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華沒空看這兩個情竇初開的少年少女的互動,直接好不留情的將自己的包袱扔進沈恕人的懷裏,張口道:
“這裏麵有藥方,按時服用。”
完也不管沈恕人的表情,直接轉身就走,不過離開的時候哈背後傳來一句話:
“暑氣已到,幹地燥,年輕人,悠著點。”
這句話忽悠完,還轉頭給了姚雪一個神秘的微笑,然後不管沈恕人氣的青的麵頰,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姚雪對最後魏華留給她的微笑很是疑惑不解,覺得好奇。於是她很自然的將疑問的視線留給了在場的最後一個人,沈恕人的身上。
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沈恕人,眼裏充滿著求知的渴望。沈恕人被盯得尷尬,又不好子啊些什麼,便直接扯著她的胳膊將她回了屋子裏。
剛一回到床榻上,沈恕人就拆開包袱開始吩咐:
“那個,你們兩個……”
了一半又覺得不對,想了一會兒等到那兩個婢女都到身邊了,才恍然想起來,自己似乎從來都不知道這兩個人的名字,一直都是喂來喂去的。
沈恕人是接受過新式教育的人,雖然骨子裏還有著一些民國文人固守的繁文縟節,不過對於這些下人之事,他卻看得比誰都平常些。
“咳咳……”
沈恕人微微的咳嗽了兩聲,已掩飾自己的尷尬,看著兩位婢女疑惑和詢問的眼神,沈恕人不覺得張口詢問:
“一直這樣喂來喂去的招呼你們,多有不尊重。也有些不方便,不知可否告知名字?”
那兩個婢女見到自己居然這樣被沈恕人禮待,多有受寵若驚,趕忙跪下:
“少爺折煞了,我們本就是卑賤的夥房女奴,連一個下等的婢子都不是,又哪裏能有資格擁有自己的名字呢?”
“唔……”
沈恕人了然的點點頭,不過他很快的將話語轉向了在一旁呆的姚雪:
“雪姑娘,既然你暫住在這,沈府自然應該以禮相待,這船上設施簡陋,這兩個女奴便給你使喚,不如賜個名可好?”
姚雪聽到了沈恕人的問話,並沒有回答,隻是一言不的望著沈恕人,房間內靜悄悄的,很是安靜。
沈恕人以為姚雪還未從掉海的驚恐中恢複過來,不想話也就不想勉強她。久久未等到回話後,原本本有期待的那兩婢女有些失落的垂下頭。
沈恕人一時有些結語,不知道以什麼樣的語言和口氣來圓場的時候,就聽見姚雪張開口道:
“好。”
沈恕人和那兩婢女同時驚喜的抬頭,沈恕人歡喜的是她終於除去在大夫問話的其他時間裏張口話了,那兩位婢女高興的是自己終於可以擁有姓名了。
隻見姚雪輕啟朱唇,清脆的嗓音慢慢的道:
“這夏季已到,我也不知道給你們起什麼名字。不如你們喜歡什麼花吧。”
“奴婢喜歡桃花。”
“奴婢喜歡李花。”
跪在地上的兩個女奴一一接口。
“哦,如此叫夭桃,穠李不錯。”
不過還不帶那倆女婢感激,這姚雪話鋒一轉繼續道:
“不過這夭桃,穠李太過妖豔氣,不成大體,讓別人聽去還以為你們是歌樓的妓子,不好不好,白白耽擱了女兒家的名聲。”
著又沉思半晌,才再次張開紅唇笑著道:
“哎,有了,前人曾有人過‘桃花能紅李能白’,不如你們喜歡的桃花的叫能紅,喜歡李花的叫能白好了,此時就大氣多了。”
“謝謝姑娘賜名。”
能紅和能白齊齊的轉身朝著姚雪的方向磕了個頭,表達著她們對新名字的喜愛和對姚雪賜名認主的投誠。曾經她們隻是在夥房被人呼來喝去連個名字都沒有的下等奴隸,如今她們也有了可以挺身站立的資本,僅僅隻是有了一個名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