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兩旁立著兩個看門的小廝,一臉嚴肅,守著一個看起來不是和牌匾特別搭氣質的暗紅色大門。

門不大,顏色不鮮,也沒有多餘的花樣和裝飾,唯一的點綴就是上麵的那個顯眼的赤金牌匾,不難想象是不是這家的主人把錢全都砸在這上麵了。

舒天真暗自搖頭,浪費啊!

舒顏衝著那兩人點了點頭,引著舒天真往裏去。

“你家原來是開鏢局的啊!這生意……”舒天真本來想說不怎麼好,結果看到舒顏塌著眉,換了個口氣,幹哈哈笑著,“這生意一定挺好吧,你看那外麵的赤金大字,一看就是純金的,那色澤,那亮度……”活脫脫體現了一個財迷的本質。

舒顏頓了兩步,等著她走近,黑著臉像是風雨欲來的節奏,“這是你家!你再說這種亂七八糟的話,是不想活了?”

有這麼嚴重嗎?

她本來就不是他口中的舒天真,這裏本來也不是她的家!舒天真白眼→-→飄過……

不過,舒顏還真沒有說錯,沒有白提醒她。

“跪下!”正廳的門口,舒天真還沒有踏進去,一聲震破天際的怒吼聲就從裏麵傳來,嚇得沒有準備的舒天真一抖。

舒顏率先發覺氣氛有點不對,提前擋在舒天真的前麵走了進去,“父親,母親,我帶小妹回來認錯。”

認錯?認什麼錯?

“進來!”舒顏的父親是青月鏢局的當家人,內斂氣質非比常人,這一聲接著一聲吼,舒天真還是下意識的踏了進來。

“跪下!”

舒天真一愣,正準備順著命令往下屈膝的時候才發覺不對,她又不是他們的女兒,她為什麼要聽話,想著,板著臉就起來站的直直的,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舒何政一時氣的說不出話,氣的臉都紅了,眼睛裏滿是不爭氣的怒氣,說的話卻是冰冷冰冷的,“怎麼,出去了三天,就不知道你是打哪來的了?舒顏,把她給我摁下去。”

“父親!”

舒何政伸手一擺,“你要是也不聽,也可以和她一起,不聲不響的離家出走,還回來做什麼!”

舒顏心裏著急,父親這次是氣大了,對於一個女孩子家來說,名聲可是比命還重要,這幸虧得是外人不知道,要是被人知道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幾夜不歸家,不是死也是活罪難逃了。

他使了個眼色給一旁的母親,父親最愛的便是他的妻子文月柔,勸說幾句也是好的。

哪知此刻的文月柔也是一臉愁容,不用說也知道她心裏也是氣的,這索性是沒發生什麼大事。

無法,他隻好對著舒天真使眼色,快認錯啊!

舒天真掃了一眼舒顏不以為然,繼續板著臉對著上位威風凜凜的舒何政,半晌冒出了一句舒顏最不想卻最擔心的的一句話。

“我不是你女兒舒天真!”一進門就那麼凶,讓她下跪,占個身份她容易麼她?本小姐不幹了行不行!

“你……你再說一遍!”剛咽下一口氣的舒何政被這一句話差點氣的吐血,伸出的手都在不停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