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張勇怎麼可能有星神教的朋友。”林夕詩立刻質疑道,“張勇的妻子就是死於星神教的教徒手中,這是人盡皆知的事,他估計恨透了星神教。”
“有可能是張將軍用來打入星神教內部的臥底?”盧文學士也加入了分析,“他們可能因為一些星神教的要緊事,然後約好昨夜在這裏見麵,結果那個星神教的女臥底背叛了他,趁其不備便將其殺害。”
“還有可能下了毒。”林夕詩補充道。
蘇涯卻沒有立即參與他們的討論,而是選擇了繼續提問,“盧文學士,張勇的腰帶一直都是這樣鬆著的?”蘇涯突然留意到了這個先前發現的細節。
“是的。”盧文學士點點頭,“你知道的,我們向來注重保護案發現場。”
“那他的腰帶為何會鬆著呢?”林夕詩仿佛也發現了其中的異常。
“可能剛吃飽飯?肚子太脹?”盧文學士的推斷很是合理,“待我對他進行解剖檢查,就可以告訴你們他吃了什麼食物,以及具體的死亡時間了。現在初步估計,他是在淩晨3點左右遇害的。”
淩晨3點,距離現在確實還沒超過三小時,那時霧星城西部應該已經停雨,那輛馬車估計也剛經過府邸門前不久,蘇涯在心裏推算了一下,然後謹慎地說道,“他的腰帶之所以鬆著,也不一定是進食的緣故。”
盧文學士突然眼前一亮,“你是說,張將軍之所以會鬆開腰帶,是因為想做那個?”
“哪個?”林夕詩一臉莫名,充滿了好奇,她向來不願放過案件的任何細節。
“唉。”盧文學士歎了口氣,“你還是完璧之身,不懂也是正常的。”
林夕詩聽後頓時臉色一紅,“你的意思是,張勇將軍當時正打算和那個女教徒行房事?”
“是的,****。”盧文學士點點頭,言簡意賅。
“怎麼可能?”林夕詩立即暴跳了起來,顯然無法接受,為何一向穩重的盧文學士也會像蘇涯那樣有這種奇怪的想法,“張將軍生前,向來對亡妻思念頗深,怎麼可能會在背地裏做這種事情。”
“也許張勇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宣泄掉他對星神教的仇恨呢?”蘇涯解釋道,理由還算站得住腳,這讓林夕詩無法反駁,卻還是瞪了蘇涯一眼。
“也許他還能從中體會到複仇的快感。”盧文學士補充道。
林夕詩有些不情願地接受了這種猜測,與星神教的女教徒****,然後得到對星神教宣泄仇恨的快感,這也太瘋狂了。
“夕詩,我們不能放過任何的可能,隻有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才能讓案件水落石出啊。”蘇涯語重心長地說道。
盧文學士讚同地點點頭,“那執法使們,如果沒有別的問題,我就讓差役們把屍體送回執法堂進行解剖了。”
這時,陳康突然走近了房間,他的腳步沉重和有力,臉色看起來對他們十分不滿意,“你們居然還有心思在這進行一些有傷風化的推理?”
“你有什麼新發現嗎?陳執使?”林夕詩沒好氣地說道。
“剛剛霧星山又發生了命案,死者是星神教的女教徒。”他的聲音有些粗重。
房裏的人都萬分震驚,林夕詩難以置信:“怎麼…怎麼會那麼巧合?”
“又死了一個,怎麼人命那麼不值錢。”盧文學士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平淡,但蘇涯卻從中捕捉到了他的憤怒,他們好不容易才找到新的線索,找到突破口和方向,沒想到那個女教徒就被殺害了,這意味著線索很可能會徹底斷掉。
蘇涯正視著陳康的眼睛,希望能從他的眼神中捕捉他的意圖,但隻是徒勞,“所以?”蘇涯對陳康問道,事情的進展仿佛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所操控。
“事情確實太巧合了,唐紫湘和墨非子學士已經前往案發現場,蘇涯,既然你有委托在身,那我就不計前嫌,給你個機會吧,但可別進行這些有傷風化的推理了。而且,我們必須即刻動身,火速前往。”
蘇涯隻好把林夕詩留下,然後和陳康騎上差役們牽來的棕色戰馬,一路向西,向著霧星山的方向疾馳而去,他希望好不容易發現的線索不要就此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