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多加揣測,是我不願直接求人,也怕牽連了無辜的,可你卻是不肯來了,我能等,我身上的毒卻等不了了,容我自私一次。”
“其他的容後再說吧,”秦欣儒走上前,不再有那畏懼的心態,上前坐在任沫對麵,“將你的手伸出,兩隻都要。”
探了脈,查了體征,秦欣儒竟有些興奮,任沫中的毒她知道,那是古時的秘方,名為幻神散,這種**是用來控製人心智的,若是中毒之人聽從安排,那便不會有事,不過做個傀儡,若是抵死不從,那最長活不過一年。秦欣儒不禁喜上眉梢眼睛發亮,不過她馬上意識到自己這樣到有幸災樂禍的嫌疑,便有硬生生壓低了嘴角,使得臉部不自然的抽動起來。任沫沒有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變化,心裏那鬱鬱不散的陰雲,倒是因著眼前這個丫頭消失了不少。
“這毒我倒是知道,不過我沒解藥。”秦欣儒收回手,帶著小貓乞食的可憐樣看著任沫,“您能讓我試試嗎?”
哪怕任沫是在穩重閑適的,也經不住秦欣儒這般古靈精怪,他如玉般的麵龐微微展開,帶了平靜的笑,“好,隻是我中毒已有大半年,隻怕給你試的時間不多了。”說的輕鬆,秦欣儒卻是聽出了他的酸澀,他不想死,不然也用不著想盡辦法求生了。
秦欣儒隨手拍了拍他的肩頭,“放心,我對這毒有七分信心。”意識到自己冒失了,她趕緊縮回手,雖說現在沒有那種對任沫敬而遠之的心態了,可心裏還是會有莫名的緊張,這丫的長得太好看了,看著看著,就容易臉紅心跳。
“不忙你就來吧,這裏隻我一個人,也煩悶的很,做個伴也是好的。”他被關了大半年,不是他不想走,也不是他沒那個本事,隻是這幻神散控製著他,這小灰樓的建築材料裏有種特殊的東西,可以抑製他的毒發並限製他的自由,隻要他離開這裏,馬上就會失去心智。
大周皇帝好算計好本事,用這等軟禁他的方法。
這樣的話,出自這樣的人之口,誰能拒絕?秦欣儒隻紅著臉點了點頭。
“您能不告訴我,為什麼找了魏老頭?”她怕任沫對魏老頭不利,任沫背景複雜,萬一牽連了魏老頭,那她是說什麼都不會給他醫治的。
“你不信我,也該信你先生,告訴你也無妨,我是他的弟子,與你一樣,你可以叫我一聲師兄。”對秦欣儒的小心翼翼任沫還是讚賞的,他最珍視的人,就是那個將他一手養大,教他一身本領的魏氏夫婦,“我們都不想將你牽扯進來,可我卻是沒有辦法了,有能耐的不能接近這裏,沒能耐的不敢接近這裏,我需要一個大夫,還是一個不會引起別人懷疑的大夫。”
“這麼說,我倒是不能讓旁人知道我會醫術了。”秦欣儒自言自語,心裏有些後怕,還好沒給沈燦診治。
任沫笑著點頭,“倒是委屈你的大才了。”這逗趣的話可不像任沫能說出口的,秦欣儒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的抬頭看著他,哪知任沫也含笑看著自己,砰!像是被丘比特之箭射中,秦欣儒渾身僵硬,血氣上湧,臉上的薑黃也蓋不住要滴血的臉頰。******秦欣儒,你太沒出息了,沒見過美男怎的!
“沒事我先走了。”逃也似的奪門而出,秦欣儒連摔帶爬的下了樓,少年看著她狼狽窘迫的身影,笑的攝人心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巴小五給剛回女舍的秦欣儒傳來了消息,沈燦怕是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