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要不打個賭?”
“賭什麼?”
“就賭一包煙。”
“中!”
4號中午,楊誌遠和安茗從合泰賓館吃完午飯,吳彪帶著兩個專案組社港籍的民警就到了,兩個民警一見楊誌遠就立正敬禮:楊書記好!楊誌遠笑言自己離開社港都快一年了,早就不是什麼楊書記了。兩位民警說在社港人民的心裏,你永遠都是社港人民的書記,這點誰都沒法改變。
楊誌遠感歎:“時間過得真快,一晃就是一年,對社港,還真是想念。”
吳彪笑,說:“那你還站在車下磨磨蹭蹭幹什麼,趕緊上車,回社港舊地重遊去。”
楊誌遠於是手一揮:上車,出發。
大家魚貫而上。楊誌遠跟周至誠已久,知道周至誠的個性,這次同樣沒有大動幹戈,就動用了政府辦的一台豪華中巴車,連開道車都沒用。吳彪說周書記可是大領導,這也太簡單了吧。楊誌遠笑,說是你了解他還是我了解他。吳彪說自然是你。楊誌遠說那你廢什麼話。
大家都笑,其樂融融。
楊誌遠和周至誠約好了在普天火車站會合。有通普高速相連,從會通到普天市區,鄺文韜隻用了不到兩小時,這兩年火車提速,從沿海省省會到普天的特快,原來需要5個多小時,現在隻需四個小時就夠了。周至誠書記所乘坐的那趟途徑普天的特快,下午2:30分到站。楊誌遠他們提前半小時到了。
盡管不願使用特權,考慮到周至誠書記的安全,楊誌遠還是指示鄺文韜將車直接開到了站台,有吳彪在,自然用不著楊誌遠出麵。
楊誌遠和安茗下到站台,一列客車緩緩地停靠在站台,又風馳電騁地離去。
這天的安茗穿著一件素色的風衣,列車的風揚起安茗的衣襟和發,有種說不出的飄逸。安茗站在站台的某個地方,手插在兜裏,想著心事,嘴角露出甜美的微笑。
楊誌遠看著安茗,明知故問,在她的耳邊低低地道:“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安茗笑靨如風:“你說呢?”
自是在想當年,也是國慶節,也是在這個長長的站台,也是在這麼一個陽光淡淡的下午,兩人當年在沿海和周至誠書記、王琳阿姨過完國慶節,於下午3點到達普天車站。楊誌遠於此下車轉道回社港縣,安茗繼續向北,回榆江。分別在即,兩人依依惜別,楊誌遠不管不顧,肆無忌憚的深吻,那一吻,霸道,張揚,深情,甜美,刻骨銘心。
此時,安茗就站在當年與楊誌遠吻別的那個地方,回想當年的點點滴滴。那天的楊誌遠張揚,說來,吻一個,等我們老掉牙了,我們不但有回憶,還可以好好地回味。
已經用不著等到老了,這一刻的安茗,想起那時的場景,就已經感到了一種幸福和甜美於心頭慢慢地湧起,淡淡的,有如這初秋的陽光,跳躍著,裹著她,她的腦海裏都是楊誌遠那深情款款的一吻,一想到這些安茗的臉上就泛起層層的紅雲,讓她獨醉其中,不能自已,渾然忘記了車站的喧囂和熱鬧,仿佛時光已經倒流,她仰著臉,雙手挽在楊誌遠的肩上,一吻動情,天長地久。一輩子,勿相忘。
楊誌遠嬉笑著在安茗的臉上有如蜻蜓點水般地吻了一下,而後一臉快樂地閃到一旁,望著楊誌遠有如孩子般頑皮的笑意,安茗臉上泛起緋紅,說:“你怎麼還這樣,也不怕別人看見。”
楊誌遠笑,說:“怕什麼,有什麼好怕!”
隻聽得身邊有人哈哈一笑,說:“是沒有什麼好怕的,看見了怎麼樣?隻能是兩個字:羨慕。”
一偏頭,說笑之人,正是周至誠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