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晴聽了此語似乎不覺奇怪,隻是淡淡說道:“子寒哥哥還是嫌我是魔教中人了?”
林子寒一時語塞,正找不出究竟該怎麼說,聽得遠處傳來語聲:“半夜三更,你與這魔教的小妖女在此卿卿我我好不快活啊!”林子寒立身一看,有一艘小艇正停在不遠處,上麵站著四個人。此時明月當空,再加之林子寒內力修為不弱已經看出那四個人正是前幾日在蘇州遇到的羅湛等四人,剛才發聲說話的卻是那泰山派的羅湛了。
林子寒麵上一紅,謝晚晴已經先開言道:“明月當空,想不到小女子昔日的手下敗將也來南湖遊玩,看來大家都有同好啊!”羅湛剛才開言斥責林子寒,謝晚晴卻提當日在蘇州的事情,羅湛麵上一紅,怒道:“今日我們就要消滅你這個小妖女。”
謝晚晴盈盈一笑,說道:“說得好大的口氣,你是我這個小妖女的對手嗎?那晚在蘇州還是你們四人欺負我一人,怎麼今晚還想像那天晚上一樣嗎?不過,今晚本姑娘有備而來,你們沒那麼容易了。”謝晚晴說完話,雙手連拍十下,就聽得遠處有一人說道:“公主,屬立刻前來。”羅湛等人聽此聲音都是心頭一顫,他們都已經聽出發聲之人尚在數裏之外,但聲音能傳這麼遠定是內力高深之輩,他們四人自忖是做不到這一點的。再等得片刻,他們四人已看到湖麵上竟有一艘大船正駛來,船頭上站著一人三十出頭看氣勢就是高手,剛才那聲音很有可能就是他發出來的。
謝晚晴對林子寒道:“子寒哥哥,隨我上船去吧!”這船比他們坐的小船大上好幾倍,林子寒看到船上那人對謝晚晴的表情知道此人是圓月教中教徒,心中猶豫不知是否該上那大船。而謝晚晴此時已經挽著林子寒的手施展身法往大船上跳去。
單以輕功而論,謝晚晴還遠在林子寒之上,林子寒正發楞也就被謝晚晴帶上了大船。船上那人拱手說道:“屬下駱風行見過公主、林公子!”林子寒聽這人說出名字心中不禁一動,他在師門時曾聽師父逸風居士談論江湖中人知道這駱風行乃是江湖好手,人送綽號“赤炎掌”。因為那駱風行練的是一門怪異的掌法,運用之時雙掌便如火炭,一些內力平庸之輩能被他雙掌所散發的熱量燙死。林子寒雖早已聽說此人,卻還不知道原來這駱風行竟也是圓月教中人,這才相信圓月教的確非等閑之地,隻是不知這駱風行在圓月教中身居何職。
另一邊,羅湛等人還在那小舟上,他們還不知林子寒見到是何人,那羅湛隻是大聲說道:“林子寒,你也是名門正派的弟子,竟然自甘墮落與這小妖女在一塊,你趕快將那小妖女給我們抓下來!”
駱風行聽了羅湛喊話,走到船頭說道:“你們幾個不識好歹的家夥,我們看在林公子的麵子上沒有對你們下手,你們居然還敢讓林公子抓我們的公主。休說林公子不會動手,現在有駱某人在這,就是林公子要出手抓我們公主也不可能得手。”
羅湛心知此人厲害不敢招惹,那侯聰的脾氣卻是吃軟不吃硬,聽了駱風行的話心下大怒又聽駱風行叫謝晚晴“公主”,口中說道:“我呸,這麼一個小妖女是什麼公主。真正的公主現在正在臨安的皇宮裏坐著呢!你是什麼東西,來與你侯爺爺大戰三百回合!”原本侯聰因那晚在蘇州與羅湛等人圍攻謝晚晴覺得心中慚愧,但他是個直性子的人被駱風行的話把脾氣給撩起來了恐怕就算對方是天王老子他也照罵不誤,所以這一句話就連謝晚晴也說進去了。
駱風行心下也怒了,但謝晚晴在此處他也不敢自專,連忙向謝晚晴說道:“公主,您看怎麼對付他們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謝晚晴望了一眼林子寒,對駱風行說道:“駱右使,你就看在子寒哥哥的麵子上隨便給他們一點教訓好了!”駱風行躬身道:“公主,屬下知道怎麼辦了!”
駱風行走到船頭一躍而起向羅湛他們的小船飛去,羅湛他們四人站在小船上現在敵人攻來也不好抵擋。四人之中以羅湛武功最高,他一抬手便要抽劍,但一隻大手已經按在他的劍上。羅湛握住劍鞘的左手忽然覺得掌心生疼,竟似被烙鐵烙過一般,他大叫一聲已經握不住劍鞘。那把劍已經被駱風行奪過,駱風行拿下羅湛的長劍也不再出手隻用腳尖在小船上一點身子已經向後飛回大船。
羅湛心下大駭,駱風行那一掌隻在他劍鞘上按了片刻,但他劍鞘已經變得向烙鐵一般,他這才覺得駱風行此人實在不可小視。眼前這種情況,他們四人要奪回那長劍顯然是不可能了,還好羅湛那把劍也不過是平常的鐵劍隨便找個鐵匠鋪花個幾兩銀子就能買著。侯聰見羅湛吃虧,拔劍欲上大船與駱風行拚鬥。羅湛伸手攔住侯聰,說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侯師弟咱們不是他的對手,先行離去才是上策。”駱風行奪下羅湛手中長劍,對著羅湛說道:“怎麼樣,駱某人這一招還能入方家法眼吧!”羅湛並不理駱風行說什麼話,大聲說道:“林子寒,今天的事我們不會就這麼與你算了的。除非你不去參加武林大會,否則我們定會與你把這些事算個一清二楚。”羅湛說完這話,他們四人便搖著船槳慢慢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