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文人都有齷齪思想,秘書大人“邪惡”起來,非常黃!
她笑了笑,又吸了口煙。——
美陽下,一人老舊文革軍裝,布鞋,刺頭,佝僂著背,煙,緩緩斜上——
這讓開著軍用吉普千裏迢迢從皇城根下趕來的肖沅、顯彧,蒲寧,十分玩味兒。
哪兒蹦出來的二百五?這身軍裝現在都進博物館了。卻引起三人真正關注的是,“他”腳邊的煙頭!——特品黃鶴樓獨有的明紅?!!——
沒錯,從背影看,高犰佝著背,又是那樣個頭型,他們確實以為是個男人。
顯彧比較不信邪,走上前去細看煙頭,是不是特品黃鶴樓喲——撿起來一個,喲,真是!
“你——”才笑著想問問這高人哪兒搞的貨,卻移眼一看!——大吃一驚!“你?!——”
顯彧像吃了個大馬猴,微張著嘴不可信地望著因為他的靠近而微側過臉來的人兒——
她,她怎麼在這兒?!
她,她怎麼這樣兒?!
如果說第一眼是震驚,那第二眼,說驚豔,不為過吧。
這樣的高犰是有味道的,
超越了女性美,又未抵達男性美的至剛至純,
銜著煙,眼中因為剛才的“黃毒”,情YU未褪——
軍裝她未扣軍紀扣,露出白皙的頸部,經脈若現,
朝他看過來的一眼,淡得無以言說,
看清是誰,也無風無波,
腳邊,一本稍舊的《論持久戰》,主席筆鋒遒勁,襯著她的黑布鞋,樸素又官僚。
這樣的女人,哪裏見過?畫裏都沒有!
見顯彧愣那兒,手裏還撚著煙頭,傻樣兒,肖沅和蒲寧笑著也走了過來,
“見著鬼了?瞧你——”
卻是一見坐著這人的麵貌,——俱是一愣!
“衙內?”蒲寧指著她。
高犰見三人俱是軍裝,神經病是不考慮細節的,也無感他們軍裝與自己的不同,接著,站起身,朝他們三人伸出了手,“同誌們好。”一個個握了下。
好嘛,這下三人該是如何個不解其中啊,任她逐一像黨的高級領導“謁見”下屬般“例行”握了下。
“都是哪個軍區的?”
她又坐下,吸了口煙。剛才逐一握手時,伸出的是右手,左手夾著煙。更顯不羈。
肖沅眯眼,
這女人——
和蒲寧交換了個眼神,蒲寧開口,笑麵虎一般,“北京軍區的。”
她無異樣,點頭,又微眯著眼吸了口煙,
“我寫給中央軍委的信,已經收到了是吧。21軍軍長胡煒,他跟張chun橋沒關係,不用審他;63軍的張英輝可以調去當軍區炮兵司令員,賀鳳山去內蒙吧;衛戍區的那個李鍾其,他敢扇彭總耳光,——不得好死。——”
大驚!!
哦不,何止大驚,
簡直大駭!!
這女人瘋了!她這都是說的什麼!!
可是,
全說對了,對得相當精準!!
21軍胡煒軍長,後任總參副總長,因文革後期被沾四人幫的包,被無辜審查多年。
63軍張英輝軍長確實後來任軍區炮兵司令員,賀鳳山副軍長後任內蒙古生產建設兵團司令員,——
還有那個李鍾其,在文革中“怒”扇彭總耳光,果然不得善終!——
這些北京軍區六十年代“響當當”的名字,——可是,不是熟讀軍區史的人,——她怎麼知道?!!