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學會中文了!不對,應該震驚的不是這個,他竟然全部都知道了!我頓時對自己的愚蠢和無謀而感到慚愧,又想起自己的毫無準備而恐懼。
沒辦法,既然來了就進去吧,畢竟還受了人家邀請,也沒有什麼理由回去了,話是這麼說,其實心裏怕像狗一樣,我順著樓梯一步步邁下去。
果然,那個家夥以很戲劇性的形象出現了,坐在一個木桌邊,絞著手,微笑著,昏暗的燈火把四周映的很朦朧。
“這位客人,我們見過兩次吧,在公主的學校前一次,我去接公主的時候一次。”
我去,他真會說中文了。
“是吧……”我莫名的尷尬,像麵對陌生人似的。
“客人您要用些什麼?紅茶?紅酒?還是這個?”它示意桌上的飲品,我不用想也知道最後一個是什麼?
“我要人。”
“這個是非展出品哦,不過,算了,優惠,優惠。”
房裏的燈光多了起來,原本黑暗的角落也漸漸明亮,我注意到在房間的一角,蟲在床上睡著,房間的另一側有一個大浴缸,充滿了冰,那個女孩泡在裏麵,隻有一隻手搭在外麵,皮膚比以前更顯得嬌嫩潔白,我發覺她是光著的,臉稍微紅了一下。
“沒死吧。”我盡量使自己顯得有氣勢一點。
“死?怎麼可能!那可是我的公主,我還沒有玩弄過她,還沒有折磨過她,怎麼可能會死呢?況且,她現在已經是不死身了,旁邊的那個東西就是給她做餐點用的,親手把自己的朋友殺死……想想那樣的公主就覺得按捺不住了。”
“她通過初擁儀式了?”初擁是把人類變成吸血鬼的過程,前幾天看了資料裏有提到的。
“當然,公主的求生欲那麼強,肯定是很簡單的通過了呀。”
“那我也不好說什麼了,趴下!”我用了言靈。
“客人也不是一般人呐,雖然上次看您用紙人的時候就知道了。”言靈好像絲毫作用都沒有。
“頑石”我換用垣靈教給我的另一種力氣大的袛靈,讓它們撞過去,結果與紙片撞擊沒什麼區別。
“血袛。”我用了算的上殺手鐧的手段,紙條以銳利的刀刃狀擦過了他的臉,被它抓住了,不過成功的切開的傷口。忘記說了,我練習一段時間後加上垣靈的言靈,現在讓一個紙條去攻擊是可以辦得到。
“客人真不夠意思呢,”紙條在他手中粉碎,血濺了出來,“還沒有給小費呢。”
言罷我渾身都如同刀割般的疼了起來,實際上就是被刀割了,身上多出了無數的切口,我跌倒在地,血液把全身都染成了紅色。
“客人,小費不夠啊。”它朝我這邊邁了過來。
沒想到自己如此的幸運,我想。慢慢爬起來,身上每一寸肌膚都痛的要死了,我勉強站起來,打開了褲兜的拉鏈,裏麵吸足了血的家夥都躁動不安的衝了出來,
那是我所有的血袛,如今碰巧全部被喚醒了,雖然我無法掌握,但它們受到進攻會劇烈反擊的,說來慚愧,它們的自主行動反而比我的操縱更加高明。
紙條一個個纏繞在我身上,像繃帶似的,隻不過它們在吸血,我讓其一條向吸血鬼攻過去,當然,輕易被粉碎了,但其他的瞬間一擁而上,以數量暴力壓製了它,我清楚的看到它的手臂被切飛的一幕,不過那隻是徒勞罷了,因為它的再生。
我趁著空隙忙向蟲奔過去,叫醒她廢了一些事,而且他被眼前已染成血人的我嚇到了,但沒時間給她解釋,給她指令後我就奔向那個女孩所在的浴缸了。
這時紙條已經死傷殆盡了,那個東西還很從容的樣子。
“真是謝謝款待了,在下還是第一次被吸血”他向我鞠了一躬。
“大叔,既然你看起來並不急,讓我們聊聊吧,大叔之前是因為無聊自願被封印的吧。”
“嗯,當然那種弱小的東西輕易就可以粉碎的。”
“為什麼要執著於她呢?”
“不是執著不執著的問題,占有欲,占有欲罷了。”
“是怎樣的占有欲讓您跨越半個世界來到這裏?”
他稍稍僵住了。
“因為我的公主不僅美麗,而且好強,但內心卻脆弱的很,打碎她的逞強外表是多麼誘人啊!而且她的求生欲也讓人陶醉。”
我感覺到浴缸裏的冰塊有些動靜,那個女孩醒過來了,紅色的瞳孔裏充滿了恐懼的光。
賭一把了,我心裏這麼想著。
“大叔……不會是掘墓人吧。”我用略帶嘲笑的口氣說。
“怎麼可能,那種可恥的行為……”它的表情一瞬間有些不自然,我知道,我贏了。
“是嗎?是嗎?但大叔的行為很像呢?”我盡量暴露出自己的嘲笑。
他好像被激怒了,準備幹掉我的樣子。
“以瓶狸神主垣靈之名,爾等,趴下!”
我用了真名的言靈,他隻停頓了一下,隻不過也夠了,蟲迅速的從床上起來,用手機拍了房間的照片。
“這是幹什麼?愚蠢,垂死掙紮嗎?”
“大叔,最好不要輕舉妄動,這可與你最看重的名譽有關。”
我慢慢移向蟲接過她手中的手機,剛才跑到浴邊隻不過是為了吸引它的注意力。如我所料的,手機中沒能拍到他的身影,但可以模糊的看到那個女孩,剛變成吸血鬼的緣故吧還可以看到一點,另外房間擺設清楚的很。
“大叔,我不知道你睡了多少年,這個東西叫做手機,可以拍照,就是把場景保留下來,”像這樣,我把照片展示給它看,雖然離的很遠,但它應該也看到了,因為它的瞳孔眯成一條線。
“而且它與一種叫互聯網的東西相連接,任何與互聯網相連的東西都可以共享信息,假如我把這些照片傳到互聯網上,我想您的同族們,看到這個場景也會明白的吧,掘墓人的事。”我頓了頓。
“不知是你殺我的手快,還是我的手快,您不想冒名譽受損的風險吧。”
它一直沉默的盯著我,放出能夠讓人窒息的殺氣。
“放手如何?”
它思索良久,最後準備離開的樣子
“大叔,我還想聽聽貴族的誓言呢!”
它的手瞬間出現在我麵前,要擊碎我的頭似的,他蒼白的臉,血紅的瞳孔都近在眼前,我詳裝鎮定,不尿出來,擠出一個微笑。
“以吾子爵之名為誓,不再纏繞於此,非其成鬼之日不與此不如三人相見。”他霧化消失了,誓言回蕩著,還有那咬碎牙齒的脆響。
我瞬間癱倒在地上,好像真的尿了一點,許久後蟲跑到我的麵前,我才緩過來一些。
“那個,你是組長嗎?”
“啊?這不是很明顯的嗎!”
“因為氣場什麼的完全不一樣了啊!組長應該是那種悶騷沉默的宅男型的,現在是什麼東西,渾身是血好詭異神秘,還嚇跑了吸血鬼吧?好帥的好不好!”
“你又看不見,你知道什麼。”
“反正是幹了很厲害的事吧!組長身上一定有驚人的秘密,就像上次我們去的那個神廟,那麼古老神廟我從來沒見過,一定有關係的是不是?”
“不要管那些了,話說你們是怎麼到這裏的?”
“不知道呀,我很平常的起床,很平常的吃飯,很平常的打豆豆,然後很平常的去上學,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她依舊是很開朗的樣子。
“白癡,”我罵了一句,“你知道過去五天了嗎?”
“哎!我家人是不是已經報警了?”
“沒有,沒聽到這方麵的消息,應該是吸血鬼用了什麼吧,先去看看那家夥吧。”
我示意躺在浴缸裏的那個女孩。
“小羽嗎?為什麼很模糊?我眼花了嗎……唉!為什麼還是光著的!組長閉眼,閉眼,快閉眼!”
這是重點嗎?我苦笑
“吸我的血。”我把手臂伸了出去,上麵的傷口還向外滲著血。
“為什麼?要是有傳染病怎麼辦?”
“你才有傳染病那!按我說的做就行了,那麼多廢話。”
“不夠,再吸。”我看到她一臉痛苦的咽下去一點,催她又多吸了一些。
“現在好些了嗎?”
“什麼?是指哪個方麵,味道挺難喝的。”
“當然是看那家夥的清晰度啊!”
“這麼一說確實不模糊了,怎麼回事?”
“給我把那個椅子搬過來,我慢慢說給你們聽。”
“小羽!”她沒聽到我的話似的,直接向那個女孩跑了過去,大聲喊著她的名字
“沒事,別亂動。”我有氣無力的喊著跑過去。
“聽我慢慢說,保證別激動啊!”我幹脆坐地上,身上的傷口還陣痛滲血,不過與之前噴濺出血來比是好了不少。
“你眼前就是你日思夜想的超自然現象,她是吸血鬼了。”我說完後理智的堵上了耳朵,因為知道馬上要聽到震耳欲聾的尖叫。
“哎!”
“上次她說小時候的事,你也聽到了吧,他小時候就讓吸血鬼纏上了,吸血鬼說16歲的時候來接她,就是今年,那個吸血鬼通過一種叫做初擁的儀式把她也變成了吸血鬼,具體過程什麼的挺麻煩的,自己回家百度去。”
“那,組長是人嗎?”
“是啊,稍微特殊點,別打擾我說話!說到哪了來著?”
“自己回家百度去。”
“哦,百度啊……百度你個大頭鬼啊!吸血鬼都是些自尊心極強極其孤傲自大的家夥,把榮譽看的比命還重,而且大多都有無盡的壽命,隻不過他們的數量很少,因為他們一般都不願意創造自己的眷屬,孤傲的性格是一個原因,不願意承擔責任是一個原因,主要還是因為不願意創造出超越自己的力量。除非有一些特殊情況,剛才說了吸血鬼有無盡的壽命,但大多數吸血鬼活200歲就厭煩了,永生的痛苦讓他們想要尋求死亡,但自殺在他們看來是幼稚可恥的行為,因此吸血鬼不會自殺,但有很多變相自殺的方法,比如培養自己的眷屬,然後虐待他,破壞他擁有一切,盡可能激發他的仇恨,讓眷屬成長到足夠強大,最後忍無可忍,殺掉自己,被更強大的力量取代不是什麼可恥的事。當然,這位小姐就是被選中的眷屬。”我示意躺在浴缸中的那個女孩。
“剛才也是利用他們看中榮譽的弱點,以用互聯網傳播它要自殺的消息來把它嚇走了。”
“吸血鬼在現代互聯網麵前敗北……好諷刺。”
“那麼來處理你的情況吧,”我把目光移向那個躺在浴缸中的女孩,她害羞似的動了動。
“你是有罪的,因為你是靠把他人獻給邪物才能活到今天的,所以說這些事完全都可以說自己自作自受,報應。”
蟲用一種很複雜的眼光看著我
“當然,我也是有罪的,一開始因好奇而接近,發覺危險後馬上逃離,見死不救,冷酷,像老鼠一般逃避,讓事情不斷發酵,牽連到了別人。”我看向蟲,“所以說,我才甘願來這被打的。那麼……”我斟酌了一下句子。
“你願意把自己剩餘的生命賭在我手上嗎?”
她幾乎沒有思索就點了點頭。
“那好吧。”我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從死傷的紙條中找出幾個還能用的。
“扶我出去一下。”我對蟲說。
大約兩點了,別墅外麵的林中一片靜寂,我在蟲的攙扶下勉強在林中行走,紙條還不斷嚐試著吸我身上的血,被蟲用驚奇的眼光看著驅散開了。
“吾以瓶狸神主垣靈之名,爾等,獻血。”一路上我用言靈束縛住小妖,讓紙條每個吸一點血,蟲用吃驚到麻木的表情看著,畢竟是第一次見妖怪吧,又在這麼多時間內見了那麼多,就算是大腦異常的她也無法輕易接受吧。
“組長,你是什麼東西啊?好像妖王啊!”
“開玩笑,這些都隻是最弱的家夥了,畢竟我有垣靈留下的言靈束縛它們還是可以的。”她聽到新名詞後愈發的茫然。
“為什麼喝了你的血就能看到妖怪啊?”
“不是隻有我,你如果不怕死,隨便喝些妖怪的血或吃點肉什麼的也有這樣的功效,隻不過是暫時的。”我從盧大叔的書裏看的,但大多數的妖怪食用的話都會死的。
“那你還不就是妖怪嗎!”
“你很煩吶!”我忍不下去了。
再次進入地下室,那個女孩在我們開門的那一刻就把目光投到了這邊,血色的瞳孔有些嚇人。
“組長你想幹什麼?”蟲不安的問我。
“之前查資料的時候理解了,初擁,隻不過是吸血鬼用自己的血,去侵蝕人的身體,把人的身體一點點化為吸血鬼而已,而她還是剛被替換血液的程度,身體應該還是人的成分多,所以把吸血鬼的血清除就可以了,但吸血鬼的血可沒那麼簡單就能排除了,除非把她的血全部抽幹,否則不能用多少人血去稀釋也是一下子就被同化了,因此,我就突發奇想想了一個辦法。”
“唉!突發奇想!小羽,我們還是當吸血鬼吧,我會陪著你的。”
“喂,你這話什麼意思?我的計劃是把妖怪的血和我的血一同輸進去,一般人輸入妖怪的血的話,會馬上掛的,因為妖怪的血太強勁了,會瞬間瓦解人的身體的,但如果以毒攻毒,讓吸血鬼的血和妖怪的血相互侵蝕,保持著一種平衡,再以我的血作為調節劑,相互平衡,完美,我命名為複擁。”
蟲用看瘋子似的眼神看著我。
“那為什麼要那麼多妖怪的血?”
“因為那個吸血鬼可不是一般的強勁啊。”
“不會發生凝血現象嗎?”
“別用人的常識來衡量妖怪好不好!”
“小羽你同意嗎?不靠譜的我們還是不要當這家夥的實驗品。”她點了點頭。
“小羽同意的話,那也就沒辦法了……”
我讓紙條切開了她伸出的手臂上的靜脈,吸血,然後慢慢地把剛才收集的血和我的血注進去,說實在我感覺真的要死了,我感覺快被抽空了,剛才失了那麼多血現在又要被抽血。
“組長,小羽要是有什麼事,我就變成吸血鬼每天吸你的血,把你吸成人幹!”
那個女孩渾身抽動起來,有層黑色的物質從身上滲出來,然後她痛苦的掙紮著哭喊,我嚇得退了老遠,眼前一個黑發紅眼渾身發黑的怪物從浴缸中瘋了似的掙紮著往外爬,那比貞子的衝擊了還強。
忽然,一個人擋在我們之間,用藍紫色的火焰覆蓋住的那個女孩。
得救了我的第一反應是這個,然後才打量起突然出現的女人,她一身灰藍色的長袍類似唐裝,衣袖開的很大,露出潔白纖細的雙臂,接近白色的淺紫色披肩長發,姣好的麵容,雖然年紀不大,但也顯得異常妖豔美麗,但重要的是那暗紅色的雙目。
“明日?”我不禁問。
“啊啦,看出來了嗎?我還以為這樣很難辨認呢。”看來是的。
“那一身讓人不爽的氣息就讓人察覺了,話說你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這個啊,長大了自然就是這樣了。”
“誒,那你長的可真快啊,你又糟蹋誰了?這個量應該不小吧!”
“這話真是失禮哪!就是剛才從這裏離開的那個家夥,嘖嘖,那可是沉澱了百年的痛苦,我可是享受了一番。”讓她鑽空子了,我隻說過不能去糾纏人,我瞬間又明白她為什麼知道吸血鬼的所在了。
“之前為什麼不是這個樣子?”我想起落在窗台上是她還是鳥型的
“那樣活動方便,還有不想啊。”簡約不講理的回答。
“那個……我打斷一下,那個小羽怎麼樣了?”蟲弱弱的說。
“哦,這個,沒事了,我給洗幹淨了。”她讓藍紫色的火焰散去,在我就要看到那個女孩裸體的一瞬間,眼被蒙住了,蟲幹的。
“喂!你給青春期的處男看些什麼呀!”蟲說。
“那我把衣服借給她吧。”
“哎!別自說自話的就脫衣服啊!”
“沒想到平時那樣的組長還藏著這麼多事。”一切平靜後我實在動不了了,躺在地下室的那張床上,那個女孩躺在另一頭,還不能動,但沒什麼大礙了,我為自己的成功驕傲,說不定我有科學家的潛力。蟲在床邊幫我清理手臂上的傷口,明日已經變回平時的樣子,不知道跑到哪了,剛才我讓她回家在我房間裏,留了張便條,說我早出門去朋友家玩了,防止姑姑擔心,她一定想不到我是一夜未歸吧。
“出乎意料的腹黑和心機婊呢!不過是個懦弱的好人,第一次幫我的時候也是,第二次也是,這次也是膽小又狂妄的很呢。”
“那麼能請你等會兒把我這個膽小鬼送到那個神廟嗎?這兩天我得躲在那兒被家人發現身上傷成這個樣子,他們一定會報警的吧!”
“上次那個嗎?那個地方真的可以隨便進嗎?”
“沒問題,畢竟……我算是那裏的神使嘛……”
“神使嗎……”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哎!神使是什麼?好像很狂霸酷炫屌的樣子!”
“不知道。”我懶得給她解釋。
“話說那天晚上那麼晚了,你還在自己不熟悉的地方逛什麼?”
“那個啊……為了探險嗎……找鬼之類的……”
“白癡,你呢?”我用腳碰了碰那個女孩,她已經穿上明日帶來的衣服了。
“找……找朋友。”
“也是個白癡。”
“臉上的傷沒問題嗎?”我想起蟲上次臉上擦傷了,這次又開了道口子。
“不大流血了,但毀不毀容就不知道了,組長你應該先擔心自己吧!這滿身的傷口兩天怎麼可能長好。”
“這個……神廟裏有不少古書,找找辦法吧,或者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妖怪反正總會有辦法的。”
“是嗎,如果有一定要告訴我,我媽看到我這個樣子一定會瘋的。”
我稍微腦補了一下看到這個樣子的我的姑姑,打了個冷戰,額,麵對她還不如麵對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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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在神廟的破書堆裏查到了一種叫線巽的妖怪,長的像一條大蟲子,挺惡心的,說是它可以讓人產生幻視,而且比較常見,很幸運,我們在樹林裏找到了這樣的家夥,而且它基本聽的懂語言,姑且可以交流。當我提出請求時它立刻同意了,當然是有要求的,就是……額……讓跟在我後麵那兩位親一下……
總之成功的先掩飾住了身上的傷痕,其他的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