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啊?”
一道略微低沉的嗓音在房間呢響起,讓慌亂無措的眾人頓時安靜下來,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好像隻要這個人來了便什麼都可以解決了。沈恕人以最快的度回身,笑著將魏華給攙扶過來:
“魏老你可來了,快看看,怎麼回事?”
魏華抖抖自己隨身背帶的包袱,看了笑的一臉無辜的沈恕人一眼,拍了一下他伸過來攙扶的手,似笑非笑的道:
“這麼殷勤,闖禍了?”
“沒有,這個絕對沒有。”
沈恕人快的對誓,他也不知道怎麼的,明明是留過洋,喝過墨水的人,偏偏對這個從照顧自己的大夫怵的很。
魏華白了他一眼,也不做評論,徑自的走到床榻前端坐在凳子上,輕車熟路的拿起脈枕,開始診脈。
不一會兒,魏華就砸吧著嘴巴,開口:
“她今醒來過?”
“嗯。”
沈恕人趕緊接口:
“是醒來過,不過行為有異。”
“神似癡傻,話語不明,狀若癲瘋?”
魏華笑著接口。
“對對對。”
沈恕人讚歎的跟上:
“魏老,你怎麼知道的?”
魏老放下脈枕,將自己身上的背包也放下,微微歎了口氣道:
“你以為我上岸後又這麼急匆匆的坐著船回來,真是為了那幾味藥材啊。如果真是船上藥材不足,我完全可以在鎮上采集夠藥材,在下一個港口上岸嘛,何必這麼急,更何況這船上藥材根本就不缺。”
“那……”
沈恕人默默的提出疑惑,視線轉向了躺在床榻上的姚雪:
“您是為了她?”
“嗯。”
魏華點點頭,從包袱裏掏出一個細長的瓷瓶:
“我上岸就是為了它,這姑娘也不知道經曆了什麼居然是從船桅高處掉落到水裏的,那個船估計也有我們這般大。從高處掉落到海水裏,強大的壓力與衝力之下,讓這個姑娘腦子裏有了淤血,如此才會導致這樣的情況。
不過瘋癲癡傻是暫時的,估計這碗湯藥喝下去,就會清醒了。隻不過這失憶,恐怕隻有等待這姑娘腦袋裏的淤血散去再了。”
“哦,哦。”
沈恕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還不等和魏華道謝,就聽見那邊的婢女欣喜的呼喚:
“醒了,醒了,姑娘醒了。”
魏華和沈恕人齊身探身看去,果然姚雪慢慢的睜開眼,眼神清明,再不複剛才的渾濁迷茫。
隻見她在眾人的注視下慢慢的坐起身,有些心的詢問道:
“這裏是?”
“哦,這裏是海上,你掉落在海裏了,是我給你打撈上來的。”
沈恕人聲音溫和的道:
”你還記得,你是怎麼掉到海裏的嗎?“
姚雪微微的搖搖頭:
”不記得了。“
”那你還記得你叫什麼名字嗎?“
沈恕人繼續鍥而不舍。
姚雪像是被這句問話給觸及到哪一樣,她快的拿起放在自己一旁的匕,緊緊的護在自己身前:
“雪,我叫雪。”
沈恕人微微的點點頭,看來和自己之前的猜想是一樣的,這個匕上刻印的字跡就是她的名字,也不知道是誰送給她的,讓他這麼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