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想到會是一個俊秀帥氣的青年才俊,沈恕人心裏就有點酸酸的,不過這一點微薄的異樣,很快就被他拋在腦後了,專心的繼續問話:
“那你還記得你原來是做什麼的嗎?家人在哪?”
“家人?”
姚雪皺著眉頭,努力思索著,可是似乎什麼都記不得了,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淚唰唰的流下來,右手握成粉拳,拚命的錘擊自己的腦袋,試圖讓自己想起什麼。
沈恕人被這樣的姚雪給嚇壞了,他急忙的穩住姚雪讓她不在自虐,他溫聲的勸和著:
“不要打了,想不起來,暫時就別想了。你安心住下來,等到你病好了,總會想起來的。”
沈恕人的聲音溫和有力,給人一種穩穩的安全感,有些激動的姚雪慢慢的被沈恕人安撫下來。沈恕人看到已經安靜的下來的姚雪,慢慢的鬆開控製住她的雙手,朝旁邊的兩個婢女使了個眼色,便轉身就要和魏華離開。
不過還沒有跨出一步,袖口就被拉扯住了,沈恕人低頭看去,隻見姚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一頭利落的短更襯得她楚楚可憐,就像不要被主人拋棄的貓咪一樣。
沈恕人的心瞬間就有些軟化了,他伸手摸摸姚雪的頭頂,微微彎腰安慰道:
“雪,我不出去,我就在門口和大夫幾句話。”
姚雪微微點了點頭,鬆開了手,抱著自己手裏的匕乖乖的躺回了床上,可是視線還是緊盯著沈恕人的背後。
沈恕人被這道灼熱的視線盯得背後毛,步伐快的拉扯著魏華走出房門:
“怎麼樣,魏老。”
魏華捋捋自己下巴上一點點的胡子,思襯了半晌,才慢悠悠的開口:
“雪姑娘才剛剛蘇醒,再加上失憶造成的內心不安感,可能會對救了自己的人,也就是你產生短暫的依賴感。”
“哦哦。”
沈恕人點頭答應著,不過下一刻他就痛呼出聲:
“喂,痛!魏老幹嘛敲我。”
魏老伸出去的手臂還未收回來,眼神有些嚴肅的:
“你子別給我當成玩笑,這姑娘現在就是病者,你不要給我吊兒郎當!”
“喂,魏老,我沒有啊。我真的很好了啊。”
沈恕人有些委屈的道,著眼神還飄忽的朝房間內看了看。看到正在床榻上喝藥的姚雪衝他微微一笑,他又慌亂的將視線轉移回來。
魏老也顧不得去管他的這些動作,隻是微微歎息的著:
“這船上,其他人並沒有什麼,隻是那沈管家,我看著是那古板守舊之人,恐怕對姑娘頗有微詞。”
聽到這句話後,沈恕人也微微收斂起了自己臉上的笑容,有些嚴肅的道:
“這沈伯是父親老一輩下來的老人了,脾氣有的很,這次我次出航別看他對我畢恭畢敬,實則笑裏藏刀。”
魏老有些慨然的點點頭:
“你年紀輕,又是剛留學回來。這你父親又急著讓你看顧家業,難免有些讓人人心浮動,這亂世啊,是不想奪一把是一把,還是多加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