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信仰(3 / 3)

閱讀報紙的人會說:“這個黨派可能是因犯了這種過失而滅亡。”而我則會基於更高一步的政治論調如此地說:“犯的創傷,麻痹人類上進的靈魂,在道德與政治上達到一個最低的要求。

《權力》

不管何種過失,都是本能退化以及意誌分散的結果。這一句話,幾乎可以給所有惡劣的行徑下定義。凡是所有良好的行徑都是因發現本能——是故,它使人感到輕鬆、自由。所謂“辛苦”的說法,不過是一種反駁罷了。典型的神(指尼采眼中之神——Dionysos神)一向與英雄區分開來。以我的論調來說,輕快的步調,應該是神性的第一個特征。

《偶像》

歐洲人發現自身處在一片遼闊的廢墟中,其間某些東西仍高居不下,有些則逐漸轉為腐敗陰暗,而大部分均已傾紀倒塌。這情景猶如壁上那一幅四處蔓生著高矮參差野草的畫——我要到哪裏去找比這些斷垣殘壁更美的景物呢?

這是一座曆史悠久而堅固的宗教建築——也是碩果僅存的羅馬建築!——它當然不是毀於一旦,而是曆經長久以來地震的搖撼、各種精神力量的貫穿、挖鑿、噬齧和腐蝕,才造成整體的毀滅。

然而最令人納悶與不解的乃是:當初貢獻最多、最大心力,以保存維護此一教堂的人,竟然也是最不遺餘力摧毀它的——德國人。

。看來德國人並不了解一座教堂的本質和精髓所在。難道他們的精神力量不夠嗎?還是因信仰不堅才導致如此的結果

不論在何種情況之下,教堂的結構一概都是基於南歐特有的自由慷慨精神,同時也基於南歐人對自然、人類和靈魂的懷疑,另外也對於人類經驗的認知——這一點恰與北歐人了這種過失的黨派已經完了,因為它不再具有確實的本能??”

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運動,無論就時間的長久,或所牽涉範圍來說,都是出於以“單純”對抗“複雜”的義憤。說得謹慎一點,這乃是一種粗鄙卻厚道的誤解,頗值得原諒——人們並不明白一個勝利的教會之表達模式,而隻見到它腐敗的一麵;他們誤解了懷疑主義的高貴本質,錯怪了每一個成功自信的教會權限之下,所能允許的幾近奢侈的懷疑論調和包容力量。

我要告訴你們基督教的真正曆史——“基督教”的“教”字,根本就是一個誤解。事實上,隻有過一個基督徒,而他已經被釘死在十字架上,宣傳“福音”者已死在十字架上。從那個時候起,被稱為“宣傳福音者”,實際上是福音者的反麵,是“惡音”惡魔的使者。

要在一種信仰中,例如透過基督而獲得贖罪的信仰中,去發現基督徒的特征,那是虛假而荒謬的;隻有基督的實踐行為——像死在十字架上那個人所經曆過的,才是基督徒”””

這種生活今天還是可能的,對於某些人而言,甚至是必須的。真正原始的基督教,在任何時期都是可能的??

這個“福音的使者”(指耶穌而言)死了,正如他曾生活過一樣,正如他曾教訓過人們一樣——他不是去“救贖人的看法截然不同。

《知識》

《反基督》

《反基督》

他沒有反抗,也沒有為他的權利辯護,他沒有采取過可能避開最惡劣結果的步驟。相反的,他反而挑起它。他乞討、受苦、受那些陷害他的人;不反抗、不發愁、甚至對於惡魔也能去愛他。

《反基督》

與“比青銅更久遠”的羅馬帝國比起來,所有在這之前或之後的曆史,都顯得拙劣,像是東拚西湊而成的。神聖的無政府主義者及基督徒,執意要去破壞“世界”——這個即使在困境下,仍是最偉大組織形式的羅馬帝國——直到日爾曼人和其它野蠻民族能夠成為它的主人為止。而這些人卻聲稱自己的行為是“虔誠”的。

基督徒和無政府主義者,都是頹廢的,兩者除了分化、栽害、衰敗外,不可能再產生其他的結果。兩者均死命地反對一切存在,包括一切光榮、永恒的存在、一切會為生活帶來希望的東西。

基督徒是羅馬帝國的吸血鬼——他們一夜之間破壞了羅馬人曆經千年所建立起來的高度文明和偉大功業——這一點到現在還沒有被了解嗎?

羅馬的曆史使我們對羅馬帝國有很清楚的認識,這最值得讚歎的大藝術品就是一個開始,它的造成經過數千年來證明,是最具有價值的!一直到今天,沒有人能再造出第二個羅馬帝國,甚至沒有人能夠夢想去建造這種組織!

這個組織,堅固得足以承受那些荒誕帝王的蹂Fj。人為

類”,而是告訴人們必須怎樣去生活。他用的是他在審判者前,在那些控訴者以及各種誹謗者和責難者前的行為。這個實踐是他給我們人類的遺產。

這種隱秘的E蟲,在夜間、在迷茫中,會暗暗的爬到每個人的身上,從當中吸取追求真實的嚴肅性和尋求實在的本能。這種猶如女性般懦怯、柔弱、外表甜美、分裂的“靈魂”,勢必一步步地離開那巨人的結構。那些有價值的、男性的、高貴的人,他們在羅馬人身上發現自己的麵目,發現自己的嚴肅性,同時發現自己的光榮。

那些偽善者卑劣、秘密性的集會,在幽暗的概念中,如地獄般的飲血儀式和無罪者的犧牲。尤其是那慢慢煽起的複仇之火——那賤民的複仇之火——這一切都將成為羅馬的主人。

於是,保羅出現了??保羅,這個憎恨羅馬的賤民,這個憎恨“世界”的賤民,便成為具體的代表,成為天才,成為永遠流浪的卓越猶太人。

他所沒想到的是,人們如何利用猶太教以外的基督教運動,去燃起“世界之火”;如何運用“十字架上的上帝”的象征以結合所有下等社會的人們,結合一切秘密反抗的人,結合帝國內由無政府主義者煽動的一切遺產,以成為巨大的勢力。

他了解,他需要相信那個不朽的信心,以剝奪這“世界”的價值;他了解,“地獄”的概念將成為羅馬的主人;他了解,用“來生”的概念,可使人們扼殺生命。

的偶發事件,絲毫不能破壞它—此乃一切偉大組織的先決條件。

然而,如此堅固的組織,卻終究對抗不了那一切墮落中最墮落的基督徒??

《查拉H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