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軍的軍紀日益敗壞,肆意劫掠,“致歸民有官兵不若長毛之歎”。
曾國藩留張濤日、彭毓橘1萬餘人防守江寧,1.5萬人由劉連捷、朱洪章、朱南桂率領,至皖南、北作為巡防軍隊。裁撤了助功天京的蕭慶衍部近萬人和叛徒韋俊的2500餘人。實際上,曾國荃的嫡係部隊基本保留下來。同治四年正月(1865年2月),又裁撤八營。五月,曾國藩奉命北上山東剿撚,江寧未撤防軍還有十六營8000人,隻有張詩日一營願隨曾國藩北上,其餘都不願北上,於是曾國藩全部裁撤了其餘7500人。與此同時,在同治四年,又陸續裁撤了劉連捷、朱洪章、朱南桂三軍。此時,曾國藩能夠調動的部隊隻剩下張詩日一營和劉鬆山老湘營6000人。
在裁撤湘軍的同時,也奏請曾國荃因病開缺,回籍調養。曾國荃在攻陷天京的所作所為,一時間成為眾矢之的。同時,清政府對他也最為擔心,唯恐他登高一呼,從者雲集,所以即想讓他早離軍營而又不讓其赴浙江巡撫任。無奈,曾國藩隻好以其病情嚴重,開浙江巡撫缺,回鄉調理。
很快清政府便批準了曾國藩所奏,並賞給曾國荃人參六兩,以示慰藉。而曾國荃卻大惑不解,憤憤不平溢於言表,甚而在眾人麵前大放厥詞以發泄其不平,致使曾國藩十分難堪。
所以,曾國藩隻好勸慰他,以開其心竅:“弟何必鬱鬱!從古有大勞者。不過本身一爵耳,吾弟於國事家事,可謂有誌必成,有謀必就,何鬱鬱之有?”
隨後,曾國荃返回家鄉,怨氣難消,以致大病一場。從此,辭謝一切所任,直至同治五年春,清政府命其任湖北巡撫,他才前往上任。
將光環讓與別人亦是“功成身退”的一種表現。獨樂樂怎比眾樂樂,不妨在日常修養時體會一下個中滋味。
當你拋開想成為公眾焦點的願望,轉而讓他人擁有這種光環的時候,你的內心就會升起一股奇妙的平靜感。
我們對於吸引他人注意力的心理需要,就好比自我中心意識的思想在發話:“看我啊,多麼與眾不同!我的故事比你的精彩。”心裏的這個聲音也許不會說出來,但它堅信“我的成就就是比你的重要”。我們渴望自己被關注、被傾聽、被景仰、被認為不同凡響,而且通常是跟另外一個人比較而言。這種意識驅使著我們經常打斷別人的談話或總是迫不及待地要發言,以便將注意的中心引到自己身上。想想看,我們是否在一定程度上都有這種毛病?你急匆匆地搶斷話頭,喋喋不休地高談闊論,無形中卻敗了別人的興致,從而疏遠了自己與他人的距離,真是對誰都沒有好處。
所以,下次再有人給你講述什麼故事或要和你分享什麼愉悅時,你一定要注意自己是否又有想馬上自吹自擂的傾向。
雖然積習一時難以根除,但想想擁有這種把光環讓給他人的穩健的自信,將是多麼令人愉快的好事,你不願為此一搏嗎?更何況做到這一點無須麵對艱難困苦,你需要的隻是勇氣和毅力以及一點點謙虛而已。不要急著跳出來說:“我也幹過這事!”也不要故弄玄虛:“你猜我今天幹了什麼?”靜下心來認真傾聽,你隻需要說:“這真棒!”或是“後來呢?”就夠了。這樣,與你交談的人更會感到和你談得來。而且,因為你是如此在意,聽得如此專心,他會心生感激的。於是,你變得可愛起來,別人下次還願找你聊,你越來越受歡迎了,因為你和藹可親、善解人意。
當然,很多時候相互交流經驗、共同分享榮耀是完全有必要的。我們不提倡的隻是那種毫無必要地出風頭的情況。請相信,當你克服了愛搶風頭的不良作風時,你就會從需要別人關注的消極心態,轉而擁有一種慨然把光環讓給他人的穩健的自信。你不會因此而失去什麼,相反,你的成熟美自然地昭示著一種無須聲張的厚度,一種並不張揚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