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想當初文月柔是如何冒著生命危險才生下的她,不說其他,但至少不能說出這番讓人寒心的話來。
文月柔聞言,容顏之上劃過一絲受傷,隨即她下意識望向了舒顏,往日的天真是多聽話的一個孩子,如今這樣,必定是有什麼事情。
舒顏歎了口氣,低著頭,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告訴母親舒天真失憶這件事。
舒天真看著眾人變換的神色,一時之間也沒有大動作,所謂敵不動她不動,敵一動她就亂動。要不是這個“父親”太凶,她說不定還就真暫時在這裏蹭蹭飯了,所謂敵亂動也。
“我說,我不是你家女兒,我隻是……”
哪知話還沒說完,敵更亂動了,舒何政一發怒,比上一次還狠,咬著牙命令道:“傳家法!”
舒天真的話被打斷,硬生生呆滯了一秒,劇情走向不對呀!不是應該質疑才對嗎!
“父親,使不得啊!小妹還受著傷,怎麼受得了?父親……”舒顏一跪,連聲懇求著。
文月柔也動容了,她知道家法的厲害,這麼多年了也沒有動用過,要是用在舒天真身上,不死也脫層皮了,“老爺,天真還小,受不得啊!”
家法?很嚴重嗎?舒天真轉瞬間思考就出了結果,不好,三十六計跑為上計!撤!
剛轉身跨步到了門口,一陣火辣的疼痛感就從後背蔓延了出來,“啪”的一聲鞭子就應聲落在了舒天真的後背上,立時一條鮮豔的紅色血條就顯現了出來,那半隻未跨出的腳就折在了屋子裏。
哎喲喂,真打呀?舒天真眯著眼,額頭上的冷汗直冒,可見舒何政下手也是有幾分力氣。
一旁的文月柔嚇了一跳,那一鞭子跟抽在自己身上一樣,“老爺!你怎麼忍心下的了手啊!她還受著傷呐!”文月柔可是聽著剛才舒顏說的。
“受著傷?”舒何政舉起的鞭子停在了半空中,眼眸中的厲色減了一半,聲音卻絲毫不退讓,“她怎麼受傷那是她活該!一個女子幾天幾夜不歸家,能活著回來就不錯了。”
即便是這樣說,那下一鞭子明顯是不會再落下了。鞭子一扔,轉身就拂袖走了。
“顏兒,快扶你妹妹上藥去。”文月柔是一臉的擔憂,忙命著丫鬟去尋了大夫來。
大夫把了脈,開了方子囑咐道:“小姐內傷並沒有外傷嚴重,為了防止發熱,注意好傷口的換藥,不發炎好的就快。”
舒顏給了銀子送大夫出去。
文月柔也屏退了周圍的丫鬟,單獨坐在床邊柔聲道:“天真?還生你父親的氣呢?他也是擔心你,隻是你父親這個人向來是外硬內軟的,這不,這藥膏也是你父親讓人送來的,打在你身,疼在他心啊!”
今日之事,舒何政也是過於擔心她才會這般盛怒,在舒府若說他對舒天真不好,那怕是所有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了,那些話在他們聽來就像是他在罵自己一樣。
舒天真撇過臉去,把頭埋在枕頭下方,也不吱聲,她雖說自小沒爹沒娘,浪蕩慣了,可也沒有哪一天這麼多的無緣由事情一起來,讓人委屈的沒地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