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些具有天才的人,如果在他們身上沒有這兩種東西,就不足取了——那便是“感激”和“純潔”。
《彼岸 七四節》
歐洲是個病人,它應深深感謝它的無可救藥,感謝疾病的不斷變化。持續的新形勢、新危機、新痛苦、新解救辦法最終將產生一種過敏的理智,這敏感差不多就是天才,不管怎樣總可以稱之為天才之母吧。
《快樂的科學》
所謂“問題”——當你一個人觀察一件事時!你的解決方法卻是——基於幾百隻眼睛,從各種人格中發出對於某些事物的看法。
《知識時代遺稿》
這座山使得被它控製的整個地區變得嫵媚動人、身價倍增了。我們在對自己說過一百遍這樣的話之後,便失去冷靜並對它感激不已,相信這山作為嫵媚景致的賜予者必然是該地區最具魅力的,於是,我們終於登上此山。豈料興味索一個偉人不單有他自己的才智,他還有著他的朋友的才智。
《善惡彼岸》
原來,我們忘卻了這一層:許多的偉大,一如許多的美好,隻能隔著一定的距離看,並且隻可仰視,不宜俯瞰,這樣,它們才能發揮效力。也許你是從近處熟悉人的,可那人總希望別人從遠處看他,以便保持自己的吸引力,並對他人施加影響。自知之明,他是絕對不要的。
《快樂的科學》
觀察不甚仔細的人比那些在“變化滾動中”觀察一切的人占優勢。在推論中過分謹慎,或者懷疑成癖,本來就對生命構成極大的危害。誰沒有相反的癖好,誰就不能自我保存。相反的癖好指的是:寧願肯定而不做判斷;寧願出錯、虛構而不願等待,寧願認同而不否定;寧願評估判斷,而不要正當——正當要經過極嚴格的訓練才行啊!
《快樂的科學》
休息、悠閑、等待,耐心——所有的這些就等於是思維!
《瞧這個人·人性的》
為了產生科學的思考,必須創造和培育出各種必要的力量,並使它們結合在一起。這些力量各自單一發生作用常常不同於它們在科學思考中相互限製、相互控馭的作用。比如,懷疑的本能、否定的本能、等待的本能、聚合的本能、分解的本能等等力量猶如毒藥在起作用。它們尚未懂得彼此的並存、尚未懂得互相間是作為人的內心有組織的力量在起作用之時,大批的人就已淪為犧牲品了!
然!這山,以及我們腳下的萬般景色頓失魅力!
《快樂的科學》
創造——並不是指新創任何新的東西,而是那些自古已有、已為人所知、平日耳濡目染的東西,發現這些“新的東西”的人,便具有獨創的頭腦。而那些發現真正新的東西的人,卻被認為是一個幻想家——一個滿街都是的家夥。
《人性的》
思考已失去形式上的尊嚴,人們嘲笑深思熟慮那一本正經、莊重異常的姿態,對於老式風度的智者,人們簡直無法忍受了。
我們思考是非常快捷的,半途上,行走中,在處理各種事務時均可思考,哪怕思考極端嚴肅的事情也無妨。我們不需要什麼準備,也不需要寧靜的環境,在我們的頭腦裏有一部不停運轉的機器,它在最差的環境中亦可運作。
當初人們能猜出某人在思考一一這或許是個例外的情況!——現在人變聰明了,思考時是非常安詳的,做出祈禱一樣的麵部表情,停下腳步。當思想“來”時,他可以在大路上佇立數小時之久,用一隻腳或兩隻腳站立,這樣才“與事相稱”啊!
《快樂的科學》
我們要在科學的思考中加進藝術力量和生活的實踐智慧,形成一種比我們現在所熟悉的由學者、醫生、藝術家和立法者這些老古董組成的有機體係統更高的有機係統。我們離這個目標還有多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