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年前,也是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裏。北方市機場,停機坪上一架客機靜靜地矗立在陽光下,機身閃爍著耀眼的白色光芒。這是一架準備飛往廣州的客機,艙門已關閉,機組人員在進行起飛前的最後一次檢查。
客艙女空乘發現一名乘客神色不對,走近乘客關切地問:“同誌,你不舒服?”
乘客臉色發黃,懷裏緊緊抱著一個黑色公文包,“飛機什麼時候起飛?”
“很快。”女空乘發現這名乘客臉上汗津津的,這可是深秋季節,連忙問道:“同誌,,你病了?”
“沒有。”乘客不耐煩地閉上眼睛,不再搭理女空乘。
女空乘取過一條毯子為乘客蓋上,無意中碰到乘客懷裏的包,乘客一哆嗦,猛地睜開眼睛,露出驚恐的目光,“別動!裏麵有炸彈!”
女空乘不由得“啊!”地叫出聲。
旁邊座位上猛的站起一個人,一把摟住女空乘的脖子,掏出小刀抵在女空乘的脖子上威脅道:“老實點!”
“你幹什麼?”一名男乘客站起來,卻被身後飛來的一拳打倒,男乘客頭部重重磕在艙壁上,癱倒在座椅裏。空手歹徒控製住艙門,喊道:“都別動!”
一名正往客艙走的女空乘看到情況不對,轉身就跑,“不好了!機上有壞人!”被艙口的歹徒追上拖回客艙。
乘務長聞聲跑過來,“放開她!我是乘務長,有話跟我說!”
“立刻起飛!飛往台灣!”
機場北麵的大山腳下,戰士們正在忙碌地收拾裝備。文革前,被整編為解放軍序列的武警戰士們剛剛結束一個月的野外駐訓,正在裝車準備返回營區。戰士們明顯黑瘦了不少,不過精神頭不錯。
營長趙庭站在一塊大石頭上看著戰士們收拾設備裝車。邱漢章走過來,抬頭看著趙庭,“有煙嗎?”
趙庭扔出一盒煙,邱漢章準確地接住,靠在大石頭旁抽出一支點燃。趙庭看看戰士們動作挺快,就跳下石頭,將邱漢章嘴裏的煙搶過來叼在自己嘴裏。邱漢章重新點燃一支,吸兩口,說:“這次回去是不是可以好好休整幾天?”
“你也有累的時候?”
“我家屬來了。”
“隨軍了?好事啊!”趙庭問:“月月有10歲了吧?”
“嗯,咱們兩家聚聚,讓你見見我的寶貝女兒。”說到女兒,邱漢章臉上放光。
“你女兒?我見過,照片。”
“漂亮吧?”
趙庭一本正經道:“跟你一樣耐看。”
邱漢章沉浸在喜悅中,沒有聽出趙庭的揶揄,說:“那是小時候,現在模樣又變了。”
“更耐看了。”
邱漢章忽然反應過味來,擂了趙庭一拳,“狗嘴吐不出象牙!”
趙庭笑著示意認輸休戰,“你是雙喜臨門,你請客。”
“什麼雙喜?”
“家屬隨軍是一喜,還有一喜就是......”趙庭不說了,低頭抽煙。
邱漢章瞪著趙庭,“別賣關子,你倒是快說呀!”邱漢章越是著急,趙庭越是不說,故意使壞。“你說不說?”邱漢章擄胳膊要動手。
“看把你急的!”趙庭一臉嚴肅,“你敢動手,可是以下犯上,別想轉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