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的提議直接被否決了。馬文海本來還有些意動,可是在奶奶堅決不同意下,也放棄了來我小店的打算。
我實在有些想不明白,這要命的事情,為什麼一個個的卻還這麼倔強。
勸了很久無果,我也隻能無奈的放棄,為了安全,我將很多激活的紙狼都拿給了馬文海,紙狼不一定有用,但起碼能夠示警。至於奶奶那,有懷懷在,應該沒有大礙。
晚上和方帥又聊了一會兒魔的話題,有一點我們一直沒有搞明白。在公園中的時候,蔣斌明顯還打算和我互不侵犯,可是為什麼突然一下子就改變了想法,還追到了小店。
我以為是馬文海或者奶奶那邊發生了什麼變故,但是借著邀請他們到小店的當口,我也問過,他們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對於森林公園和胖狗,更是毫無察覺。
隻是這個問題又出在什麼地方呢,我將自己在公園中的情況仔細的梳理了好幾遍,除了發現自己有些憋屈外,也並沒有發現問題。
直到方帥離開,問題也沒有任何的進展。倒是快要天亮的時候,店外傳來了一陣犬吠,走到窗邊一看,正是那隻胖狗。
胖狗身上的一隻眼睛發現了我,然後所有的眼球都再次的轉向我,看得我是一陣的不自在。直到太陽已經給從一邊的山上露出了頭,胖狗才發出一聲悠長的犬吠,直接離開了。
這是和我耗上的節奏啊,我皺了皺眉頭。很有一種衝出去將胖狗攔住,問個清楚的衝動。隻是現在我還沒有自保的手段,這樣的傻事自然是不能做的。
一連幾天,胖狗每晚都會出現,就在我周圍徘徊,仿佛我就是被盯上的狗骨頭。但是無論是奶奶那邊還是馬文海那邊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這胖狗不會因為我叫奶奶,所以將我當成了奶奶的親孫子,想過要想大壯那樣,先把我幹掉吧,這也太冤枉了。
第三天的時候,我實在受不了了。晚上開店的時候,見胖狗就在店門口晃悠,直接走到了風鈴下方,這已經是小店的最邊緣了。
“蔣斌,你到底要幹什麼?”
胖狗停止了亂逛,來到我的麵前,舌頭上的眼睛再次伸了出來,眼球上下的看著我,然後一個聲音響起:“你必須要死。”
“死你大爺。”
我憋了第一肚子的火,再也忍不住,直接一鞭子抽了過去,本來以為毫無作用的打鬼鞭,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蔣斌的身上,一隻凸起的眼睛直接被發出“啪”的一聲,被打爆。
胖狗發出一聲慘叫,而我則直接愣住了,打鬼鞭竟然能夠攻擊到蔣斌。而這一愣神之間,我也失去了再次攻擊的機會,胖狗嗚咽著跳到了公路的中間。
距離太遠,除非我出去,不然根本就打不到對方。
“你必須要得死,你必須得死。”
胖狗煩躁的在原地轉著圈,蔣斌的聲音不斷的憑空出現,似乎對我突然的爆發感覺到怒不可恕。
不管打鬼鞭為什麼能夠打到蔣斌,我心中的膽氣都壯大了許多,直接開口問道:“為什麼我一定要死,我是挖你家祖墳了,還是搶你老婆了?”
很明顯,無論是祖墳還是妻子,都沒有辦法在蔣斌的心裏蕩起一絲的漣漪,他依舊不斷的重複著那句話,轉動間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我。
我真的快要暈倒了,貌似我什麼事也沒做,為什麼卻一定要殺死我。魔是按照自己的執念行事,蔣斌的執念在之前目標明顯並不是我,但是我有什麼地方和一起前往的馬文海不同呢。
我正低頭沉思,風鈴突然響了一下,我下意識的抬頭,瞬間嚇了一跳。舌尖上的眼球正乘著我發愣的時候已經來到了我的麵前,幸好我還在小店的範圍,風鈴及時示警。
我向後爆退,身形踉蹌,要不是抓住櫃台,估計就會摔倒地上。
一擊不中,舌頭緩緩的收了回去,而蔣斌的聲音再次響起,充滿了焦躁:“你必須死,你必須死。”
我微微一愣,似乎抓住了什麼,仔細一想,腦中卻是一片空白。我沒有再去理會依舊在門外轉悠的蔣斌,而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開始梳理每一個細節。
要說我和馬文海唯一的不同,就是我祭拜了那些和蔣斌一同挖出來的骸骨,當時我以為蔣斌也在其中,於是進行了祭拜,後來很明顯,蔣斌的骸骨並不在裏麵。
難道那些骸骨和蔣斌有關係。可惜那些鬼都已經投胎了,唯一能夠獲得消息的就隻有蔣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