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地趕到我身邊的一個幽靈,正離我遠去。在多少個月光下的夜晚,不使我想起月潔幽靈般地出現前方還是前方,遠方還是遠方,唯獨少了月潔在月光下的夢想。
月潔與我一樣地感悟到,我們在人世間,如一滴水在在海中,隻能隨眾附流,隨波逐浪。
然而,為了學習滅亡不能做與月潔在月光下的夢想,月潔已很久沒有來了,我開始從思念到極度的思念,學會了淡忘,我把精力放在了x+y上。然而,就在我做夢也不會夢見她的時候,月潔又幽靈般出現在我麵前,但是白天,是白天的中午,頭頂著火熱的太陽。
月潔,依然沒有昔日的微笑,似乎被白日的魔鬼吸去了青春的活力,頭發就那麼紮著,有一絲蓬亂,很明顯沒有留下被梳過的痕跡,穿著的依然是白色,看上去參雜著灰色,心裏很不舒服.我知道月潔她正被灰色的世界侵蝕.
我本來是要去吃飯的,月潔來了,我隻好暫時放下溫飽問題,這次月潔再也沒有看遠方或天上,而是就那麼看著我,這使我渾身都不自在.從月潔的眼神,可以看出她有許多話要說,然而月潔始終一句話也沒有說.
千言萬語隻化作默默相對,想以前軟語笑演,一葉葉,一聲聲,如今沉默,就那麼沉默,這使我不知如何是好,請月潔去吃飯,也隻是搖搖頭,我可肚子受不了,饑餓難耐.瞧那似憔悴的樣子,我也心疼.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是在加速或許是在停止,月潔對我說:"你快去出飯吧,我也要走了."
"這......"我還站在那裏,月潔就那麼頭也沒有回地走了,我清楚地知道,月潔有一肚子沒有說出來,我也清楚地知道,月潔來這裏的目的,我也清楚地知道月潔說她要走了的深刻,然而我也清楚地知道,可以說這是與月潔的最後一次相會,也可以是說是無言道別;然而,我也知道,我還知道許多想對月潔說的話,千言萬語隻化作相思雨,然而,我也清楚地知道,我不能挽回月潔的離去;然而,我也清楚地知道,我無法拯救一個充滿著夢想的靈魂的失落.
我感到痛惜,感到悲傷,再也見不到月潔般的夢想.
在極度懷念過去的日子裏,我親切地感到月潔還沒有離開這個城市,隻是還在一個黑暗的角落哭泣,無聲地流淚,我時常回發現月潔般的幽靈圍繞在我身邊.
在這極度思念月潔的日子裏,我想起了我應該寫詩,裝在白色的信封裏讓人給帶去:
月,
思戀的日子.
如鄉思鳥舍不得春枝條,
我欲橫飛,又恐你來舊時道;
等待的日子,
似池塘裏的小草魚,悶時伸出頭來吸鮮空氣,
盼望美食到來.
思念與等待之間,
夕陽斜照人生道.我在入世見埋頭奔跑,
撞上你,
想說話的心,怕有所冒味.
你是我身上一個不可少的可愛的幽靈,
而我永遠隻是你身邊的一個過客,
我與你之間,模糊的言語,是美麗錯誤.
告別心靈的隔膜,告別萬水千山,
告別條條大道,
外麵的世界真大,可我容不下,
遠方隻有汽車的笛聲,
沒有小鳥的召喚,它已入巢,
我也該睡覺了.
是的,寫完最後一個字我就付案而睡,走進了夢鄉,是沒有月光的夜晚,月潔低頭在輕輕地走向前走,這林蔭小道,無風無聲,死一般寂靜,我走向去拉著月潔的手,說:"月潔,你要是忘了的,我天天在等你的到來."
"我是來向你道別的,幾天後,我將去一個遙遠的地方,誰都不會知道我的去向."
我著急了,抓住月潔的雙手,看著月潔千般風情的眼睛,無比淒傷."月潔,你不是說我們一路相隨,彼此交往各自的快樂與幸福,彼此分擔悲傷與痛苦,把心事互相傾訴."
月潔憂傷的深邃的古井的眼睛,流出了淡淡淚水,"不可能了,以前沒有好好珍惜,現在不可能了."月潔慢慢地後退,輕輕地如風一般,揮灑著淚水,起手揮別是那麼的無奈.
我追不到,急喊:"月潔,月潔."
"月潔."我從夢中驚醒.
我趕緊把裝入信封中,天亮後,我找啊找,找到了月潔的妹妹月瑩,讓她把信給我送過去.底二天,月瑩,昭靈,瑕靈告訴我,月潔說她不知怎麼回信.
第三天,瑕靈告訴我,月潔已離開了這個城市,坐上了南下或北上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