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門心思南下,你們以為她是為了自己遊山玩水?那是因為文家,文家的人動手不是一兩回了,那些殺手也不是為了謀逆,而是為了刺殺她,她為了不給你們添麻煩,才一個人跑到南州去。”
“我雖然有想過,但也沒有想到是因為文家?上京中人不少說過文家最近在找萬飾如一的麻煩,京中不少店鋪都掀起過風浪,原來是這事?”舒何政忽然覺得這真是自己的女兒?
為什麼每一件事他都後知後覺,比起別人來指責自己,他更想懲罰自己。
舒止南像是想到了什麼,舒天真這麼做,無非是自己說過她隻會給自家找麻煩,讓她以後有本事找了麻煩自己處理,如是牽扯到了家裏,就別怪他責備。
可是舒顏不是派著人保護嗎?為什麼沒人告訴過他這些。
他的眼睛盯著修淵,冰山般的神情有了一絲裂縫,修淵是覺得好笑,舒天真瞞著家人,不願意告訴他們事情真相,這樣被不理解真的好受嗎?
他今天跟進來是沒有必要和他們去探討什麼四大家族的事,完全就是受了舒天真一路上擔驚受怕的影響,看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他就莫名其妙的跟了進來。
如果今天他不說點什麼,估計舒何政和舒止南對舒天真隻會是責備。
連事情都搞不清楚,如何去鎮定處理文家人和蕭家人的控告。
舒止南他看不懂這個人心裏再想什麼,交到他手裏還不如交到舒顏的手裏讓他放心。
說完了這些,修淵也不打算留下,也免了再去看一看舒天真的心,直接就告辭起身離開。
舒止南在他前腳走後,後腳就跟了出來。
“做這些事也是迫不得已,不過萬城主上書的奏折是全南州人親眼所見,文家和蕭家的罪責是逃不了的。”修淵在門口等了等,果見著舒止南出來。
舒止南眼睛死死的盯著他,“但現在不是鬧僵的好時候,修家不涉政,外敵堪憂,皇上會很為難,四大家族盤根錯綜,修家是要打算一手遮天嗎?”
麵對舒止南的試探,修淵隻是笑了一下,和那幽深暗諱的冰冷氣質沒有絲毫違和感,他往前走了一步,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
舒止南難得有麵對別人的時候,照顧不到自己情緒,“看來以後得讓我小弟離舒大少爺遠一點為好,我舒家可高攀不上。”
修淵上馬車之間,就對舒何政的那句話耿耿於懷,現在舒止南這番話,更是讓人窩火。
憑什麼,他的小徒弟說不讓親近,就不親近了。
他不同意,就讓舒天真遠離,舒家到底是如何做想的,攀上他這根高枝難道不好?
人人都想攀附的權貴,偏偏舒家人不屑,嗬,有意思。
修淵很認真的道:“他是我徒弟,四大家族尚且不能把我怎樣,你覺得你能把我如何?我修淵看上的獵物,還沒有到不了手的。還有,我生平最討厭別人指手畫腳我的事。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