉到普陀寺的荷花池了?現在外麵都傳你是看上了張丞相的大公子而故意落水的,想借機會粘上大公子,張大公子半路看出你的心思,也就沒有再出手救你。”
王寡婦說完了,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元娘。
元娘坦然的任她看著,落落大方一笑,弄的王寡婦眼神躲閃心虛的躲開。
與王寡婦也算是做了兩世的鄰居,元娘也知道她此時安的什麼心思,正是因為這要,更不想與她計較。
左右是夠不到的東西,又何必鬧僵了。
上一世她就是吃了這個虧,把王寡婦給得罪了,她嫁進丞相府之後,大丫一直與她過不去也是因為這個有關,這一世雖然不用怕嫁進丞相府而被大丫盯著,到底也不想得罪小人。
就像有些人一樣,吃不到葡萄,難不成還不讓人說說葡萄是酸的?
元娘麵上不流露半分,笑吟吟道,“嫂子也是知道我的,平日裏不出門,搬到新宅子後,要處理的事情又多,到是沒有聽到外麵傳的那些。原本就想著等收拾妥當了,好邀嫂子到府上來坐坐呢。晨哥又要去西北了,隻說要掙個軍功回來,要娶個好家世的媳婦回來給我們李家爭爭臉呢,到時府裏就我一個人,嫂子得空就多來走動,也省著我一個人怪無趣的。”
卻也不解釋,更不往那件事情上說,又透露了一點,我弟弟又要去戰場了,不知何時回來,娶親也是大勢家的,你不想自己的姑娘當老姑娘,就不要在報這個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