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一群野獸襲來。斡木絕當場就昏厥了過去……等悠悠的醒來,發現竟和鬼魂一起躺著——山洞裏的荒塚為伴。周圍有好些人,都見過的麵孔——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並沒有死。不過,睡王爺向自己招手了,實在難以抵抗,就去見他吧——昏昏欲睡。
接下來姍姍小姐就有的忙了,就讓她用鐵嘴鋼牙把這個人的嘴鎬開吧,露出他的腸子肚子和心肺來。李先道幾經周章的折騰都是為了這個該死的斡木絕,他覺得他以及武俊秀都把自己害苦了。
突然,建造工地來了一夥人,氣勢洶洶的樣子。說:“這地方是他們的,你們無權在這裏居住。告誡斡爾塔人說,這裏離他們的部落很近,這裏是他們的後花園。”原來離這裏不遠處就是漢人的育藥材僻靜居所所在。這裏海拔較高,自然植被富饒,是天然黃連和香菇育植的絕佳環境。所以就有了為數不多的一些有先見之明的人來此掘金。
李先道亮明自己的身份,要求通融。他們一聽得是自己的族人,言語立馬就緩和多了。也是沒有想到李先道三字的名頭居然在這裏也知道,這倒是李先道所沒有料想到的。既然有人給得一份薄麵,就索性和盤托出自己的不幸遭遇,以及自己和斡爾塔人是如何被官司纏身和無家可歸的境遇一一向他們說了。沒想到其中一人卻說:“啊,我們也是算得上同病相憐、走投無路之人。”隨後,他就把他的遭遇原原本本地講述出來:
原來此人姓蔣,名豪誠,是康河李玉春的鄰居。而李玉春恰好是廖暢兵的妹夫,在前麵廖暢兵曾經向李先道提起過,還婉轉地說什麼同門李姓。然而李先道的這個同門李姓卻不是很地道,也是個無惡不作的人。他連自己的鄰居都不放過,竟傷天害理的欲把他的閨女販賣給人販子。雖然沒有得逞,卻也因此遭來了禍事。他夥同一個和尚常去滋事,最後忍無可忍動起手腳來,竟把孩子的母親打殘了,至今還是個不健康的人。李先道一陣唏噓,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出不得半點力氣。但是,突然想到跟一個和尚有關,心裏陡然一顫,不禁問道:“和尚,那個和尚?你知道嗎?”
“靜海和尚。後來我知道的,高觀寺裏的。”顯出無奈來,搖著頭說:“這是什麼世道,連和尚也開始做起壞事來了。”
“那你的女兒呢,如今咋樣了?”
“為避禍事嫁到巫山了,至今不敢回娘家。和尚聲稱她偷了他的一個本子,至關重要。一日不還就一日不得安寧。”
李先道又是一驚,一個本子?——非是他的把柄不可。不然定不會這般豁了命,一定有蹊蹺。或許於自己有用也未可知也,於是深加追問:“哇,太好啦!我就缺少他們的證據,你能幫我嗎?”李先道想:踏破鐵鞋無覓處,興許得來全不會功夫。
“我沒看過此本子,還在女兒手裏頭。不過,我倒是聽她講起過被一個采藥的先生搭救過她,隻可惜小孩兒無知,竟沒有記下他的名字。……在鬥毆中僥幸逃脫。”
李先道眼前突然一亮,他說的怎麼就跟自己曾經的經曆那麼相像呢?自己曾經遇到過一個和尚打架,搭救過一個弱女子,就是如出一轍。偏也湊巧他所說的那個和尚就是後來在斡爾塔見麵的靜海和尚。莫非……真是機緣巧合,這難道不是天意嗎?李先道隨即答道:“你說的那個采藥人就是在下。我救過一個女子,正好就是在靜海的手裏頭。靜海也是我在斡爾塔才認出他來的。”
蔣豪誠一聽十分高興,嘴裏連連道謝。轉瞬間一切隔閡都沒有了,像是知遇多年的故交。這夥人欣然接受了李先道的邀請,一頓喜迎貴客的餐飯就以露天為幛進行了,因為甚是投機,酒飯自然很酣暢。李先道決定要和老蔣去一趟巫山,索取老和尚的犯罪證據。決定不把這夥為非作歹的人送進監獄誓不罷休。
其實,在李先道離開安河這些日子裏,安河發生著一件巨大的事件。這事其實是件大好的事情,很得民心。就是由在幹部進修學校學習的黨高官申請下來,為安河修一條通往縣城的公路。這確實是一件發展的百年大計,有舉足輕重的作用。也是因為書記尚在學習,抽不開身,一切事情就由白長勇來主持。所以,這幾天白長勇忙的不可開交,無瑕在李先道他們身上費力氣。這或許也是對李先道他們命中注定的劫數的一種幫助,才拖得這些日子,實是上蒼對他們的無限眷顧。
修路既然關不得李先道多大關係,就不去管他們吧。他現在所能做的事情就是有了斡木絕這把寶劍以及靜海和尚遺失了的罪證本子,那才是他開啟成功鑰匙的關鍵。事不宜遲,必須說辦就辦。
李先道想把這些害人的毒蟲都一個個地送入監獄,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