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人埋伏二十一個女真胡子,不但把敵方團滅,己方還無一人受傷,這戰果是輝煌的。隻可惜,女真人窮得叮當響,搜遍那些屍體,也沒搜出一兩銀子來,楚天易泄氣之餘,戰場都懶得打掃了,直接下令收兵。
“東家,為何早早收兵?”王晉忠大為不解地問道,他覺得現在形勢大好,應該乘勝追擊,滅了鹿嶺上那幫女真胡子。
“對啊,鹿嶺上原來隻有四十幾號胡子,現已被殺得死傷近半,剩下的人定是嚇破了膽,何不一鼓作氣把鹿嶺攻下?”王晉義也勸。
“鹿嶺不過是一條小魚,現在還沒到收網的時候,走,回臥虎穀。”楚天易不為所動,他要的可不是一個小小的鹿嶺。
“東家,要等到何時才是收網的時候?”王晉忠問道。
“不急不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東家有令,眾人是不得不聽的,大家騎馬向西撤退,行至離黑嶺不遠處,才調轉馬頭向南回臥虎穀,轉道前自然不忘把馬跡掩蓋掉,就算鹿嶺上的女真人循跡尋來,也隻會認為盤踞於黑嶺的李三炮是幕後黑手。
這就是楚天易的如意算盤,殺人栽贓,挑撥是非。行到半路,他就讓袁彬帶從人先行回穀,並嚴令沒有命令不可私下出戰,而他則與林默兒鑽入山林中,親自當起了偵察兵。
離鹿嶺不遠處的一座山頂上,楚天易將一根木筒舉到眼前,觀察了一會,嘴角就微微地向上翹起,冷笑道:“果不出我所料,那些家夥真是欺軟怕硬,跑路了。”
“這麼遠你也能看到?”林默兒不信,反正她什麼也沒看到,隻依稀聽到人馬嘶叫聲。
“你自己看看吧。”楚天易將木筒遞過去,這是他花了很長時間才打磨出來的望遠鏡,由於所用的玉質差,不夠通透,所以效果不是很好,不過模模糊糊能看清個大概,可看清四五公裏外的人形,勉強能用了。
林默兒好奇地接過這根木筒,這些天她經常跟楚天易在一起,知道他一直在忙著做各種小玩藝兒,她甚至還偷偷地笑話他:以後當木匠得了,別當皇帝了,你是當木匠的,不是當皇帝的料。
麵對這樣的嘲笑諷,楚天易早已習慣了,事實已經證明,那個叫朱祁鎮的家夥真不是當皇帝的料,現在還頂著俘虜帝的惡名,要想不被人笑話,那是很難的。
“咦,還真能看到啊。”林默兒瞪大了雙眼,一臉新奇的表情。
“這叫望遠鏡,當然能看到。”
“原來你一直在忙著做這個小玩意兒,是不是打算用它來偷看女人洗澡?”
“有必要偷看嗎?什麼女人我沒見過?”楚天易白了林默兒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當然,他看過的女人並不是皇宮裏的佳麗三千,而是島國的愛情動作片的女主演。見慣了赤縛上陣的流鼻血場麵,他自然不屑於用這種劣等的望遠鏡去偷窺。
“我不管,這個沒收了,省得你沒事偷看別的女人。”林默兒將手上的木筒緊緊地抓住不放手,原來她打定主意不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