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稟報斡禪基和斡皮諾等人知道,也都甚是驚懼,日前剛拚命過,好快,又來尋仇!他們自知不敵,便請了瘋女人胡蘭一同前往,收拾這個惡人。
那知瘋女人一見仇家就分外眼紅,二話不說倫槍便刺。萬布三並沒有預備家夥,隻好躲閃:“你們這些個小嘍囉,毫無道理,竟然連拜山求見的客人也殺!”一頓折騰,見他既不還手也沒有攜帶兵器,隻好作罷。
看到巴彥古巴瘋傻的模樣,他一陣唏噓,感歎下手太陰毒。不過這一刻真是良心發現,自己太了解馬厚仁了,對誰也使得出陰險手段來。突然想到,一旦有一天和他反目成仇,不知會下哪樣的毒手。萬布三開誠布公地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我是來和你們合作的。”眾人皆驚詫,以為他就是玩笑話。“不相信沒有關係,聽我慢慢說來——”
馬厚仁我們早就認識,而且曾經關係一度很親密,那是已經三十年的時光了。當著胡蘭的麵,說出自己過往的往事是有些難為情,但不能捏造,因為胡蘭已是一本全書。要使人相信就得直理了說。他心裏的謀劃早已定格,就按早已想好的說詞繼續道:我們夥同一起盜墓,胡蘭的男人不幸身亡,這也算我的一筆孽債,要尋我報仇,應該!就是我死在她的麵前,那是活該!怕死我不會得來,既然來就是為了化幹戈為玉帛,釋懷前嫌。緩了語氣說,馬厚仁現在消滅你們,下一個就輪到是我了。我不想與你們鬥,兩敗俱傷那樣就讓他撿個大便宜,你們想想看,是這理麼?
眾人將信將疑,畢竟這是一個陌生的人,有什麼花腸子不可知曉。萬布三不想和斡爾塔爭鬥,這一點是真話沒有假,目的卻是為了自己保存實力也是真,心裏巴不得斡爾塔被馬厚仁和巴彥陀滅掉也是真,不過不能說出口,這關係到他的長遠計劃,一個不能說出口的秘密。他看到人們不易取信,話題一轉,就落到了李先道身上。
眾人一聽有李醫生的下落都喜形於色,說:“李醫生可好?他現在在哪裏?”他見得此般心境的人,認為斡木絕的話沒有假,做了部落的代理首領卻也有點本事,短短幾日不但做了首領,而且擁護的人還不少。他想到此,不禁又擔心起來,此等厲害角色的人如若不除掉,將來一定是我的心腹之患。但當下卻說:“很好。在寒舍歇將幾日,不日就可離去。”見得他們相視無語,心裏頗有疑惑,懷疑他的話是否是真。萬布三才補充說:“並非我們禽得他來,而是斡木絕所為。”人們點頭,相信斡木絕卻也做得出這樣的事來,隻是不知他斡木絕現在身在何處,部落正在找他。這些話本無幹龔姍姍的事情,但想到李醫生被斡木絕陷害,又關係到她的案子,不禁問道:“先生所言不假的話,我想請你勞駕,斡木絕是我們重要的證人,務必要他出庭作證。”
萬布三端詳著姍姍姑娘,似乎頗有寓意,這位就是律師?俄而又緩緩點頭:“是了,是了。盡力而為吧。”
姍姍有些不明白,覺得這人有些古怪,職業經驗告訴她這人一定有鬼,而且是個相當難纏的惡鬼。遂不再作聲,不願與這樣的人談話。
萬布三走了。他是否達成了此次的目標,別人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他倒也是很慷慨,臨行對胡蘭說:“這顆頭顱是你的,你可以隨時來取。”
一波人走了,馬上又來一波人。這波人上次來過,是李先道做包票打發走的,幾日下來杳無音信沒有回複,今日帶著怒氣又尋將上門來了。他們就是斡木絕拐騙了那漢族女子的眷屬,怒氣衝天,是不依不饒定要個說法。“你們的首領呢?我們要有話說。”
斡禪基一聲歎息,哎——,二話不說就領他們去見當家的。心裏話:“你們跟瘋子談吧!李醫生被人囚禁,鬼都見不著。”
巴彥古巴正趴在地上,雙膝跪地尋找著什麼東西,神情專注,以致於站在他的麵前也絲毫不受影響,隻見得他捏了一隻螞蟻就放入口中,大嚼起來津津有味。來人大惑不解,以為堂堂一個首領喜歡逮蚯蚓吃。“這是……?”“咳,瘋啦!”眾人麵麵相覷,一團霧水不得其解。接著又問“李首領呢?”
“在土家人的牢房裏。”
“那你們誰來做主?”
斡禪基一攤手掌,白了,沒有人管事的。他們連遭碰壁,心裏好生憋氣,忽然又瞅見傻愣愣的於小路,沒得好氣,上前就踢了他幾大腳。一甩袖子“鄉政府見!”走了。
你們道事情就完啦,沒有,後麵還有大的禍事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