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26 分頭行動(1 / 2)

且說那一日李先道做了一個荒唐的決定,讓彭自清和阿鬥去望鄉白長勇相好的女人家探聽秋風。一番運作下來初見成效。他們是那種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自然有他們的隱情,但又說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自然就有透風的牆,何況這女人忒有些悶騷。這些哪又能瞞得過彭自清的法眼,他的足跡遍布每個角落,除了布道之外他對於一些人還是挺留心記在心上的,這不這女人就是其中之一。

這女人姓高名九妹,陝西嵐皋人,三十幾歲,有幾分姿色,也算是山溝溝裏的金鳳凰那種。但凡愛姿色的人就難免喜好打扮,打扮自然就需要花費錢財,可偏巧自家爺們兒又不爭氣,喜歡酗酒抽個老旱煙,把幾個錢都花銷在那上麵了,對自己的愛好漠不關心。據耳聞白長勇就是投其所好才得逞,如願風流之事的。於是彭自清就想投其愛好,故技重施。

望鄉有個壇子溝的地方,依山傍水,四季花草如茵,風景異常優美。就在這腹地中二十米範圍內長有一種奇異的花草,此花奇香無比,香味又異於化學香味和自然香味之間,總之是好聞無比,聞之上癮,往往有商賈來尋,出價很高。此花十二年才開一回,一次也不過幾朵,所以也就彌足珍貴。彭自清兩年前傳教偶然弄得幾朵,精心製成女兒香粉餅,沒想到今天居然排上了用場。

彭自清跟隨著阿鬥就進了她家的門,彭自清陪著微笑,陪著小心給他們介紹:這位就是鼎鼎有名的誰的公子,錢財有堆積如山的多……,他們居然對他的介紹不放在心上,注意力卻都集中在了阿鬥身上:今天他太帥氣了,一身嶄新的衣服連熨褶子都筆挺筆挺的,黑皮鞋,東陽頭,更吸引人的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幽幽清香。怎麼看他都是一個有錢的人。高九妹聞得此香就是一愣,不過,彭自清說他很有錢的話也聽在了心上。高九妹好像突然臉色就高興起來,殷勤地看座倒茶。沒想到彭自清卻說:“貴人不喝這種茶。”隨手從他背著的黃布書包裏取出一包茶葉來,你道這真是阿鬥買的嗎?原來是李先道把別人的饋贈轉送給了他,他不舍得喝,今兒又派上了用場。他卻繼續賣著他的譜:“貴客餓了打個尖兒,不過放心有的是錢付。”當即給他一摞子錢,他自個兒心裏卻痛得很:“我的個天兒,這是我的老本兒啊,你小子可倒好,一毛不拔,還裝腔作勢地作著大爺!”你再看,阿鬥他媽的裝得還有鼻子有眼,一點不在怯場的。潘狗兒拿著錢高興得合不攏嘴,忙說:“婆娘,快高些酒菜來!”

高九妹是沒拿到錢不高興離開,還是聞到這奇香不肯離開,總之是磨磨蹭蹭不想離開的意思。阿鬥看在眼裏,卻說:“這何難,再給你一些錢就是了。”彭自清一聽到給錢,心騰地一下沒跳出來:“我的個敗家子兒,不是你的錢當然不心疼,你可要要我的命!”既然是大款,牛皮是自己吹的,隻好給吧。彭自清又硬著頭皮給了她一些錢,不過這回他學得精了,少給了她不少。

彭自清害怕他們再提到錢,可是受不了,急忙轉了話題,時刻不忘他的老本行:“我說啊,你們就信了我的教吧!主都在幫你們!”阿鬥聽出了他的弦外音,笑著說:“先生啊,你就是慈悲的天主,能像賜福於他們賜福給我,哪怕少一點也行!”心裏話,仁慈的天主,賜錢於他們,哪怕少賜一點兒給我也好。

潘狗兒卻說:“我不信那個,我就信燒酒和葉子煙。”顯然他不懂他們說的卻是錢的事兒。高九妹接過話茬:“隻要有毛爺爺,我啥都信。”轉身嬉笑著做飯去了。彭自清一激動,說:“這……這就是主的魅力。”心裏叫苦不迭:“這是我販驢販馬一分分攢下的錢,吃了多少苦你們知道嗎?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天上不會掉餡兒餅。”

潘狗兒說:“今兒我算是遇到好人啦!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不去做會對不住良心。”

彭自清裝著很坦然的樣子說:“難得有什麼你效勞的地方,有我幹什麼去?你可以幫他花花錢倒是蠻可以的。這位是個愛獵奇的主兒,有什麼新鮮事到可以到來,他準備出版一部關於安河傳奇人物的書,這個你應該幫得上忙,把你肚子裏的新奇事都倒出來。”彭自清想,安河人物傳,那還少得了李先道,說到他自然不就抖露出白長勇來,迂回前進不就成功啦!

“我哪得有發言權,你倒是可以暢談,不過,我聽說李醫生卷入什麼黑木崖野人窩,這倒是有些新奇。……”他終於在彭自清的路線下滔滔不絕講述起來,什麼張三李四王麻子都牽扯了進來。彭自清心裏道:“這哪裏還是新聞,已經在安河爆炸過了。”不過,從側麵他們還是知道了一些有用的東西,預期目標初步實現。

酒席間潘狗兒隻顧自己狂斟豪飲,那還顧得上別的事情。高九妹也真是獻出了她的殷勤,把家裏最好的野味珍藏都端上了桌子。她坐在阿鬥的對麵,隻是不嫌羞臊地老看阿鬥,阿鬥這小子越看他還越來勁,譜兒擺的更高了。高九妹還是更上勁,幾杯酒下肚,就控製不了自己的欲望了:“我說小哥,你身上好香啊!用的是什麼香水?我能看看嗎?”魚兒上鉤,阿鬥說:“壇子溝奇香粉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